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初体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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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没有福气都是天生的,有什么可担心的。父母硬是让学习就能学好吗?

    你看,那些念大学的人里边,不也是有很多人没找着好工作,结果一样过着穷酸日子。小学没毕业但赚大钱的人可不少。所以说,用不着瞎操心,只要有自知之明就行了。这话是对你说的。别痴心妄想那么多,搞不好你什么都干不成。“

    妈妈握紧拳头,一边敲着自己的腰,一边说到。

    我朋友秀晶的妈妈为了给秀晶筹备课外辅导费,去了保险公司;京玉的妈妈在做课外练习辅导老师;原华的妈妈在做发传单的打工工作;蔷薇的妈妈在做钟点工;而只有我妈妈悠然自得,日子过得很轻松。妈妈虽不像别人有多少学识,但却也过着好吃好穿的悠哉日子。她说自己是一辈子不愁吃穿的命,看来真是这么回事。妈妈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算是把全国翻了个把贤珠找回来了,也一样不会改变她的命。贤珠的命。倘若遇到好父母,生在好家庭里,并得到良好的资助,我相信她的命应该比现在好得多。妈妈不再理会贤珠的事,而是翻过身去,偷偷地看了看我的脸色之后问到。

    “怎么样了?你和硕玄?他家挺有钱的,是吧?和人家好好处。女人是嫁鸡随鸡。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得找个老公。别受那个苦学什么习了,还是好好抓住硕玄的心,早早地嫁了得了。这样最舒服了。啊,家里有钱的话,怎么也会给买栋房吧。有房子的话,负担就减轻不少啊。”

    我恶狠狠地瞪了妈妈一眼,随后回到了我的房间。

    妈妈在个人特长大赛上获得了最受欢迎奖。和上回一样,比赛那天一大早,妈妈就跑到美发店去做头发。美发师用很多发胶将妈妈的头发固定住,让妈妈的头发像干干的法式长棍面包一样怎么晃也不松散。精心化好妆的妈妈在上台之前吃了两颗牛黄清心丸。妈妈看上去和平时判若两人。不仅如此,她的身材也苗条了一些,看上去很是适宜。看来是前段时间在练歌房摇身晃体的结果。都说家和女人好不好要看怎么收拾了,看来这话没错。

    “荡漾漾,荡漾漾,那模样就像杯中的威士忌荡漾漾,是爱情之酒吗?喔喔,你是令我心醉的人,你总在近处摇动着我的心,湿湿的眼神浸润了我的心,如果这就是爱,我愿意在这瞬间奉献我的一切,如果这是毫无虚假的真实,我愿意成为你杯中荡漾着的酒……。”

    最受欢迎奖。这回不是鼓励奖,而是最受欢迎奖。比起大奖,最受欢迎奖一词的语感所带来的那种甜蜜似乎要更加浓厚。妈妈更是喜不自禁。

    第15章 飞啊,飞啊,向上飞

    妈妈的生活平添了一对翅膀,而且还是像蜻蜓一样大而华丽的翅膀。可能就是因为有了这对翅膀,妈妈每天都重新绽放。妈妈不再像以前那样整日粘在小小的房间里,用鼻子哼这歌,花着爸爸拿来了的可疑的钱,百般聊赖地度日。妈妈凭着这个最受欢迎奖,开始出入练歌房、酒吧,成了倍受欢迎的歌手。每晚,妈妈都化上浓妆,穿着贴身的衣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家门,而到凌晨十分才会哑着嗓子回来。长长的手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脖子、手腕和手指头上戴着各种光彩夺目的金制品。妈妈的笑声也越来越殷勤与放纵。

    一转眼的工夫,妈妈就变成了这样,就像变身魔术大师原地呼呼作响地旋转后立刻变了身一样。谁都无法阻止妈妈的转变,因为妈妈变得实在太快了。

    蓬头大妈每次来找妈妈,妈妈都不在家。渐渐地,大妈也就不怎么来了,和我们家也就开始疏远了起来。现在,蓬头大妈不再来我们家,而是坐在小巷路口处水果店前的长椅上,和其他大妈一起斜眼看着化着浓妆出入练歌房和酒吧的妈妈的背影,嘲笑着爸爸和妈妈。而其中最了解我们家丑事的蓬头大妈嘲笑得最欢。

