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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容不下!”

    不请自来,还真好意思,哼!

    来人也不计较,自顾自看挂在墙上的几幅对子。西面墙上一幅,上联:梦里乾坤大。下联:枕中日月长。横批:睡死拉倒。东面墙上一幅,上联:人生得意须尽欢。下联:莫使金樽空对月。横批:吃了再说。正当中一幅,上联:有花折时直须折。下联:莫待无花空折枝。横批:片叶不留。

    前头两幅倒也本色,惹得那人一笑。到了最后这幅,那人眉头一攒,杀气一冒:还做梦呢!也罢,灭了他这贼胆子,不怕那颗贼心不死!

    这头,赵某人打了个轰天大喷嚏。他刚吃过午饭,砰啪哐啷洗碟子涮碗。

    “做了午饭也不请我尝尝?”那人笑着靠过来。

    “金莲绕凤楼的少东家,谁敢请你吃这少盐没油的饭菜。”

    “你说话非得这么夹枪带棒的么?”

    “……哼……”他赵某人就是小肚鸡肠,说话就要夹枪带棒,怎么了?!也不说说你自己,老子在那儿当坐馆医师的时候,一月才二十两,哦,换了个人,工钱立马涨了一倍!有这么寒碜人的么!

    “你若肯回金莲绕凤楼,一月给你六十两。”棺材板虽则小他四岁,但看他抓心思摸脾性的功夫,简直的就是只万年老狐狸!

    “哼……”姓赵的“鸡”还在梗着脖子充凤凰。

    “行啦,和我上眉山看看吧。回来以后,你愿意回去就回,不愿我也不强求。”老狐狸把饵料放在鸡面前,信步踱出去,让鸡在屋里自个儿挣扎。

    “去就去,怕甚?!反正这一路上吃喝都不归我,不捞白不捞!”赵某人是实在的,动不动就把市井小民的那点儿计较挂在嘴边,向来不怕人笑。?

    ☆、第58章

    ?  说去就去,岑青芜骑马,赵孟田坐车。本来他要骑驴的,这厮早就看上骡马市上的一头灰毛小驴了。那驴白眼圈白嘴唇,有股小寡妇的媚劲儿。这回有了愿意付账的冤大头,他二话不说,奔骡马市就去了,去了以后死活要买,买了以后死活要骑,抱驴腿,搂驴脖,难舍难分。后来想想脚程:一头小驴“得儿得儿”往眉山去,又要嚼料又要歇脚,十天半月也到不了哇!只能罢了,忍痛坐车。坐车快些。一路上走着看着,吃着喝着,经过市集,见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也不客气,上去卷了就跑,账自然是后头那个付。加上棺材板还算规矩,没怎么磋磨他,五六天的行程过去,赵某人小小胖了一圈。

    到了地方,因他们事先约法三章,要见人只能偷看,不能现身。赵孟田就坐在间小暗格子里,透过窗上的槅子往外瞧,瞧到“季田”囫囵一个,欢蹦乱跳的,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定了。天道忌满,人道忌全,他们兄弟的缘分就那么几日,强求不来,太全太满了是要遭报应的。这道理他懂。

    见过他想见的,住上一夜,第二天大早他就走了。回金莲绕凤楼。六十两一月金饭碗,不端的是傻子!

    说实话,人生在世,有那个本钱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毕竟只是少数哇!开门七件事,哪件离得了钱?再说了,他还得存点儿孝敬他爹娘,给季田说房媳妇儿,置几亩地,盖几间房,算算怎么也得一二百银子呀!

    三餐……只要腿脚利索,蹿得快点儿,别被棺材板堵着亲嘴摸屁股……混来吃吃,也还划算……

    住宿……实在不行呵骆牙挤一挤,就不信个臭乌龟敢当着伙计的面“大开杀戒”!(他气性大,忘性也不小。棺材板当初说的那些话:什么“绑回去,在众长辈面前演活春宫”啦,什么“说我不要脸?你还没见识过什么叫不要脸!”啦。或者是他压根儿不信棺材板能“丧心病狂”成那样。)

    总之,算盘他在路上就打好了。有得必有失。他尽力想着那六十两银子,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乐颠颠喜滋滋,谁想天不从人愿,末了,还是得皱着一张苦瓜脸进去——刚进大门就遭了埋伏,棺材板狠狠啃了他一回,完事后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小笺,上头一句:二更翻香阁,你若不来,我自去找你。

    这日子过的,都没人味了……

    进了二门,骆牙在那儿等着,也往他手里塞张东西。六十两银票一张……

    人味没了,铜臭味倒还有,哼……?

    ☆、第59章

    ?  想是这么想,得了六十两银票的赵某人还是给“铜臭味”烧的坐立不安。筹划着去买点儿东西犒劳犒劳自己。上街转了一圈,觉着啥东西都贵,没舍得。最后……这厮被个卖春宫册子的小贩拉到暗处,花了四分银子(出价一两,他杀成四分)买了本粗糙的。咳,他是这么想的,即便没有“花”让他“片叶不留”,落个饱看也是不错的嘛!

    人做了“贼”,心难免虚。他把册子包了一层又一层,揣进怀里,想着到了背静地方,背静时候再拿出来,一页页咂摸滋味。

    也许是一下得了六十两银子乐昏了头,也许是揣在怀里的东西搅得他贼心大乱,也许是其他什么的。谁知道呢,总而言之一句话,他把棺材板塞给他的那张小笺忘得一干二净,初更时分睡下,翻来覆去,嘿嘿傻笑。

    三更夜半,赵某人没遵照旨意乖乖上翻香阁候着,他看看四下里漆黑,正是作奸犯科的好时机,就蹑起手脚翻下床,摸黑在床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根蜡烛,一条火折子,再溜上床,把蚊帐放下,拿四张厚棉被箍住四面,箍得密不透风,热得要死,外头一点也看不见里头的烛光了,他才抖着手吧那春宫册子摸出来,一层层打开,凑到烛下去掀。

    第一页,上书:隔山讨火。哦?隔什么山,讨什么火?这也忒晦涩了。那就先看看图,掀开一看,一男一女虽然脱得溜光贼净,但,看什么不像什么。也难怪,能把价杀得要跳楼的,自然印得云山雾罩。男的那根么……粗一看像条硬屎,细一看像条隔年腊肠,瘦小枯干……女的么,更是不着四六,左瞧右瞧,怎么瞧都像是两扇破窗户……

    咝……果然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再看看注解:私……处……坟起?……

    私、处他明白。

    就是……女人的那个嘛……

    但这“坟”起怎么讲?那个……像坟包一样隆起来?怎么可能?

    “坟包是尖的,难不成……‘那个’也是尖的?可照这图上画的来看,分明就是塌的……吁!这书太难!要不,从后头看起?”他喃喃自语,把书掀到最后一页。见了这页,他着急上火了。怎么的呢?原来书页上白纸黑字写着:倒浇蜡烛。

    “真是岂有此理!蜡烛作坊的书册也敢拿出来糊弄人!明天找他算账去!退钱退钱!!”他虚火怒火一齐烧,加上四面箍得鸡虱不进,没掀几页就汗流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