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偏偏兮,四海求凰(gl)_分节阅读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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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乐却意外的倚在姜鹤之胸前,满眼尽是温柔,而嘴里吐出的细语也足够让姜鹤之再心疼个十遍:“我只想多靠着你片刻,害怕一会你回了朝凤殿晚上却只在别处了。”

    “若我心中有你,自然不会去别处。”姜鹤之轻吻了常乐的额头安慰道。

    常乐微微叹气:“若你心中没鹂姬,刚才又何故是那样的眼神。”

    “我....“姜鹤之欲言又止,若不看到似乎不会去想,可是鹂姬也是人啊,当她跪在自己面前时,何尝不会想起当年那些点滴。可是姜鹤之的心里,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那样的人,似乎就像承认自己永远不能改变的身份一般。

    “你是国君,我不怨你。”

    “可是我却怨自己。”姜鹤之低声道:“以为变不了自己却能变得了你,结果你我二人还是乱世中的芸芸众生。“

    也许自己本不应该给常乐希望。

    “此生若不能如愿,只盼来生我们可以平凡一生。“

    火燎庭本是秋季符王宫不是寂寞的地方,一时间反倒是承载了满满的寂寞。

    苟里终于成了这更房里的老人,今日竟然也能带着小师弟上活了,一个宫里的老人自然得有很多的故事才能让新人拜服感,今日苟里话也多了起来。

    “你可知这是什么?”苟里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

    新来的更夫看了看,眼中放光说:“哟,可是一锭子银钱呐。”

    看到新人的反应,苟里满意笑道说:“这不是一般的银钱,这可是王后赏赐的。”

    “王后还要赏赐我们这些下人?”

    “呵!王后准备了好些个东西用来打赏后宫,我刚好经过就被叫起帮忙做搬运,这王后宫里就赏了这个银钱。”苟里将银子又小心放进了怀里。

    “不是听说王后不管后宫吗?”新来的更夫小声的问道。

    “这个咱们这些下人怎么知道,听说就是今天开始摄理后宫的。“苟里也小声应和着。

    更夫远远的看着一个红灯,便问道:“咦,师兄,那灯可就是雀儿灯?”

    “你小子,眼力好呀,咱们绕道走吧。”苟里也朝那个方向望了望,又低声说道:“这白鹭台可是有一月未挂灯了。”

    两人慢慢往其它方向走去,最终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硕大的符王宫,只留阵阵打更声。

    原来这便是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国庆节,这个因为党在心中要加班的读者君也好,可以丢下工作狂玩的读者君也好,要跑出去看人山人海的读者君也好,祝你们这七天里都能有所得,不要辜负了大好秋色

    最后,祝我们的祖国母亲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走

    此时距当初废姜城,再立新祠已过去四年,达吉那个阵前猛将此时膝下以育一子,古子笙也官拜左丞,位列文官之首,只有绍不韦性子不改,只愿每日立于姜鹤之左右。

    而大符也正是少了姜城的束缚,在这几年里照着姜鹤之的步子蓬勃崛起,姜鹤之重武重商却轻文,改赋税、开商路甚至修造了一条贯穿符国与符西各部的商道,茶叶、绸缎、香料、宝石不断的流通,大量的税收涌进国库,可供的军事费用大量提升,但是碍于浮山这个天然屏障,符国无法东征,而中原诸侯也不能西伐,但是国库充盈,符国也没有少在中原惹麻烦。

    “报大王,据京国细作回报,公子曹征的大军已攻至京国王城,现正在逼宫。”说话的正是左丞古子笙。

    姜鹤之喝了口案几上内侍泡的浓茶,说:“既然曹征已经打到了王城脚下,看来也是快自拥为王了,让人早备上大礼给他送去,也是要提醒他,尽快打通与浮山交接的商道。”

    “诺!”古子笙复席。

    可是自古子笙之后今日尽无人再敢上奏,而这不奏的原因倒是颇为其它,平日里辰时早朝,众大臣入席后国君再入,可是今日当觥鼎大夫大摇大摆走到殿上时,尽看到姜鹤之早已坐于王座之上,被吓得大惊失色,而后步入大殿的大臣,均也是对大殿上的此番光景甚感惊讶,故而今日除了近臣古子笙,尽无一人有事要奏。

