亲爱的熊小姐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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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弥夺门而出,太着急地上又有些滑,噗哧一声摔到了对面宿舍门上,硬生生撞开了门,被人拦住了:“哎呀相弥!你还没去啊,我以为你早就去跟领导喝茶了呢!”

    “啊?”

    “你不是跟领导谈话么,广播都催了好几遍了你不知道么?”

    “这……”相弥揉着膝盖求助似的望向了柏之笙,对面宿舍的人一看柏之笙也有些发懵,这俩人怎么凑在一起的,柏之笙把相弥带出去:“我去上楼顶,你去找领导,不然一会儿会更麻烦。”

    “哦。”相弥便冲下楼去,柏之笙顿了顿,低头系好鞋带往楼顶跑去,楼顶是锁着的大铁门,上面的黑锁看着有些威慑力,为了预防有人跳楼而加了这把黑锁,柏之笙返回宿舍找了钥匙,因为是经常在楼顶写生,学校特批了钥匙给她,但是楼顶如果出事了也少不了她一份责任,但愿来得及。

    她拉开抽屉惊慌失措地找自己的钥匙,摸出去打开锁,木门撞开,徐若水被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扛在肩上,看起来像一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那人正要坐在楼顶堆放着的水泥袋后面休息,看见她,迅速抽出了手枪,枪口对准柏之笙。

    柏之笙竭力平静下来,心里大河向东流,面上八月湖水平,反身锁上了那扇门,对着男人晃了晃钥匙:“下面都是警察。”

    “你……你是便衣?”对方的腔调有些奇怪,不像是说惯了汉语的人,也不像是某地方的方言,像是外国人学习汉语说不清楚一样,柏之笙微微颔首,没有回答,只是对着瘫倒在水泥袋上的徐若水努了努嘴:“放了她。”

    “不。”

    “……”柏之笙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抱着双臂看着这个蒙上脸的男人,男人和她对峙着,似乎惧惮于她的平静,握着枪的手有些哆嗦,便收了回去,反正也不能开枪,他暂时撤离不了,外面都是警察,被注意到了也不太好。

    这女人真是便衣么?他不由得如此想道,只是越看这人越眼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陡然间,想起来在医院看守徐芳怡的时候,这女人就住在隔壁的隔壁。

    这是……这是——那人陡然间呼吸一窒,这是和一号实验品有关的那个人物,为了不惊动警察所以保护起来的那个人,不是什么便衣,这样便松了一口气:“你,拿你自己,换她。”

    在长时间的观察资料当中,与一号实验品关系亲近程度上,这个女人,是高于自己手里这个女人的。

    柏之笙反身打开了锁,拉开了大门。

    ☆、bsp; 68  薅社会主义水钻

    男人心里突突一跳,柏之笙敞开了大门,一脸平静:“先把她弄醒,再让她出去。我就换。”

    “……”合着不是逃跑。

    柏之笙微微扬起了下巴,她是欠相弥的,面上不说,心里像是搓麻绳一样拧个千转百回,不好表达什么,拿自己换了相弥的朋友的话,能偿还一些事情吧,她露出很骄傲的表情,天之骄子一样,像是在办画展的时候,太过稚嫩,锋芒毕露地摆出自己高傲的神色,如今,在从前所经历的事上,一件件都还了回来。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句有些搞笑意味的话来,一言不发,她注视着男人,男人瞧了瞧瘫坐在那里不省人事的徐若水,一时间有些为难,这个女人太泼辣了动弹得像是杀猪一样,把他耳朵差些拧下来,他索性就用了很是过激的手段把她放倒了,一时间也醒不来,更不能把这女人送出去。

    冷眼瞧着,柏之笙摸不清楚男人是想要做什么,可开了口怕露了怯,让这人看出来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丁,男人也可以无声无息地把她摁倒在地,现在只是一时间判断不清楚。

    可谁又知道男人已经摸清楚她的身份了呢,只是觉得她有些重要,不知该不该动手而已,男人往前挪了挪步子试探一下,柏之笙神经绷紧了随时准备向后转跑开。

    只是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便沉着了下来:“这样,你把她送回宿舍去,我跟你走。可以么?”

