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往生烟(63)

-- 经典小说推荐【少妇白洁完整版】--

    一点有意思的东西。神棍差点喘不上气,只好艰涩地舔了一下嘴唇,我知道你非常讨厌我们,不只味道,不只身体。所以我最好奇的是,如果他也变成我们这样你会怎么想?

    枪托准狠地砸向他的前额,鲜血涓涓而下。

    我在问你话。魏谌掌根前推,换了个弹匣这只手枪他是在监控室找到的。他一扬下巴,惯有的命令口吻不容任何人置辩,现在是你该提问的环节吗?

    雅各布眨了一眨眼,冲他咧嘴露出带血的牙龈。

    我很抱歉。

    我问,你答。有什么别的异议吗?

    说真的,我可不敢有

    魏谌站在座椅前,神色不豫地瞪着他:这种回答我也不喜欢。

    抱歉,我知道错了。相连的音节咬得很重,请你原谅。

    剂量是多少?

    一整根。

    给我一个解决这事的办法。二十秒,自己数。他翻出维修箱内的老虎钳,在手心掂量了几下,如果你的最终答案无法令我满意。我不介意拔光你的牙齿。

    雅各布半是自嘲地笑笑。

    可我不介意。他说,西海岸是一个完美之地,滋生着各种各样的教派。能从中脱颖而出的团体,往往早就渗透进了政界与商界。想要拔除我们,远没有拔除一颗牙齿这么简单。

    政界?商界?你在做小孩子的加减法吗?魏谌走过去,倾身按住他手背准确说是刀柄位置他是故意放大痛感,加剧伤口周围撕裂处的。一眨眼,他又扬手钳住神棍右边的尖牙。

    那张优雅与深沉兼具的脸孔也缩短距离,与他相隔不到一掌。雅各布觉得自己呼吸到了一种好闻的,让人窒息的体香。

    残忍,本应是距离这个人最遥远的形容。

    它们只不过是早些年被我吞进肚子消化的残渣。有意思,居然有人把剔下来的边角料奉若神明?魏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也太小看我了。

    手向下一拽。

    血。止不住的鲜血涌了出来。

    头骨、鼻腔、下颚,一直连到颈部的阵阵剧痛。尖锐的、酸涩的、粉碎的

    雅各布哑声惨叫。

    说实话,我不理解你们对腺体的执着。成为一个alpha,最首要的附属物并不只有力量。还有相应的责任、易感期,以及更为残酷的竞争。他将牙根摇到松动,与齿龈粘连的断牙被往外拉拽,拖出一道猩红的黏丝,而beta永远区别于另外两种性别。不是平凡,是更多的可能性。

    听你的意思,你很羡慕beta吗?雅各布狼狈地笑了笑。

    真是低级的反击。羡慕,通常只作用在与我地位持平,或凌驾于我之上的人。即使是alpha,也没有资格对我说出这种话你应该问的是。他纠正道,我看得起beta吗?

    您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神棍舔了一下肿痛的嘴角。

    很可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一个能凭性别被我看得起的人。他说,我看中的唯独才具、忠心与真诚,只有碌碌庸流才想走性别的捷径。还有,你的二十秒到了,把嘴张开。

    雅各布很是配合,即使不情愿也摆出一张不那么勉强的笑脸。试图让魏谌对此满意。

    是我失言了。

    这场问询是无价值的。即便雅各布在后来的十五秒内对他坦白一切在研制出rebirth的过程中,他们就没想过要逆转它的效用。

    魏谌还例行公事地问了他一些诸如为什么要帮助宋铭勋等问题。雅各布的回答也不在意料之外。

    传统的宗教家庭,波澜不惊的一生。聚集在这儿的人们都有一些共性失意的职场,或破碎的家庭,或疾病,或积在肩膀上的负债。

    教团的前身最早是一个追随共济会的互助团体。只不过后来,他们在宋铭勋的提议与未来演讲中慢慢迷失自我。

    雅各布是唯一乐在其中的人,他很高兴能光凭言语控制这么一群人。

    为什么不做评价?在钢绳进一步切断他的咽喉前,神棍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嘶哑地问道,你从我这儿什么也没得到,不是吗?我以为你至少会对我们冷嘲热讽一些。

    你想说的是怜悯。但很可惜,你的悲惨只是之于你而言。钢绳在皮肉里越陷越深,神经末梢开始失去作用。

    压低的、动听的低语在耳边徘徊,包括一丝挥之不去的香气。

    对我来说,一旦立场错误,任何人都不再配得上怜悯二字。

    情况很糟。

    教团从一开始就不准备铺回头路。这件事,恐怕必须撑到r.a的人抵达才能找到解决之策。在药物的副作用抵达巅峰之前,他祈祷自己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魏谌推开医务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侧坐在床上,安静等着他的越川。他试探地走上前,后者的视线也跟到床边看起来除了脸色怪异以外没有太大问题。魏谌坐下,打开医药箱,用温水浸湿的纱布轻轻拭去他鼻腔流出来的血。

    刚才没止住吗?