    不过要说这姜鹤之今日为何这样无常,估计最清楚的还是只有绍不韦。昨日姜鹤之本是夜寝罄凤台的,可是直到三更天了都还没有上到常乐的床榻,最后绍不韦只听寝宫内的摔杯声,便见姜鹤之一脸怒目拂袖而出。这也没回寝宫便直径到了大殿,从三更天一直坐到了现在。

    姜鹤之环顾了鸦雀无声的殿下,又喝了一口热茶,这茶倒着实味浓:“既然各位爱卿无事要奏。寡人今日便有一事要宣。”

    殿下众臣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何事,便只有俯首听宣。

    “寡人现二十有六了,然祖宗有命,女主不可留嗣,可寡人也要为符国未来打算。今有文穆王一系之嫡孙姜雁之,现在符西拉贡部为质,膝下已育有一子聪慧过人,寡人欲收为世子。”

    立嗣是为大事,可是今天姜鹤之突然一说,表情言语已然做定一般,群臣一时之间尽无话可说,有异议者却也无力反驳,此时殿内只剩下一众大臣窃窃私语。

    古子笙懂事的咳嗽了下,大殿内又安静起来,姜鹤之便又继续说道:“寡人以为册立世子是大事,宜早不宜晚,明日我将与达吉将军赴拉贡部对世子进行册封,并将世子带回。”

    世子毕竟是小辈,这天下间中未听过当父亲的要去接儿子的道理。

    这司礼大夫一时间觉得不妥,便出席道:“臣以为.....“

    “此事不要再议了。散了吧。“姜鹤之打断了他的说话,直身往西书堂的门走去。

    只是留下一众大臣惊愕的看着古子笙,其实古子笙今日倒也不知姜鹤之是何意,只是在想主君这性子好久没有这样任性过了。于是也带着众大臣鸟兽散去了。

    才跨进西书堂的门槛,姜鹤之倒是看着常乐笑盈盈的站在她的案牍边。姜鹤之想着昨日之事正想发作,可是常乐一笑那些气便也就烟消云散了,只是多多少少心里还是留下了些不爽快。

    “谁让你来的?”姜鹤之皱眉斥道。

    “那谁让你要走?”常乐之意,便是姜鹤之明日西出之行。

    “寡人不想走,只是王后不想见到寡人罢了,那寡人走两三天便是,免得扰了王后清净。”

    常乐轻轻叹气,对于昨天说的话,现在还是颇为后悔。前几日宗祠的人递了碟子,名列了些望族千金或新贵女眷的名单,希望后宫可以再纳些新人,也为殿前多留下些人才,常乐又怎么不希望姜鹤之的天下固若金汤呢,于是刚好乘着姜鹤之晚上过夜便找她商量一二,结果没想到姜鹤之看完以后尽把碟子撕成了碎片,任常乐怎么劝却也劝不住,最后姜鹤之一个人坐在桌边生闷气最后还摔杯离席。试问这样的脾气,姜鹤之何尝在常乐面前发过,也是把常乐气得够呛。

    “白夫人、鹂姬毕竟是早你之前的人,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想把我给推出去。”姜鹤之气又起来“五年了,你又不可能不知我的心意,我只想你少管些个这些政事,权事,就说这后宫我也不想你多管的。”

    常乐又何尝不知姜鹤之的心意,从那次骑马时起她便知姜鹤之将她护的严实,可是这毕竟是乱世,只是此时看着姜鹤之一脸激情,常乐心中起了一丝温暖:“我.....“

    姜鹤之一把搂过常乐:“我早日立嗣也是早日把这琐事交出去。”

    曾经姜城逼她禅位她不肯,如今心里却想早完成大业丢了这些事,带着常乐和几位夫人去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

    常乐靠在姜鹤之的胸前,只觉得松软温暖,她主里纵然明白这小小后宫都让自己丢不开手,更何况姜鹤之的万里河山,姜鹤之毕竟是心怀天下的人,总是有着梦想的人,她见过那苍茫的草原,那无际的蓝天,而自己却长在深宫,姜鹤之心中所想,却不是她能够触碰的。

    “鹤之...“常乐低声喃道:“我有时候在想,我真的不介意你佳丽三千,我只想你每日平安,这大殿内外均有可以护住你的人。”

    “乐儿,可需佳丽三千”姜鹤之用力抱住常乐:“这朝廷若要留有识之臣,我便三顾请他,这天下若有不服之处,我便用铁蹄踏平他,我的天下今日起不再使女人为筹码!”