    “唔。”男人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噗通一声后面徐若水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抄起半袋石灰就砸向了男人的头顶,被生石灰蚀到了眼睛,男人惨叫一声,回过身来盲目地挥拳头,被水泥袋砸了个踉跄,徐若水抬腿往他两腿之间狠狠踹了过去,柏之笙急了:“你踢到我这边儿做什么!”

    “这不是着急么!”徐若水又抄起半袋生石灰甩过去,跑过来抓住柏之笙就往外跑,把大门关上,锁好门,没命地往下冲,徐若水说赶紧下楼去人多的地方。

    柏之笙也没问什么,跟着她就往下跑,一路冲出去,抬眼望楼顶,不见男人的踪迹,警车停在学校里面,大家议论纷纷对着警车指指点点,不就是失踪么至于这么大阵仗么,柏之笙脑袋里骤然飘过了相弥杀了秦虚和傅冬荣那事情,一时间紧张起来:“什么情况?”

    “你问我我问谁去?说好的让我录音结果录音笔也丢了,我回学校看看经费打算再买一支,结果才回来没多久,就有个人从窗户进来把我拽走了,还好我机灵,扑腾几下就假装晕过去了。”徐若水大嘴巴,也没区分清楚这是正常的叮嘱她的柏之笙,还是那个不知道情况的柏之笙,把这回事儿忘得没边儿了,柏之笙也没注意这档子事儿,情绪全在相弥那儿呢,一皱眉:“她是去见领导了,我怕出问题。”

    “合着警察来抓她?究竟什么事儿啊!”徐若水见她神色凝重也不好开玩笑,可是看着柏之笙这张忧心忡忡的脸,想起她是担心相弥,徐若水怎么想就觉得不对劲,怎么那么奇怪呢感觉就跟灰太狼大过年慰问喜羊羊似的。

    “不好说。”柏之笙恢复了镇静,歪头看看徐若水吊儿郎当的模样,估计也是着急了不好表现什么,如果是秦虚的事情的话,她自己是脱不开关系的,但是她没有受到广播通报,难道是因为她在医院么,“我在医院的时候,有学校领导说找我么?”

    “哎呀你还真拿自己当人物了,不就擦上点儿皮么怎么全世界都得慰问你呀!”

    “……”柏之笙没再说话了,随着人群走上了操场,空阔,人多,比较安全一些,况且那里有许多学体育的人在那里,万一碰上什么也好求救。

    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人?相弥可一句话都没交代出来呢,就顾着哭了。徐若水跟在后头,感觉这个女人神神叨叨的,有相弥的气韵在里头,到底不是一类人不进一个屎坑,她啧啧嘴没说话,往前走过去了。

    走着走着就超过了柏之笙,走她前头去了,当引路人了,而柏之笙因为陷入了一种很茫然的状态当中也没注意这回事儿,可再一抬眼,徐若水背后的东西让她蓦地感觉非常不对劲。

    “站住。”她扯住了徐若水的手臂,徐若水不耐烦地挥手把她打开,嫌弃她动手动脚,她凝眉看看徐若水的后背,那是一件老头衫,相弥曾经嘲讽过徐若水一年四季都是黑白灰的老头衫看着像个大爷,后面有一串不明所以的大写英文字母,她探过手去,摸了摸。

    “原来你也觊觎我的美色所以才跟相弥吵架啊,别吵架别吵架,徐若水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她。”徐若水调侃道,也没别的意思就单纯想要舒缓心情,柏之笙眉心拧巴出一个疙瘩,心事重重的样子和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平时多高贵啊碰一下她估计就得去洗手了,签个名就得装裱上去。

    柏之笙用指甲抠了抠,是上面镶嵌着的水钻,可是不对劲,刚才阳光下那一抹光芒不像是这一片水钻的光,很不一样,皱了皱眉头,徐若水一扭头,扯过了衣服,嗐了一声,大有不以为然的架势:“你喜欢就抠去么,知道你没见过这么高贵的水钻,别给我薅完了就行。”