    嗯。他说,你走得好急,我忘了。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我告诉过你别和他纠缠,你倒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算了。还硬是要往人堆跑。看看,疼吧?

    疼。

    你之前还跟我逞能说不疼,忘了?说话间魏谌设法清理出他鼻腔内阻塞的血块,而后塞了两块棉花进去。他又剪了一块纱布,浸湿,一边细致周到地为他擦去下巴上的血垢,一边揶揄他,你怎么老是对别人凶巴巴的,在我面前却连走路都要摔个跤?

    疼。他眨眨左眼。转移话题的功底还是一贯的差劲。

    你冲进人群跟他们互殴的时候,可没喊过一声疼。魏谌两指扒开他上下眼皮,检查起右眼球的状况。

    面部血迹清理过后,伤处也更直观地呈现出来。看起来多数是集中在眼睑、眼眶,由钝性暴力造成的软组织挫伤,万幸没有伤及眼球。

    没有房水渗出,也没有破损与感染。他看了看这张不成样子的脸,又看了看那伤痕未愈的耳朵,怎么也松不下这口气。

    其他地方的伤口还流血吗?他问,刚才走得急,只来得及给你用上止血喷雾。把衣服脱了吧。

    越川想也不想,毫不避讳地脱去上衣当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避讳可言。他甚至跪立起身,带着力量感的胸腹肌往他的方向靠了一靠。

    这里有不少淤青。魏谌只一条腿往右抬起,原本的侧位转成正对位置。他手贴在他腰侧,上下摸了摸,无意间的一抬眼又勾得越川听不进话,看上去面积不小,是警棍砸的吧。

    疼。

    这里呢?魏谌手指轻划过眼前起伏劲健的腹部,后抵在他唇前,避免那蠢蠢欲动被付诸现实。他只把身体往上挪了挪。越川就急着去亲他的脸颊。

    疼。这声低哼含混不清。

    那,最开始的这里还在疼吗?哄慰般的,足以让傻傻的小子上当受骗的语调。越川快被那潮湿又性感的嘴唇骗晕了,一路到耳骨都红得要命。偏偏魏谌以上半身接近,手却在层层遮挡下揉了揉他的左腰。

    他喜出望外地挨过去:疼。

    不许撒谎。魏谌一个后移抽离身体,眉头皱起,在他腿上惩罚般捏了一下,我最开始捏的是右边。

    啊。被戳穿的alpha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算了,看在你伤成这样的份上。今天不和你计较这些。他确认过大致的伤口位置,稍作消毒,而后往他肩膀与两腰缠了一圈圈绷带。手臂绕过腋下,半靠进越川的胸口悉心包扎时,那毫无防备的脖颈登时暴露在他眼前颈侧的线条宛如拉紧的琴弦,很是诱人。

    alpha这么想着,低下头,抓起他固定好绷带尾部的手腕想往枕头里压。

    魏谌并没有被顺势按下去,后撑的手肘抵住栏杆,及时刹住惯性。看着他往返摆动的瞳孔,绷到极致的喉头,甚至向外凸起的毛细血管,他很清楚,越川一直在忍受着那支药带来的痛楚。

    男孩双眼大睁地盯着他,张开嘴,舌下是过量分泌的唾液,沿着犬齿,沿着下巴往下淌去。他身体猛一前倾,凑到颈间舔吸魏谌的脖子,一下接着一下。

    即使感受到的唯有舌头的触感,唯有一声声听不清晰的呼唤,以及充斥着克制与破坏欲的犬牙,魏谌也依旧搂过他,依旧亲吻着他的脸颊,依旧问道。

    你会咬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喜欢。他说,喜欢你。

    还真是逃避问题最狡猾的解释。食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说是吧?

