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偏偏兮,四海求凰(gl)_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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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国使者认出他了,他便把京国使团的人都杀了。”古子笙说。

    想着自己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乎什么都事儿都可以不叫事儿了:“杀了就杀了吧,推给叛贼。下来你和他谈谈,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吧,毕竟也是救了寡人。”

    姜鹤之的脸色又突然变得严肃,她把绍不韦唤到跟前。

    对于姜鹤之的受伤绍不韦觉得很愧疚,毕竟守卫姜鹤之近十年了,姜鹤之第一次在他面前受这么重的伤,看着面色沉重的君主,绍不韦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殿下。”绍不韦双脚跪地:“臣愿领死。”

    姜鹤之抚着绍不韦的手,示意他起来:“你去给达吉说,城不用围了。”

    “殿下可是要放了姜城?!”古子笙听到后突然紧张起来,如果现在撤兵那是犹如放虎归山。

    姜鹤之摇摇手,对绍不韦说:“屠城。”

    屠城的事被记录在了符国史册,后事对于姜鹤之的做法评论不一。虽然数十年后姜鹤之统一了符东所有部族,开创了自圣武烈王后的第二大盛世,但屠城的作法一直以污点一般留存了她故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安心耍朋友了

    ☆、凤戏凰

    起风了,烛火附和着风向摇摆,内侍们鱼贯出窗边,将窗户个个关死,毕竟已经是仲秋,日暮后的风未免充满寒意。

    常乐自小长在深宫,那双不粘阳春水的手没有做过什么繁务,做起事来自然也磨蹭,可是一来宫人劝不住,二来姜鹤之也由着,常乐便每日守在姜鹤之身边帮她换药,换了两三日最后倒也熟练了不少。

    这次行刺,姜鹤之伤的不算轻,特别是背后的伤口,据医官说,如果这伤口再深几寸便可见骨。一开始换药常乐见到这伤口难免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下手轻重也把持不住,常常将姜鹤之痛的叫唤,而这姜鹤之平日里受伤也不怎么叫痛,可是这只要是常乐换药却是叫的比任何时候都大声。

    不过总算药效不错,伤口虽深但是也慢慢结痂,只是长新肉的话难免是有些痒的,姜鹤之捉住这扯开纱布换药的机会,难免伸手抓扰两下。

    常乐见纱布一取,姜鹤之的手便往伤口上去,这才结的痂怎么能让她又给弄破,常乐抬手对着姜鹤之的手就是一巴掌:“放回去。”

    常乐想着,这姜鹤之身材曼妙,肌肤白嫩如霜,这刀疤要是消不了,这样美好不就添上了一丝不足了,于是又责怪的说道:“你若想这样丑下去,那扰破它就是,反正也让你那些个白夫人、鹂夫人也心痛心痛。”

    姜鹤之顿时有些尴尬又有些欣喜,常乐从没见过其它宫台的主人,今日提到的两位还正是平日常去的两家,看来往日里这位王后虽然偶尔故做矜持,可是还是悄悄关注着自己。

    “比起大臣们摇头晃脑的‘君之体肤,民之山河’,还是王后说的有道理。”姜鹤之拉开话题:“王后帮我扰扰?”

    看姜鹤忸怩着背,说话还带着撒娇的口气,跟平日里铁血手腕的符王完全不像一人,常乐只得无奈的满足她,可是这伤口毕竟扰不得,转而一想,常乐便贴在姜鹤之背上,一边擦着药一边小心吹拭。

    姜鹤之只觉得背后伴着药感传来微微轻风,常乐的头发若有若无的在背上划动,此时倒觉得背上不痒,倒是心痒了起来。毕竟是经历人事的人,加上对常乐一直欢喜,姜鹤之也不顾及身上的伤,转身便将常乐扑倒在怀里。

    常乐对上姜鹤之直勾勾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姜鹤之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可是长年混血的符王室就算是男子也俊美无比,更莫说这女人更是风姿绰约,其实常乐嫁到符国最庆幸的一点既是姜鹤之年轻有为,姿色非凡,比起现今各诸侯国的主君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有伤?“常乐躲过姜鹤之的眼神,看着别处,此时内侍们早已退出寝宫。

