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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做足了准备，但毕竟是初次，没享受到任何快感不说，还把人弄得生病了。
江其很疼，却紧紧咬着枕头，一声不吭。
贺秧起初不知道，直到听到对方的细小呜咽，急忙退出去扳过江其的身子。
满脸的泪，眉头还没来得及松开，嘴唇都疼得泛白。
贺秧心疼地帮他擦眼泪，抱着他轻哄:“乖，我们不做了。”
反倒是江其不依，跟个小动物似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鼻音温软:“我一疼你就得停下来，以后怎么办啊……况且，我不怕疼的，我们慢慢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洗澡睡觉。”后面的话贺秧没当回事，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怎么可能不怕疼。
但最后还是没磨得过江其，慢慢的又试了一次。
没见血，也没弄进去，但江其还是生病了。
贺秧没舍得训他，毕竟自己也是帮凶，但是态度还是要有，便板着脸问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江其知道他没真生气，一点儿都不怕他，眼巴巴的问:“你舒服吗？”
贺秧哑然，摸了摸他的头，低低“嗯”了一声。
其实并不舒服。
——毕竟是第一次，理论经验再足也比不上实践来得让人手足无措，还要注意着江其的反应，看他实在难受时得放慢速度或干脆停下来等一会儿，憋屈极了，还不如五指姑娘。
但他没忍心说实话，况且他说的江其什么都信。
好在江其身体素质好，两天过后就活蹦乱跳的。
在这一点上还出乎贺秧的意料。
江其瘦，但不弱。
校运会上居然拿了个三千米长跑第三名，一二名是体院的，狠狠给他们文学院争了一口气。
贺秧当时也惊着了，抱着剧烈运动后气喘吁吁的江其转了好几圈，在班里女汉子拳打脚踢的威胁下才放了人，却还是忍不住喜形于色。
他的小男朋友真厉害。
☆、第 4 章
贺秧在学校里人缘很好，且是gay的都知道他是gay，其他人则从来不怀疑他的性向。
所以追求者很多。
无论男女，他无一例外的都拒绝了。
奈何家里有个小醋缸，贺秧一和谁走近了点就开始吃醋，心里不舒服也不和他说，就自个儿憋着，和他闹冷战。
吃醋的江其也很好哄，逗两下就和好了。
江其给足了贺秧安全感，去哪儿都要报备，跟谁？做什么？没有一点儿隐瞒。
贺秧问他:“你不需要点私人空间啊？”
江其的回答直白又热切:“我的私人空间也向你开放啊，这样我们就很不会因为对方的隐瞒而出现感情问题了，我想一直跟你好好的。”
贺秧心下软成一片，却想逗逗他:“感情问题？是谁天天吃醋和我闹冷战，嗯？”
江其脸红了红，觉得羞恼，不知道怎么反驳，就抱着他一通乱蹭，想了想还是憋出一句:“明明是你过分……就想看我生气，不和别人保持距离。”
怀里的人可爱得紧，贺秧抱着他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就这么不相信我？”
“信的。”江其舒展开身体，由着他双手作怪:“我只是……比较没有安全感。”
贺秧抱着人进卧室，边亲边解衣服扣子，笑道:“这就给你安全感。”
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两人在床上越来越契合，江其害羞，却努力的学着放开一些，即使被要求说一些羞耻的话也红着脸一一应了，乖得让人狼性大发。
俩人生活没羞没臊，在一起两年多基本没什么矛盾。
贺秧大四的时候辞了兼职，忙着写毕业论文和找工作，也没多少精力陪江其。
他自身条件是好，可比他优秀的大有人在，就业压力很大。
他变得很少回家，起初还打电话和江其报备，让他别担心早点睡，后来就渐渐没了。
人最可怕的是会变。
贺秧在外面有人了。
那人是他找工作时遇上的，叫周辞。同城，后来在酒吧遇到认出对方，彼此的工作都没什么进展，算是同为失意人。
一起吃了饭，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此后又约着吃饭喝酒，一来二去就那么搞上了。
周辞和他坦白时笑着说:“我知道你是gay，我对你挺有兴趣的，试试？”
贺秧应了。
俩人虽没上床，但贺秧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江其，可也放不下周辞。
江其和周辞是不一样的。
前者乖巧懂事，也足够听话，但不够成熟。换而言之，江其就像个特别让人省心的孩子，虽然跟别的孩子相比足够优秀，足够令人满意，但本质上还是个孩子，需要有人一直宠着，陪着，需要有人照顾。毫无疑问，贺秧爱着这样的江其，可满足了他所谓的大男子主义之后，就没有任何新鲜感了。
而与之相比，周辞就更完美。他贴心，成熟，幽默，贺秧和他在一起从不缺乏兴趣和惊喜，也被照顾得很舒心。
敏感如江其，察觉出贺秧的不对劲，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这段出现巨大问题的感情，他害怕和贺秧说开之后对方就干脆和他断了，就只能加倍对贺秧好，讨好他，让他回心转意。
在他的观念里，对一个人好，就是要陪着他，帮他分忧。
可他对贺秧越好，贺秧心里愧疚感越重的同时，就越发肆无忌惮。
没多久就和周辞滚上了床。
周辞在床上够浪，花样也多，伺候得贺秧□□，就更加沉迷其中。
回家对上江其的时候就觉得哪哪不满意。
江其知道贺秧最近找工作处处碰壁，他偶尔问上一两句对方就很烦躁，不跟他发脾气但也什么都不想说，轻轻把话题带过去，让他别管。
他觉得很无措，贺秧不回家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随着对方回来的次数越来越晚，他愈发不安。
贺秧生日那天，电话一天打不通，晚上终于打通了，解释说手机没电，很快就到家了，江其心下定了定，打算去楼下等他。
才下楼，就瞧见楼梯口处吻得肆意的俩人。
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贺秧也发现了他，一瞬间手足无措。
那是江其第一次对他发火。
可他不会骂人，来来去去就那几句“他是谁？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你怎么能对不起我！”
习惯使然，贺秧想去哄他，却被情绪崩溃中的江其打了一巴掌。
贺秧顿时没了耐心，且动静太大，都惊动了楼里的人，偷偷瞧着窃窃私语，他觉得丢脸。
但两年多的情分还是让他忍住了，打算先把人哄回去。
可他忘了旁边还有个周辞。
贺秧脚踏两条船让他同样生气，但理智尚存，却也不可能对江其有什么好脸色，走上去拽着贺秧就走，压抑着怒火:“让他一个人冷静，我有话问你。”
☆、第 5 章
周辞心情很不好，突然连质问都嫌累。
他对贺秧是真的动了心，失望的同时却也并非不能原谅。
便直接了当的对贺秧说:“和他分手。”
贺秧没说话，态度明显。
“两个都想要？”周辞嘲讽一笑，嗤道:“真够渣的。”
说罢直接把手上的情侣对戒拿下来，随手丢进一边的花坛里，语气坚决:“那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