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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声最大的二线男明星立刻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樾朗虽然为人低调,没什么新闻,但他在圈子里的口碑和地位可不是吹出来的,先不说他演过的电影部部都能教你做人,就单凭长相这一点,随随便便干掉一个所谓的顶级流量都是分分钟钟的事。”

    接着有人说:“我入圈这么久没服过谁,唯独樾朗,他真的就是个天才,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就要靠才华,你们记不记得他之前演过一部关于音乐的电影?十几种乐器样样精通,各种唱腔都能来上一段,本来还以为用的替身,结果他妈电影一上映,那标志性的低沉嗓音直接穿透了我的脑髓洗涤了我的灵魂!他要是去了乐坛,乐坛立刻起死回生!”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院的教授五六年前给他上过课,就是教他乐器去了,该操手术刀的手却弹起了电吉他,又禁欲又炫酷!还有钢琴小提琴随随便便就是专业水准,真他奶奶的人比人气死人,我学了三年连棉花都弹不利落!”

    “对对对,还有赛车那部!最经典的极限过弯也没用替身,之前还有一个著名赛车手在采访中明确的表示想跟朗哥比一场!”

    “是啊,但咱哥哥并没有甩他,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哥用了两年时间就修完了HUMIT医学院的全部课程那是什么概念!?并且他根本没学过表演演出来的电影竟然部部精品,我觉得他根本不是人,他就是神!”

    “过了过了,吹过头了,不过牛逼是真的牛逼,我们院真的有不少人都是为了他考的电影学院。”

    “谁不是呢!”线下还没讨论完,线上微博先瘫痪了一波,剧组的工作人员刷不新消息,从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说:“大家安静一下,十点整,拿好各自的号牌,准备开始。”简辛宁把手机收起来,翻开剧本,又看了一遍内容。

    试戏的人数众多,排到他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这种不像在自家公司,里面什么情况还有人透露一二,工作人员喊到简辛宁时,李总比他还紧张,交代再三,才让他赶紧进去,办公室里四四方方,正前方摆着两张桌子,左手边导演,右手边编……

    “是你?”简辛宁惊讶,右边坐了一个小四眼,名牌上写着编剧,正是刚刚在一楼大厅见到的那个人。

    四眼编剧抬手跟他打声招呼,笑道:“巧啊,高俊。”又附在导演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导演看了看简辛宁,点点头,让他在高俊的戏份中自己选一段表演,剧情内容简辛宁早就看了无数遍,人物心理也还算理解到位,再加上有樾朗远程指导,虽然不能算十分完美,但也可圈可点,结束之后导演没让他走,而是让助理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问:“你怎么看待高俊这个角色?”

    简辛宁想了想说:“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如果是我,在受尽疾苦凌辱之后得不到关怀温暖,也会出现道德偏差,但不能因为他可怜,那之后所做的一切就值得被原谅,毕竟同门无辜。”

    导演说:“你既然不能认同他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能诠释好这个角色?”

    简辛宁认真地说:“我不认为想要演好一个角色,是要把自己完全的变成他,一个好的演员不是诠释角色,而是让角色变成他自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我还差的很远,但是我想要成为一个可以控制角色的人,而不是被角色控制。”

    四眼编剧吹了个口哨,拍拍手说:“可以啊小同志,很有理想,那今天先到这,回去等消息。”

    一行四人从办公楼出来,准备回公司吃饭,李总一早点了餐,准备慰劳慰劳简辛宁这些日子的辛苦,齐扬说:“你下午回宿舍睡觉,好好休息一下,这部戏下周就要开机,估计明后天结果就能出来,如果能行,就直接进组,如果不行,后续就去参加那几个网综,学习一下,打打基础。”

    说到综艺,简辛宁问:“高导的节目审下来了吗?”

    齐扬说:“最少还要两个月。”

    “那风格呢?”