    妈妈买了一个带照相机的最高级手机,开始回到家后也接打一些秘密电话,而且每次通话时间都很长。电话动不动就会响起,妈妈也时时刻刻都无比幸福地将电话挂在耳边。从话筒里间或传来一个男子粗旷的嗓音。妈妈用鼻音接着电话,像是在挠痒似的用手搓着腰,但一看到我进来,不是马上慌慌张张地挂掉电话,就是躲到某个角落里。有时会有一个可疑的男子在大门前东瞧西望,这时妈妈便会满脸欢喜地急忙跑出门去。一眼就可以看出男子是做鸭子的年轻小伙。男子短短的头发上喷了很多摩斯,让头发看起来总是湿湿的;桑拿般的大热天也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正装,里边配了一件水色的衬衫;手腕上系了一个看起来很有分量的纯金手链,手指上戴了一个比我的拇指还粗的戒指。男子看起来有些狡猾、下流。

    虽然爸爸也是做鸭子的,但和这个男子完全是两个级别。爸爸不像他,没有土里土气地戴什么大戒指或手链。同是鸭子,但品位却相差悬殊。

    肩膀健壮的男子看来最多也就只有三十出头,也就是说,他比妈妈要小很多。

    妈妈每次和这个男子通话时,都会对着话筒或是嘤嘤地说笑,或是鼻音很重地拉着长调。我很好奇这个男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妈妈这样对我说。

    “嗯,我的经纪人。”

    “经纪人?”

    “这孩子,还能有什么经纪人?经纪人就是经纪人。现在你看见哪个歌手是自己跑来跑去的了?大家都是靠经纪人来安排日程。”

    “你为什么需要经纪人?”

    “你怎么这么可笑。”

    见我满脸疑惑地追问,妈妈好像感到很失望,快速地瞟了我一眼。

    “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歌手。我拿人家的钱,要到人家举办的活动上唱歌,晚上还要去夜间营业场所工作。”

    “你?”

    见我如此反问,妈妈很是得意洋洋地回答到。

    “是啊,马上还要出专辑呢。”

    “算了吧。”

    “怎么了?只要能弄到好歌,马上就能成名。成名有什么特别的?大家不都是这样先起步然后才偶然间成名的。”

    “成名这么容易,大家早就都成名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瞧不上自己的妈妈呢?自己的孩子都不如外人。你要不想帮忙,就别吱声。”

    妈妈的语气很冷,也有点神经质。

    “贤珠,你就不管了?”

    “我知道她在哪儿啊?”

    “所以要去找嘛。”

    “死丫头自己不愿意回家,还找她干什么?她想家了,自己就会回来了。”

    “你也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妈妈一下子很不耐烦地大喊到。对于妈妈来说,比起离家出走的女儿,自己的幸福要更重要。我并不想妨碍妈妈享受她的幸福。因为我无法对妈妈的人生负责,而妈妈也有权去享受她的幸福。但我还是觉得妈妈这样做太过分了。她对子女的安危如此漠不关心,她的母性是绝对有问题的。当然,母性也各有不同。对于天生就很注重自我存在的人来说,她的母性也就相对要弱一些。对于这种自我存在,对于注重自我存在的这种欲望,我无可厚非。这些人比谁都更加珍惜、更加关切自己的生活。即便是子女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像圣女贞德一样坚强的我此时此刻也希望能有人来安慰我。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感到很孤独。硕玄、爸爸、妈妈、贤珠,谁都不在我身边。其实我也想撒撒娇。

    是的,我很想念硕玄,非常非常想念他,非常想念这个不懂事的家伙,这个从不在我面前吵吵累的家伙。硕玄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居然在上次不愉快地分手之后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太冷酷、太无情了。