    “无妨。”

    “这是你的寝宫。”常乐提醒道,国君寝宫后宫不可留宿。

    “那我明天移居罄凤台。”

    “我...我月事。”常乐狡辩道。

    “我还早。”

    常乐不禁想到姜鹤之初吻她那晚,此人流氓起来真是厚颜无耻。

    姜鹤之挑眉一笑,确实眉目如画,常乐对她此时也是心有所属,便也自觉闭上双眼等待。唇还是那唇,柔软温暖,此时的唇齿交融常乐并不如第一次那样感到恐惧与反感,反而变成了依赖,姜鹤之褪下她的外套,一切似乎发生的理所当然。

    秋风依然在吹,而宫内春光旖旎。

    侍奉餐食的内侍守在朝凤殿门口,手里端着早膳,朝凤殿的内侍少监看着这秋风萧瑟的,又让餐食侍奉下去换上一份热食,这少监扣扣脑袋,巳时都未起床,也算是姜鹤之上位以来头一次。

    宫里毕竟有宫里的规矩,祖宗定的规矩也不能被从君者的性子给乱了,内监硬着头皮进了门,弓腰埋首的走进寝宫,走到王榻外的帘边少监正想开口询问,却先被帘内的声音打断。

    “可是巳时了。”

    “回殿下,已巳时。”少监道压着声音道:“殿下可用膳。”

    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常乐,姜鹤之低声说:“早膳就不用了,给罄凤台的说声,今日去那里用午膳。”

    少监先愣了愣,不过还是诺诺应允。

    待少监退去,姜鹤之轻吻了床边的王后,又俯身去含她的耳朵,见常乐身体微动,便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寡人累了一夜,王后不伺候寡人起床?”

    也不知是耳朵的□□还是情人的轻唤,常乐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笑得诡异的姜鹤之,常乐想起昨晚的事这脸又红到了耳根。

    常乐姜被子拉到眼睛,挡着大半个脸问道:“鹤之昨夜背上的痂可有拉伤。”

    “昨晚不觉得,今日醒来还是觉得有些痛。”姜鹤之其实一早就被痛醒的,只是不愿打扰身边之人的清净。

    常乐一听倒有些急了,立即起身让要让姜鹤之转身给她看那背后的伤口,可是谁知从被里坐起来,映到姜鹤之眼前的又一色春光。

    姜鹤之直直的盯着常乐胸前说道:“现在看来,这背又好像不痛了。“

    少女一阵娇羞,又躲进了被里。

    门外的早膳再次被送来,少监无奈的又将其打发走,听着朝凤殿寝宫内的嬉笑,少监也跟着笑起来,这个朝凤殿严谨很多年了,如今终于添上了色彩。

    渝庆

    对于父亲的死,刘之浩似乎没什么感觉,这位称霸中原的王者最终还是输给了时间,可是身体的腐朽无法比过他功绩的不朽,这位老者的姓名最终将被载入史册,让万千后世所敬仰,当然对于忠义公刘之浩来说,超越他的父亲并不是他的目标,他并不相信通过战争取得的胜利可以长久的维持渝庆的地位,相比而言他更喜欢通过权术去制衡,比如当下平国强盛时他对周边的国家游说挑拨,当漳国草地荫荫战马肥硕时他便会率领中原各国讨伐,这个天下最好每天都有仗能打,当然,渝庆除外。

    熊伯泰没有回来其实在刘之浩的意料之中,杀不杀姜鹤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遥远的蛮地还能记得谁是天下的霸主就可以了,反正这浮山巍峨,没有大军能过去,也没有大军能回来。

    但是忠义公毕竟是忠义公,一代天骄的儿子,他的还有更远的志向,以制衡来制约天下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皇帝,而忠义公的目标就是称帝,承天下之大统,操中原之牛耳。

    “大王,熊大夫之仇不报,我渝庆如何立威于天下?”