    “主要还是慢生活秀吧,估计杂七杂八的都要掺一点,高导那人天马行空的,真让他折腾火了也说不定。”

    李总背着手,迈着短粗的大腿边走边满意地点头,无论是谁,夸他员工夸他哥们,比夸他自己都觉得高兴,今天不冷不热,天气好的出奇,临上车前简辛宁看了看天空,蔚蓝蔚蓝的清澈明朗,他急忙喊住齐扬,仰着笑脸,摆出一个造型。

    昂斯瓦罗位于菲拉沙漠中部,是附近唯一一座绿洲,柴明开着黑色越野穿过连绵起伏的沙丘,行到荒无人烟的宽阔公路上,樾朗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听到手机响了两声,掀开眸子冷漠地瞥了一眼,看清是谁,才拿了起来,信息是简辛宁发来的一张照片,他站在镜头前,找了一个神奇的视角,像是把头顶上的那片蓝天捧在手里,兴高采烈地送到他的面前,樾朗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手指抚着那个小小的人影,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了他的声音,“你要是蓝天,我就是你身边飘来飘去的小云彩!你要是月亮,我就是你身边忽闪忽闪的小繁星!反正我喜欢你,我就想围着你!”

    第17章

    两天之后,盛天娱乐的骨干人员聚在一起探讨工作,李总人傻钱多还心宽体胖,公司成立至今没倒闭全靠齐扬硬撑,齐扬一个风光体面的经纪人活的像个老妈子,有时候也会觉得心力交瘁,觉得前途渺茫,李总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小齐啊,你要真觉得工作有压力,就走吧,反正你能力强,去鸿创阅森那样的大公司也没有任何问题,你不用管我,也不用管咱们公司这些嗷嗷待哺一口一口管你叫哥的小可怜,我当年资助你上学这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我就资助了你一个,把你从初中培养到大学,等你毕业又让你来咱们公司上班,给你配车给你发工资给你……”

    “行了行了。”齐扬赶紧说:“你是我亲老板,我不要钱都给你干一辈子。”

    李总觉得他想法不错,但态度不好,拍桌子起身拖着圆滚滚的身体退出了会议室。

    陈年捂着肚子拽着付宇航笑倒在地,简辛宁连续看了几次时间,虽然也跟着笑,眼神却藏不住的失落,齐扬知道他等什么,这会儿下午四点半,剧方还没联系他们,看来是没有结果了,让陈年坐好,挺遗憾地对他说:“辛宁,别灰心,咱们以后还有机会,你这次进步已经非常明显了,咱们手上还有几个不错的剧本,回头再看看。”

    简辛宁应了一声,又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太过气馁,他心里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自己的实力水平确实有限,就是对不起前辈这些天教他的东西,齐扬还想安慰几句,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通后连连应了两声,目光逐渐迸发出喜悦的光彩,他边说边激动地站起来,挂断之后冲着简辛宁兴奋道:“快!快收拾行李准备进组!带着小方!”

    出门拍戏带着助理也算盛天最高荣誉了,李总气到半路得到这个消息差点哭出来,拍着简辛宁的肩膀力道十足,像是距离自己的演绎梦想又进了一步。

    晚上七点左右,一行人匆匆忙忙到了机场,登机前简辛宁还恍惚着,他虽然希望自己拿到角色,可好运真的降临时又觉得特别不真实,又急忙给樾朗发了条信息,见到他不忙,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他此刻特别想听樾朗的声音,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跟他说说话,想跟他分享喜悦,“前辈我拿到角色了!谢谢前辈这段时间的帮助!”

    “一句谢谢就完了?”沙漠里黑灯瞎火,樾朗坐在太阳伞下抽烟,今天赶上孙树心生日,茫茫戈壁啥也没有,为了庆祝孙导五十五大寿,剧组人员围了个圈,聚在一起开了个简陋的小party,听到他接电话都竖起了耳朵,余娟娟和秦霜最八卦,早就觉得樾朗不对劲儿了,再加前几天微博发的征婚启事,更显反常。

    余娟娟小声说:“我觉得樾朗有情况。”

    “我也发现了。”秦霜说:“他平时哪会亲自接电话,电话都是柴明接,我觉得柴明此刻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委屈,估计怕自己失业,真是好可怜。”

    余娟娟惊恐:“柴明一脸面瘫,你还能在他脸上看出情绪来?”