    “……”并没有人想要你的水钻。她想要钻石都行,不过没说什么,一颗颗摸了过去,终于,在线缝里抠出了个奇怪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放在眼前瞧了瞧,是个微型摄像机。

    面无表情地丢在地上,啪啪地踩了几脚,徐若水一龇牙,怎么着仇富啊跟我的水钻过不去啊苦大仇深的。

    不得不说徐若水这人就是自来熟,才半天发现柏之笙哦不是个坏人,立马就谈笑风生,柏之笙踩碎了之后,才想要进操场去,却听见旁边有人似乎在交谈。

    “哎哎,你说前几天失踪那女的犯了什么事儿啊被警察抓走了……”

    柏之笙立马走不动路了。

    眼看着柏之笙就要挥起膀子扯起那人的领口问个清楚了,一看这不符合女神的形象,徐若水一脸正义地把她扯了回来,自己上前和善地笑着问了人家什么情况,人家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校门口那条干道上围满了人,都看见了警察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押着个女的,那女的估计就前几天失踪的那个。

    那就是相弥没错了,总不能说前几天这个校门口有个巨丑的牛头的学校前些日子还有人失踪,并且刚好在刚才在校长办公室,还刚好犯了事儿。

    如果是那次酒店的事件的话为什么她没事呢,柏之笙有些疑惑,那么不是这件事了,那会是什么事情能把警察惊动,仓库爆炸事件?不,那件事情相弥不是受害者么,警察会过来是预料之中的但是被抓走又是什么情况。

    报道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相弥真的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么!脑海里面纷扰复杂一大堆事情难以解决,柏之笙强迫自己不去想和相弥有关的东西,不是说好散伙了分道扬镳,反正大家都不是同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怎么看大家都不应该聚在一起互相膈应相互折磨。她感觉自己对相弥存有天大的愧疚,自己自从被父亲送上了秦虚的床之后,像是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一样,不再清楚自己的人生除了画画以外还有什么价值。

    像是,她如此关心相弥的动向,只是为了让自己存在着,相弥是她存在的参照物,是她在众生之中所对应的一个符号。

    消灭过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她的过去,牵涉到的重要人物,最开始是父母,母亲走了,父亲卖了她,接着是秦虚和一些富家公子,这些都像是诅咒一样紧紧跟随,再然后,就是傅冬荣和相弥,傅冬荣死了。她和过去唯一有情感连结的就是相弥了。

    好吧,就这回,她拍了拍脑袋,徐若水在一边默然看着:“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就算你告诉我说你俩去越南贩毒了我也能接受,这么一句话不说看着我跟傻子似的。”

    这话怎么跟你说……我自己都只知道一点点的一点点。柏之笙想,可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她回身看了一眼,瞥见楼顶那人站在那里还没有走,想必是暂时无法脱身,进宿舍楼就是在找死,这么一想身上顿时泄了气,抓起了徐若水的袖子,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些东西埋在自己肚子里也不算回事,往自己素常写生的阁楼上去了。

    徐若水有些纳闷儿,看着柏之笙,总感觉她像是要慷慨赴死似的,表情十分正义,可是想起相弥大概已经蹲局子了也不好吐槽柏之笙的面部表情管理,跟着她就上去,视野开阔,一览众人小,柏之笙从一边抽出了纸和笔,以画夹做桌子,划了一道线。标上日期,努力回忆着什么,从相弥第一次告诉她,相弥自己变成熊开始说起,一直到那次相弥对秦虚动了手,在没有注视那个奇怪的柏之笙的情况下,变成熊,后来莫名其妙变回了人,讲到这里,徐若水沉默了许久,柏之笙对她讲起来也不再隐藏什么,因此徐若水觉得柏之笙好可怜啊,还没有发表什么言论,突然掐住了柏之笙的脖子,一脸惊慌。

    “放……放开我……做什么……”柏之笙出不上气来,竭力掰开她的手指,终于甩脱了徐若水,抓起画板指着徐若水,警惕地看着,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没事儿了?”