    我,没有逃避。

    我要怎么相信爱撒谎的小狗好呢?又是那欺负人一样的语气,他连包扎伤口的时候,都绞尽脑汁要对我撒娇。

    我爱我的春天。他看着他,很认真地说,这个世界上,我最爱春天。

    那么,我在哪儿呢?一个吻。又一个吻。在交换的唾液,交换的喘息之间他们呼唤彼此的爱称。真混乱,魏谌想。不知是谁的发丝纠缠着相触的鼻尖,也不知是谁的呼吸扫拂过来。

    像是冬雪融化的声音。

    你,是我的春天。

    ***

    伤势得到妥善的处理后,魏谌才带着他下往四楼。

    简直是人间地狱。推开门,肉眼可见的骇人场面就被深深烙刻进眼底,魏谌不止一次怀疑他是不是骗了自己。

    先前交待过的故事当中,没有一句值得参考的描述。这让他感觉无比蹊跷,可来到现场以后,他忽然觉得那种程度的伤势没什么好奇怪的。

    地上全是alpha的尸首,至少有三位数从入口到稍后的每一个房间,一路上堆满尸体。打破的容器,或者成分不明的内容液,空气中飘荡着药物催化出的恶臭。

    接近入口的人体基本上是由钝器敲砸,进而粉碎的。可一旦进入房间,伤口就由钝器伤转为了更直接的利器撕裂。

    全是血拖拽状、喷溅状,不止,远不止如此。现场复杂到让人无法推演出当时的情形。

    这就是为什么越川会说这里很安全。

    因为,他把所有人都杀掉了。

    沿着实验所内部的阶梯往下走时,越川注意到他一瞬的僵硬。你吓到了吗?他心急火燎地往前拦了一步,想捂他眼睛,我不是故意的,魏谌。我一进来他们就跟我动手我害怕。

    你觉得我相信吗?

    相信。

    别来这套他的调侃没说完。后方一角突然响起压抑着怒火的笑声,飞近的一刀直挺挺划向越川。所幸后者速度够快,推开魏谌闪身便躲过。

    但他算漏了一件事。

    袭击者的目标或许根本就不是他。

    黑影没有继续朝他发难,更没有迫近的急促脚步。所以他困惑地扭过头去,就看见对方迎头把魏谌逼退到角落。

    握着针管的右手高高举起,瞄准他的脖子。

    晚上好。宋铭勋微微俯身,绽开一个血腥又癫狂的笑容,你和那个兔崽子真是把这儿搅得一团糟。不过没关系,谁会向你追责呢?我那么爱你,那么地喜欢你

    离他远点离他远点!!越川后脊一阵阵发凉,瞬间抓准方向猛扑而来。

    但魏谌一躲不躲,姿态从容地倚靠在墙根,打量着他。他任由alpha圈紧手臂,也任由那支针头迫近。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脸说爱我吗?枪口咔的一响,抵住眼前的下巴。像是巨蟒在瞬膜的一抬一掩间缠绕上来,唇缘擦过颈部,向上爬动,身体一寸寸施以绞压。

    因为被伤害的人,不是你。

    第84章

    针头停住了,它距动脉只差一指。

    这是魏谌第一次对他说些什么,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评价过去。

    你现在是想做什么?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视着他,回答我,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手上拿着这种肮脏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权威感十足的气场膨胀到让人不禁想跪下。不怒自威的狮子,区别于任何人的领袖魅力,这是宋铭勋唯一联想到的,能将他的膝盖牢牢压制下去的理由。

    他想说话,想为自己短暂地发些声音。可忽然之间,他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夺去了声带,张开嘴却没有一声叫喊。

    你跟以前相比,还真是没有一点长进。魏谌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在压力面前,我看不到你的理智,更看不到什么令人钦佩的反击。

    魏谌被拦在一米开外的alpha还想上前。

    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前者没看他,反倒抬手制止,我们总要把黏附在身上的泥泞冲掉,不是吗?

    宋铭勋瞳孔一缩,从喉咙深处聚起一声声被砂纸磨过的嘶吼:你又想甩掉我,魏谌。你又一次,连挽回的余地都不肯留给我。

    我说错了吗?枪口稳稳顶着他的前额,魏谌语速很慢,一字一句地低声警告,宋铭勋,我刚才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不。被质问者窝火地咬咬牙,你是对的。但在你杀我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

    食指往里稍许弯动。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决斗,魏谌。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这是alpha的规则。他转头看往某一方向,眼神阴鸷越川正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他,视线沉默得像一道生了锈的铁链,直到死。

    魏谌不耐烦地蹙起眉头要拒绝,被挑衅者却上前一步。

    当然。他的手按在右侧肩颈,左右活动至骨骼咯咯两声,最后用力仰起、拉伸。两位死敌也在黑暗里平静地对视着,直到死。

    拳头实实在在地砸中宋铭勋的颅侧,猛一勾腿,把他重重摔绊在地。后者撑起手肘,接翻身,膝盖跪压在越川腹部,屈肘击中他的胸骨。

    废了很大力气才止住血的伤口二度开裂。宋铭勋又借机变换身位,双膝碾住他的上臂,举起拳头,变本加厉地撞破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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