    我很幸福,我很幸福,我很幸福……。我低声喃喃自语到。因为不说点什么,我觉得我会掉下眼泪。我很幸福。就像咒语一样,也许一天念上十次就真的会变得很幸福,所以我一有空就念叨它。我很幸福,我很幸福,我很幸福……。

    如果这样也不能幸福的话,那我将会非常不幸。真希望此时硕玄能在我身边。

    第16章 孤独难耐

    妈妈迷路了。她感受不到孩子们的体味,记不起熟悉的地形,丢失了母性的本能。她脱离了家的引力,被某种力量吸走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妈妈还是没有回家。

    我打开妈妈的衣柜。整整齐齐叠好的被褥像七色彩虹一样一个个摞起。旁边的隔断里一件一件地挂着妈妈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换掉的,原先那些灰突突、黑乎乎的衣服都已不见,代替它们的是红色、蓝色、黄|色的衣服。有些衣服上散发出浓浓的、分不清种类的香水味,有些衣服上还沾着不是妈妈的长发的短发。

    我拿出一件穿在身上。是条蓝色的连衣裙。不敢相信,这条刚好到我膝盖的掐腰长裙居然很合我身。我又穿了穿别的衣服。包括胸部清晰可见的胸罩和直显臀部曲线的紧身裙。所有这些衣服都很合我的身材。瞬间,我抬头看了看镜子,发现镜子里的人不是我,而是妈妈。本以为我长得很像爸爸,可现在看来,某些地方也很像妈妈。

    爸爸、妈妈和贤珠消失不在的家显得很荒凉。就像一张从一个角开始破损最终磨成一个大洞而再也看不清脸的照片,家里凄凉得无以言表。在这段动荡不安的时间里,贤植也常常是满脸怒容。我很怕连贤植也消失不见,便很在意他的情绪。

    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刀割般的悲伤。不,我也感到悲伤,但为了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我努力地不让眼泪流出来。我不想以家庭的不和为借口,硬是挤出些眼泪或是做出一副陷于悲伤的表情,来获取世人的同情或怜悯。没有比别人的同情更令人伤心的事了。现在,我成了一家之长。就是一直以来听说的少女家长。但我并不感到悲壮或是可怕。因为妈妈在的时候我也一样一直视自己为少女家长。

    我反反复复犹豫了好几次,但最终还是决定去妈妈工作过的练歌房看看是否能找到她。因为一直犹犹豫豫,所以我并不是很坚决一定要找到妈妈。贤珠消失不见了的时候,妈妈曾说过应该让她自己主动回来。就是这句话总让我踌躇不决。

    练歌房在市中心的一条街里。是一个租来的房子,在水泥味儿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新建建筑的地下一层,名叫宙斯,就是那个众神之王宙斯。难道妈妈曾想在这里当个女神—— 就是宙斯的妻子赫拉,也许妈妈想成为赫拉来统治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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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歌房的老板是一个五十中旬的小个子胖女人。当我向她询问妈妈的行踪时,胖得连五官都要被埋平的女子先是用一种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不大清楚。”

    她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很微妙。像是在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多管闲事。如今这社会,多管闲事,十有八九会惹祸上身。估计她是不想卷入别人的家事才这样说的。

    “她好久没来这儿了。”

    女子说得很肯定。

    但是正所谓说话没脚走千里,隔墙有耳,白天鸟听,晚上鼠听,没多久便开始传来妈妈的传闻,而且还是豪华版的传闻,有时也夹杂着夸张的的三流新派爱情故事。妈妈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传闻中的妈妈很伤感,很单纯,也很勇敢。像知了一样,妈妈孵化后飞走了。至于飞到了哪里,就不为人知了。但我真心希望妈妈能够飞到她梦寐以求的地方。