    “我有什么事?”她有些难以置信,徐若水突然疯了一样过来捏她的脖子这才是有鬼。

    “不,你刚才,人影突然晃了晃,就好像,你点过篝火么,就是火烧过的时候空气动的那几下,刚才你整个人就好像变成影子一样晃了晃,眼看就要消失了,我怕你变成鬼掐死我,我就先下手为强了……”徐若水双手一摊,有些为难似的,“现在又没有了。”

    “……”柏之笙疑惑起来,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低下头去,揉了揉被掐得酸痛的脖子,抓起笔来继续讲之后她去相弥仓库的事情,惊蛰出现的那个场景。

    “你是说这事儿和惊蛰也有关!”

    “……”

    “她不是相弥捡回来的么!那后来呢?”

    “后来我醒来就在医院了,接着我叫你监视我,这次那个我来得比平时晚了很多,而且再醒来的时候,相弥似乎又变成了熊,并且抱着我哭,在城郊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云继明也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相弥也不说,之后回学校,发现你不在,学校广播找她,她去校长办公室了,我上楼顶去看看你,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柏之笙把笔放下来,拉出了一条时间线,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皱了皱眉。

    “相弥妈妈是什么时候被挟持的?”

    “挟持?没有啊,相弥妈在住院。据说精神崩溃挺严重的我还不能进去探视来的。”徐若水有些诧异

    “什么时候住院的?”

    “就你醒来的前一天。”徐若水纳闷儿了这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神秘莫测跟世外高人似的,柏之笙在那个时间画了个圈儿,目前为止的切入点只有这里,戳了戳,瞥了徐若水一眼。

    “她在哪里住院?”

    “你隔壁,”徐若水轻咳一声,“我觉得这很不对劲啊,相弥这可是被抓走了,你不去找找关系想法儿怎么把她捞出来,才想着怎么去找她妈,这顺序不对啊!”

    “你说的是,但是现在她被抓走了,我连罪名都不知道什么,怎么捞出来,况且就算知道我也捞不出来,我在探究我心里的一些问题,理清楚了大概就明白了,就麻烦你打听一下,相弥是因为什么被抓进去的吧。”

    “……”徐若水瞪了她一眼,发觉柏之笙全然不是在开玩笑的架势,一板一眼认真都是黑体一号字刻在脸上,思来想去,认命一样地点了点头,柏之笙和她要了相弥母亲的病房号和电话号,便各自分散开。

    远远地注视了一眼,宿舍楼顶上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她猛地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人确实是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梦,梦见我死了,然后以死者的眼光去注视我活着的这个世界,然后发现了许多大秘密,醒来一看,哇还好是梦,我还活着,不过这个脑洞好像和人撞了,我也不知道,总之感觉写成短篇是不错的选择。

    第69章 chapter69信息交换

    像是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坐标可以定在人世间与自己的影子相顾无言,睁开眼睛恍若新生,如婴儿在子宫中渐渐孕育而成,挣了眼,入目的是灯光,明晃晃地投射在脸上,手心攥着发潮的床单,手指酸麻无力。

    “你醒了,”齐文轩那张脸冒出来,他站在一边削苹果吃,苹果皮长长耷拉下来一晃一晃,他扯下去丢进垃圾箱去,对上她颇有些愠怒的眸子,“别生气。”

    柏之笙从床上爬下来,胸口隐隐作痛,踢开一边的凳子向着门走了过去,齐文轩的做法,用一种比较无情的态度来看,她或多或少地明白一些,她有立场去把相弥的命运改换,齐文轩就也有同样的立场去救回惊蛰那必定灭亡的命运。

    她记得自己在知道惊蛰和齐文轩是父女关系之后是多么惊诧,她难以想象这样年轻的一张脸,带着年轻人都少见的锐气的眉宇,那样早就有了孩子,而且,疯狂地把她奉献给自己的事业,近乎可怖地在她身上做出各种实验。

    齐文轩说,你不明白,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正义的,是为全人类牺牲了小家的利益。

    各怀着立场像是两军对垒,一时间理解对方为何种利益发起战争,但是不能和对方把酒言欢。两个人用着相同的理由将自己在乎的人从命运的狂澜中拉回来,无可厚非,两人都是自私的,齐文轩更要聪明一些,他成功救了惊蛰此后的姓名,而相弥提前一步推入了深渊,错得没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