    至姜鹤之起,符国往后六世之间,无公主之和亲,无大臣之献女,后宫皆为王之所选,平民皆可为后。

    渝庆王刘之浩走到承天殿下,他习惯了俯视,可是这巍峨的殿宇却逼迫他抬头仰望。从脚下走到承天殿总共九百九十九个抬阶,刘之浩迈脚,第一次除了常姓以外的人,踏上了皇帝才可以走的龙道,刘之浩本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可以走了几步发现也只是稀松平常。

    一旁的太监看着刘之浩的无礼,却敢怒而不敢言,毕竟这天平城外十万渝庆驻军,太监小心说道:“这阶梯陡长,殿下慢些走。”

    “寡人面圣,如此慢行怕会怠慢了陛下?”刘之浩说。

    太监吞了吞口水:“渝庆刘氏如此忠君,陛下也是不原看殿下劳累的。”

    刘浩之冷笑了一下,并未管太监的奉承,依然大步流星。刘之浩此次到天平,几乎倾渝庆所有兵力,全然不管渝庆国内空虚,本来念自己初承霸主之位,怕是招邻国非议,不如直接挟天子以令诸侯,坐拥天平逐鹿天下。

    承天殿

    帝国的主人安静的坐在那镶满珠宝与黄金的王坐上,此时的承天殿除了这位帝王已经空无一人,羽林三千,怎么能敌十万大兵,大臣多辨,却不敌屠刀一把,此时又何必徒劳。

    太监引入刘浩之,也自觉退了出去。帝国的主人和天下的霸主两人四目,这个矮小猥琐的男人此时意气风发,大风吹过殿宇吹起他的宽袍又让他多一份霸气。而帝国的主人却不知是否知大势已去,两鬓多有斑白,虽二人年纪相差不大颇显老态龙钟之相。

    “唉。”常无忌叹气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渝庆王有所求?”

    “挟天子以令诸侯。”刘之浩回答的倒是坦荡。

    “这天下诸侯若天子能号令,刘卿又何故立于朕的面前。”

    “天子若如此无用,我怕这天平城早是荒野了。”

    常无忌冷笑一声:“无非只是尊重天子的虚名。”

    刘之浩缓缓步上皇位之前,他看着面前的萎靡之人说道:“如今寡人便是要借陛下这虚名一统这支离破碎的河山。”

    长平十二年,渝庆王刘之浩入天平辅政,任太宰以立天子之威。

    而此时这片大陆的至西之地,千年的血脉也将得到传承,而王者的意志也将响彻极西,最终撼动四海。初冬的第一粒雪已落在浮山,次年开春,世间又将如何被更改?

    ☆、番外 噶尔迪传

    作者有话要说:  姜鹤之即位以前的故事,为什么整个小说中做为符王的她会爱上常乐,会坐上高位,又会想逃离政治,其实跟她的成长有很多关系,而这里我也是希望通过这个番外能更丰富这个人物和故事

    达吉朗朗带着世子走了一遭大草原,这少年回来后确实多几分英气,毕竟那呛口的烈酒、马背上的汉子和那些围绕着篝火的锅装,是这一板一眼的王都不易看到的风景,也是他身边那些阿谀奉承的内侍,言传身教的大臣们讲不出的故事。

    看着他神彩飞扬的讲述他那一个月的游历,连我的回忆都不禁的飘回了我曾经生活的故土,那里有我最美好的童年与第一次喜欢上的姑娘。

    “公主,苏合王子说今天要带你去亮儿湖骑马,人都来了。”

    我的奶妈是个勤快的赤那妇女,她甚至比我的阿妈还急着把我嫁出去,每次只要有俊杰的少年找我玩,她总是通报的比什么都快。

    我看了看边上的阿妈,她正抚着那张弹了很久的琴,那不是草原是的乐器,我知道它来自父王的宫殿,但是却不敢提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