    传闻的主要内容就是,上了年纪的妈妈傍上一个有钱的男人和他私奔了。虽然妈妈一直轮番和一些年轻有力的男子交往,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力气好又长得好的男人,而是选择了有钱的男人,实现了妈妈的梦想。这果真很像我妈妈。平时妈妈对经常有外遇的爸爸就是这样,只要爸爸能拿回来钱,妈妈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当爸爸给妈妈送钱来时,妈妈便会这样说。

    “哼,反正他的体力又消耗不尽,怕什么?再者说了,他能跑到哪儿去?反正他能回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

    真不知道该说她大方,还是说她太会算计。反正每隔几天爸爸送钱回来时,那天晚上爸爸和妈妈就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来巩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管爸爸在外边跟其他女人怎么说起妈妈,他们之间的战线到那时为止还是很理想、很明朗、很融洽的。

    破旧的家在家人一个个地离开之后开始急剧衰败。这个家能挺到现在似乎一直靠的都是人气,人走之后,雨就开始侵蚀腐朽的房瓦,漏进屋来;斜歪的墙也进了水,那样子就像瞬间会坍塌一样;墙脆弱得仿佛只要用一个手指轻轻一推就会毫无反抗地塌方。但就是这样的墙居然还能挺到现在,不能不令人惊叹。

    我依旧每晚都做梦。不过不是凄凉的梦,而是比任何时候都华丽、都坚定的梦。梦中,我和硕玄结了婚,我和总统握了手,我还穿着金光闪闪的黄袍向人们挥手致意。梦中,我成了一名教授、小说家,在一个四周都是书的地方,戴着粗框眼镜,坐在电脑前陷入了沉思;我还站在讲台上对着看上去像是大学生的青年男女们充满激|情地讲课。梦中,硕玄给我泡来一杯咖啡,看一眼正在和电脑较劲的我,然后很满足地在我的面颊上亲一下,悄悄地离开房间。梦中,硕玄在华丽的照明下,大汗淋漓、忘我地跳着舞。有时爸爸妈妈也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梦里他们互相给对方喂水果吃,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温馨。可是在睁眼醒来的瞬间,这一切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可以万幸的是,在穷酸窘迫的家的院子里抬头望天时,可以看到星星,看到月光满洒一地。

    家里的唯一收入就是我在便利店的工资。不,现在已经不在便利店干了,那该说是我的存款。为我未来的投资出现了严重的疏漏现象,一不小心就会有崩溃的危险。面对眼前的紧急状况,我只能战战兢兢,想不出一点对策。

    蓬头大妈有时会啧啧地咂着舌端来一些蒸好的土豆、玉米或者泡菜什么的,放到屋里。她还会一边说着话,一边迅速环视一圈我们家。

    “怎么收拾得这么干净,一点垃圾都没有,比你妈在的时候好多了。”

    环视了一圈之后,蓬头大妈很是叹服地说到。不想被人看笑话,我一遍又一遍地打扫,把家的里里外外收拾得比妈妈在时还整洁利索。

    “所以,前人常说,女人出门家破人亡。怎么办呢,苦了你了。”

    蓬头大妈搭坐在地板上,一副担忧的表情。但我却对她很不恭敬。

    “贤珠还没有消息吗?你妈也没有吗?”

    瞬间,蓬头大妈又找到了新的话题。她一边环视着家里的每个角落,一边问到。蓬头大妈如同刑警一般闪烁着目光在等我回答,但我什么也没说,我也无话可说,因为我不想再让她将我们的家事毫无取舍地都说给小区的人听。

    “要做饭吃,别饿着,这种时候最该打起精神来了。行了,我也该走了。”

    见我绷着脸,蓬头大妈可能感到有些难堪,便起身离去了。我很想往她坐过的地方撒上些盐。

    我把每月定存的定期存款取出来用作生活费。我的未来成了现实的人质。每当我的存折上少了一个零时,我就会有一种陷入泥泞的感觉。但我并没有完全放弃我的梦想。越是每况愈下,我对未来的设计就愈加充实,有时我还会因此而发狂。我很幸福,我很幸福,我很幸福……。我的咒语又加长了。从每天的十次增加到二十次,又从二十次增加到三十次,现在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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