    秦霜双手捧心,一脸的少女怀春:“能呀,柴明可是我的理想型,又高又壮又有点小木讷,每次调戏他,他都看着我不说话。”

    余娟娟吐槽:“他可能就是单纯的没话说……”

    “讨厌!”秦霜嗔她一眼,又立刻竖起手指堵住嘴,拉着余娟娟仔细听,樾朗还在打电话,旁若无人地说:“吃饭?还要去我家做?”

    我家?!孙树心听呆了,手里的啤酒瓶“吧唧”掉进沙子堆里埋了半截,樾朗的家比脸干净,屁都没有还能做饭?他的目光过于强烈,樾朗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继续说:“城北的free life?没去过,有什么好吃的?”

    电话对面明显报了一连串的菜名,余娟娟戳了秦霜两下:“是我知道的那个free life吗?”

    秦霜说“城北只有那一家吧!靠,那不是约会圣地吗?他奶奶的我也想约柴明去!”

    余娟娟赶紧捂住她的嘴:“影后说话注意点分寸!”又观察几秒说:“朗哥不会真的谈恋爱了吧?”

    秦霜不敢妄下定论:“说实话我不相信樾朗会谈恋爱,完全想象不到好不好,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从他入行开始少说五年,这五年我真没见他对谁敞开心扉,就连老孙都不行,除了台词交流,我就没跟他说过几句多余的话,要不是我想勾搭柴明我绝对不会自找没趣。”

    余娟娟说:“其实我总觉樾朗有很多秘密……进入演艺圈好像也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演戏。”

    秦霜说:“那为了什么?”

    余娟娟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就第六感吧,去年还是前年,我们也合作过一次,那时候他和柴明在化妆间,我没注意就推门进去了,听到柴明毕恭毕敬的喊他先生……”

    “先生?柴明平时不是喊哥?”

    “是啊,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我进去之后,柴明就把称呼改了,我还以为出现了错觉。”

    秦霜思考半晌,余娟娟以为她跟自己有了相同的疑惑,几秒钟后秦霜嘀咕:“难道柴明喜欢主仆play?那我以后是不是要装的女王一点?”秦影后的转型计划还没有提上日程,围观群众就集体倒吸了口凉气,樾朗这通电话了打了足足五分钟,结尾扔下一枚重磅炸弹,“钥匙放好了吗?嗯,别弄丢,路上小心。”挂了电话准备回车里休息,孙树心喊住他问:“钥匙,什么钥匙?”

    樾朗说:“我家钥匙啊。”

    孙导十分奸诈,他还算了解樾朗,清楚直接询问对方是谁,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决定迂回一番:“你把钥匙放在谁那了?”

    樾朗更了解他,勾起嘴角反问:“你把钥匙放在谁那?”

    孙树心说:“当然放在我媳妇那儿啊。”

    樾朗挑挑眉,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勾起嘴角说:“那我的钥匙,自然也在我媳妇那儿。”

    第18章

    《锋雪夜行》剧组相比简辛宁以往接触的团队精良不少,拍摄场地定在平水县影视城,距离简奶奶家非常近,结束后还可以抽时间回去一趟,下了飞机直奔酒店,小方拿着证件帮忙办理入住手续,酒店大厅时不时走过几个熟悉的面孔,有些合作过,再次遇到,寒暄几句。

    “宁宁哥,房间在八楼8113,前台说八楼都是咱们组的,已经有不少人住进来了。”

    简辛宁点点头,打开齐扬给的行程单,明天中午有个开机仪式,结束以后正事投入工作,这家酒店在影视城附近有些年头,陈设布局还都是十年前的风格,花岗岩的前台,大理石的地面,虽然很旧但价位不低,而且单人单间,看来是有男主帮衬,资金到位,简辛宁和小方一起上楼,沿着长长的走廊找到门牌号,刚准备刷卡进屋,看见隔壁走出来一个人。

    竟然是段航,他上部戏拍完了?简辛宁怔了怔,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段航说:“听说你演了高俊?”

    “嗯。”简辛宁说:“航哥也参加了这部戏的拍摄?”