    忠义公从深思中被叫了回来,已经三天了,他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的新称位。

    刘之浩看了脚下的臣子,那卑微的奴才正匍匐在地上劝诫着自己立威于天下,他逗了逗身边的鸟儿:“嗯,龚卿的意思是出兵西伐?”

    “我渝庆乃霸主上国,使臣代表的是大王,使臣死在他符国,那必然要他符国有个交代。”被唤做龚卿的人咄咄说道。

    “那时的大王还是先王。”刘之浩笑着说道:“可不是寡人。”

    龚卿一愣,本来想率先提出伐符以来邀功,可是刘之浩今日倒是满不在乎,这位新王倒是重摄政起便是有一堆让人猜不出的心思。

    “龚卿先起来。”比起飞扬跋扈的先王旧臣,有时候刘之浩也觉得自己手下尽是些阿谀奉承的家伙:“这仗还是要打的,可是目标可不是符国。”

    “大王明示。”

    刘之浩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这符王现在既然自称是公主的驸马,皇帝的女婿,那这事就得让她老丈人给我个交代。”

    自常正一统天下以来,辛国已历经二十七世,皇室多次倾颓又多次崛起,可是就算再势单力薄,这两千多年来也无外姓之人敢革了帝命,虽然绵长的历史长河中不乏有霸主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或勤王摄政,这天下从来都只姓一个常字。

    而此时一旁的龚卿直是一愣,刘之浩果然是天下枭雄,虽然现在自己地位未稳,但是入主帝都绝对是一个奇招。此时就看渝庆的这位新主如何翻起天下的风浪。

    作者有话要说:  扭捏了老半天,最终还是让小两口好上了

    ☆、前政后宫

    朝凤殿

    朝凤殿虽不是符王宫最为辉煌的殿宇,但却是整个王宫里历时最长,占地最大的建筑,两千年来,无论符国如何海纳百川,这满朝的诸臣也没能把它坐满。朝凤殿根据使用功能,主要分为三个区域,一个是主君与众臣议事的朝堂,一个是主君批复奏折处理政事的西书堂,最后一个主君每日休息的寝宫,而这寝宫的另设一门,用作直达后宫之用。

    能被叫到西书堂议事的,都是姜鹤之的近臣。

    古子笙也不是第一次进西书堂议事,可是往日里主君与近臣议事的那种意气风发,谈笑江山的感觉今日全无,姜鹤之今日不苟言笑,心不在焉的样子,若说她今日端起了主君的身价,可是她却并不在臣下的述职中指点一二,只是眼神时不时盯着自己桌上的酥饼,而就连身边的达吉也是时不时给古子笙递个眼色,以示今日气氛之怪异。

    “殿下,今日太宰请辞,后续应该如何处理。”古子笙再次提高声音问道。

    也正是高八度的声音,把发神的姜鹤之叫了回来:“辞就辞了嘛,反正也老的走不动了。”

    对于姜鹤之的敷衍了事,古子笙更感到奇怪,这大臣请辞也是有过场的,就算主君不想留下该大臣,也需要写上一篇文章表明其功绩请其留任,大臣再次请辞,这君臣情深的戏码一定要演足才行。

    “殿下可准备表功书,和.....”古子笙顿了顿,按理说谁继任太宰并不是他的思量,可是今日姜鹤之心不在此,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和太宰的继任者?”

    姜鹤之盯着酥饼,依然不语。

    “殿下,你今日是怎么了!”到底是赤那的汉子性直,达吉直径走到姜鹤之的主位上,往姜鹤之面前一坐,那张大脸直直的杵在姜鹤之面前,而姜鹤之身后的绍不韦都本能的前进了一步。

    “我没怎么。”姜鹤之推开面前的那张看似沧桑的脸:“说到哪了?太宰是吧,那就让青胪大夫薛翔去写功绩表。”

    “那继任?”古子笙继续问道。

    “让他嫡长孙先代太宰一职。”姜鹤之又推开面前的酥饼,这时似乎倒是眼色正常,一副处理政务的模样:“这太宰还是让他们范家人先做着,毕竟也是我姜氏外的第二大族。”

    见姜鹤之神色恢复,达吉也退回了自己的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