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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手软。

    先生今天亲自出现在这里,其实很多人都可以看出来黎姑娘在先生心中的位置,往后一些人再想找她麻烦就要掂量掂量了。

    魏志强看见秦潇放过了魏殷,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回到正常位置,他又松了口气,感激地朝黎溪看了一眼,他看得出黎溪真的是个善良的姑娘。

    魏殷就觉得自己被冻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结冰了,浑身僵硬,意识模糊,魂魄也冷得开始飞离自己的身体,但手上的刺痛感又一直不断刺激着他,他恍惚

    中听见一道软软弱弱的声音说原谅他,求秦潇放了他。

    杀人犯有什么资格说原谅别人?

    杀人犯应该枪毙!

    外面早已等候的医生赶紧进来把魏殷抬出了雪桶,为他检查身体做治疗。

    “今天课就上到这里。”秦潇没和魏志强多话,拥着黎溪离去。

    黎溪呆在沉重压抑的包厢里神经一直紧绷,上了车后终于都是她认识的人,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秦大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今晚上我可能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事…”说着哭了出来,她觉得委屈,不懂怎么说自己的苦。

    秦潇帮她擦眼泪,柔声说:“以后不用说什么谢谢。”他把她拥入怀里,“难受就哭出来,压抑自己,把坏情绪憋在心里早晚要出事,能把心中的坏情

    绪发泄出来,哭也是好事。”

    她低声抽泣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爱哭?别人都说哭没用,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总是在准备哭的时候就偷偷溜走,然后一个人躲起来哭。”

    他看着她惨白的小脸上是红肿不堪的眼睛,又看了看她受伤的手臂,想到她中春药后挣扎的样子,温柔朝她笑着说:“我并不认为哭是什么丢人的事,

    你在我面前怎么哭都没关系。人哭的时候,也并不妨碍他解决问题,没有说哭了就会丧失做事的能力。可以一边哭一边解决问题,也可以哭后再来解决

    问题,没有哪条法规是不允许我们哭的,不违法的事,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做。往后你可拿出一副,老娘哭流的是自己的眼泪的姿态出来。”

    黎溪没想到他还会说出这种话来,被他逗得在他怀里笑了起来。

    “你在我眼里很勇敢,聪明,是个经得起诱惑的人,只是你自己没察觉。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换成许多人,可能早就自甘堕落。人最难能可贵之处,

    是他在面对诱惑时懂得如何放弃,也许他放弃时会犹豫煎熬,但我在你眼里看到的永远是坚定。”他抱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发上,鼻子里是她若有若

    无的发香。

    54(h)满一千两百珠加更,两章并作一章

    黎溪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悻悻然说:“我觉得我有时候很苦,运气很差,很倒霉。”

    秦潇温柔笑说:“我想起两句禅语,苦瓜连根苦,甜瓜彻蒂甜。”

    黎溪摇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人每天都觉得苦,那他从内里都是苦的,肯定一副苦相,不会好看,也不好相处,久了没人愿意和他来往。就像我整天板着脸,很少笑,所

    以你看到我就觉得害怕,紧张,不敢和我接触,有时候我很无奈。”

    黎溪别过脸不理他,更不想回复他的话,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地笑,这个人安慰别人一套一套的,和刚刚的他判若两人。

    秦潇用手把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拢到她耳后,又拿纸巾帮她擦了眼泪与鼻涕,说:“我给你讲讲韩愈的人生?”

    黎溪点点头,韩愈是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

    “韩愈曾靠写墓志铭赚钱生活。”

    黎溪惊讶,她真的不知道。

    “韩愈出身优越,父亲曾官至秘书郎,在他三岁时,父亲去世,跟着哥哥生活。十岁时,哥哥去世,亲戚们都不想收养他,他又跟着寡嫂南下宣城颠沛

    流离。

    他从小刻苦学习,十八岁那年,学成后去长安闯荡,投奔族兄,刚走到半路,族兄遇害,门路断了,他困顿长安,吃饭住宿都成问题。”

    黎溪低声说:“他比我苦。”

    秦潇看了眼怀里的人,又说:“韩愈在长安漂了三年返回宣城考试,他考了四次才终于考上进士。唐朝考中了进士并不能马上做官,还得通过博学宏词

    科考试。

    眼看离摆脱困境就差这么一小步,韩愈又落榜了。这个时候他的寡嫂也去世,带着落第的伤愁和失去至亲的悲痛,他返回河阳为寡嫂守丧五个月。

    守丧结束,他前往长安参加博学宏词科考试,又连考了四次才考中,考中那年,他已三十四岁。”

    黎溪看着她和秦潇不知什么时候十指紧握的双手,她心跳加速,脸也烫热,她明白,这个时候的心跳加速是悸动,不是紧张。

    她想挣扎出来,可秦潇又攥得更紧。

    “我们这样很好,你无需想太多。”他说。

    她抬头看他,答非所问说:“那韩愈考上了也算苦尽甘来了。”

    秦潇却笑说:“他考上后才发现还是吃不饱饭,为了养活家人,开始接帮人写墓志铭的活。历史上成名的人很多命运多舛。”

    他手温柔抚摸她的脸:“溪溪受这么多苦,上天不一定是让你成为什么样的人,说不定是月老在为我们牵红线,把你送到我面前来。如若没有这些事,

    我也看不到溪溪的另一面。”

    她怔愣看着他的眼,被他眼里的温柔吸了进去。

    他笑着看她。

    他们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脸上,暧昧温馨地传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

    时间似乎停滞,空气中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