    “是啊,洪流川。”

    男三号?段航出道以来基本没演过男主以外的角色,竟然为了这部戏妥协这么多。

    段航瞥他:“别以自己拿到了重要角色就飘飘然了,就你那演技,能近组都是因为导演脑子有病,不按常理出牌,弄什么老掉牙的试探环节,演戏就演戏,竟搞些有的没的。”

    不用他刻意说出来,简辛宁也知道能拿到角色有一半原因是在楼下撞到了编剧,幸运居多,任他说了几句,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如果段航演“洪流川”,那他们之间的对手戏还不少,先前说了,洪流川又蠢又笨时常遭人利用,利用他的正是高俊,借这蠢货的手除掉不少异己,男三虽然本性不坏,但最后还是为自己做过的蠢事付出代价,惨死他乡。

    开工将近两个月,男主女二始终没出现,简辛宁的戏份基本结束,唯独两三场和男主之间的对手戏没办法进行,齐扬也没让他回去,闲来无事就跟小方当起了场务到处打杂,简辛宁带着头套穿着体恤跑来跑去,哪里需要哪里搬,导演对他印象不错,偶尔也会指点他几句,日子非常充实,樾朗最近也忙了起来,《断流》的拍摄接近尾声,很快就能回国了,想到这简辛宁就高兴的捂不住嘴,樾朗答应他一起去free life吃饭,虽然他刻意隐瞒了餐厅属性,但四舍五入也算一起约会啦!

    “宁宁哥,宁宁哥!”小方挥着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半天,最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简辛宁才反应过来,收起一排小白牙说:“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小方递给他一瓶水,抱怨道:“那个男主怎么回事,咱们都等了这么多天了,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简辛宁跟他道谢,弯着眼睛说:“再等等,既来之则安之。”

    小方不服气地哼哼两声,又看了眼广场中央,由于涉及名门正派,剧中场景搭建的相当宏伟壮观,百平米的练武场视野开阔,就是苦了下午两三点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演员,“段航的演技其实还可以嘛,就是人太讨厌了。”

    简辛宁顺着小方的目光看去,此时正是“洪流川”被逐出师门的戏份,段航抱着父辈演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他们毕竟合作过,无论戏外如何,戏内的段航都不会错的太多,眼下这条还没结束,导演突然喊了声CUT,不远处浩浩荡荡地走来一群人,一男一女被簇拥在中间,旁边一个猫腰撑伞的说:“秦少,这几天暴晒,您缓几天再来真不碍事。”

    秦少不是别人,正是传闻中的鸿创太子爷秦贺杰。

    秦贺杰一米七八,身形干瘦,两颊凹陷,眼底青黑,看着就像纵欲过度,张开嘴声音嗡嗡隆隆的,像个老旧风箱,听着扎人耳朵,“再缓几天都赶上人家杀青了,不懂事。”嘴上教训着,下巴却抬的挺高,眯着眼找了一圈导演,搂着现任女朋友走了过去,但他这人缺德,康庄大道不走,偏偏要往哭完了还没爬手上踩,小方眼睁睁看着,抓住简辛宁的衣服幸灾乐祸:“靠靠靠!凭段航那脾气估计要打起来!宁宁哥挡着我!我怕见血!”

    简辛宁示意他别出声,看着秦贺杰的鞋跟重重地在段航手背上碾了几下,又故作惊讶地说:“呦,对不住啊,没看见还有一个人。”

    段航脸上冒着汗,没事人一样趴起来,拍了拍戏服上的土说:“没硌着秦少就好。”

    秦贺杰嗤笑一声,冲导演打了声招呼,算是露脸结束。

    “去给我倒杯水。”二十分钟后,段航收工,带着助理走到简辛宁的位置背荫,话是对小方说的,他自己的助理跟在后面撑伞,动也不动,小方敢怒不敢言,怕段航在别人那受了气,找简辛宁麻烦,半天没走,段航无所谓地倒在旁边的躺椅上,盯着红肿的手背,自说自话:“瞧见了吗,人就是这样,有钱有权,就能为所欲为,这娱乐圈啊,什么演技,什么梦想都是扯淡,都是死路一条。”又看着广场上的群演,表情和秦贺杰看他的模样如出一辙:“演我爹的那位,当了半辈子演员,二十多年就这么默默无闻,拍了少说得有上百部戏,但能叫出他的名字的有几个?演戏是为了什么?演戏不就是为让人欣赏给人看吗?都他妈没人看,还演个屁?”他话里有话,像是不停地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又看向简辛宁,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