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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5日,C市天气晴,沧澧画廊展会正式开始。

    方夏和几个画室老师一起,陪着魏书华抵达沧澧画廊,在门口的媒体面前露完脸,便被魏书华打发了自由活动。

    方夏跟婉拒了几位画室老师的同行,和符堇一起转去画廊主馆一楼——方夏跟耿书郸约好在那边汇合。

    方夏抵达画廊主馆,发现除了约好的耿书郸,周璐也在。

    周璐的面上气色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明快了不少。

    方夏跟两人打了招呼,随后问周璐:“之前说的那批未公开的画作,放在哪个展馆?”

    “这我也不清楚。”周璐摇了摇头道,“据说是分别放在不同展馆的。不过那些画都是油画,去展示油画的展馆,应该就能找到。”

    耿书郸翻开手中的画廊展馆分布图,发现油画展馆被分为东西两个区,于是便对着方夏道:“你找东区,我去西区。”

    方夏:“然后比比谁先找到?”

    耿书郸:“……你觉得这比赛公平吗?”

    方夏瞄了一眼符堇,见符堇点头应允帮忙后,面不改色道:“公平。”

    耿书郸:“……”耿家历代镇封的厉鬼,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吗?方夏之前,他根本不敢想象,镇守人这般毫不避讳地要求符堇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不知道符堇是怎么想的……

    “比吧比吧……”耿书郸收起布局图,“找到后随即联系。”

    方夏:“成!”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为什么非要找那些未公开的画作?”周璐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开口问道。

    “只是好奇,想看看。毕竟是未公开的画作,网上没什么资料。”耿书郸笑着道。

    周璐不是很相信,方夏是美院学生,对画感兴趣没什么好意外的,但这位耿书郸却不像。在她提到那些为公开的画作前,他完全没表现出对任何画或者艺术品有兴趣。不过,既然人不愿意说,周璐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没有继续追问。

    “我先去看一下新人展,一会儿也帮你们找找看,找到了联系你们。”周璐说完,就朝着新人展方向去了。

    周璐还没走远,方夏就隐隐听到画廊正门传来一阵喧闹。

    “外面是怎么了?”方夏疑惑地朝进来的方向看去。

    “大概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引起媒体骚动了吧。”至于来了什么大人物,耿书郸没多大兴趣猜,“抓紧时间吧,早点把不对劲的画找出来。”

    “那一会儿见。”方夏收回视线,摆了摆手,率先转身,朝着东区的油画馆走去。

    第33章 人生导师02

    画廊内有种特殊的静谧氛围, 刻意放轻的脚步,驻足观赏后小声的讨论, 不是绝对的安静, 却能带着人沉下心思,用心赏画。

    展馆内的画作,有些出自耳熟能详的知名画家, 有些是从未耳闻的画界新人,但能够被挂在画廊展馆中的,自然不会是水平一般的作品。

    方夏前往东区油画馆的途中,路经几个展馆,草草看去, 虽说不是每幅画都能够看懂其中内涵,但也算见识了不少叫他惊艳的作品, 以及——对沧澧画廊背后的人脉有了新的认识。沧澧画廊是C市最大的画廊, 作为C市美院学生,尽管此处离学校挺远,方夏依旧来过不少次。而现在画廊的画作,比起他记忆中的, 似乎又新增了不少。

    画廊作品的丰富,是极大限度地依赖于社交人脉。你的画廊没有广大的关系网,不管是寄卖还是收购,对方都会迟疑。一些大家作品, 就完全不可能交给一家默默无闻的画廊出展。

    方夏走出东区最后一家水彩画展馆,就到了油画馆区域。

    “那幅有问题的画该怎么找?”方夏看了靠近入口的两幅画后, 挠了挠头,小声问符堇。

    他对沧澧画廊早先的画作只有一个大致印象,要依靠那模糊的印象,来找出那几幅之前未公开的画作,显然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再者,他以前来看画展,重点放在他专业所属的国画,对油画并没有太多关注。

    符堇微微眯起双眼,视线从最近处的画,扫向最远端。随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得一幅幅看过去。]

    “不能啪的一下找出来吗?不是说那画上阴气极重,不能顺着阴气找出来?”方夏往里走了两步,跟入口处的巡视保安拉开距离,捂着嘴小声问符堇。

    [不能。]符堇摇头道,[重阴之物,不同物件之间,表现形式并不一样。有些气场强盛,会向周遭散布浓重的阴气;有些气场平淡无奇,但是阴气内敛,触碰了才会沾染上它的阴气。]

    “这重阴之物,居然还分性格内向和外向?”方夏嘀咕得声音不小心大了些,展馆入口处的保安侧眸看来,他赶紧往里走了几步,重新压低声音,“这样说来,周璐接触到的那幅油画,应该是性格内向的重阴之物,不然放在这画廊里,出事的人早出现一大片。”

    [嗯。]符堇微微点头。

    “然后怎么看?用眼睛直接看吗?这样能分辨出那画是不是重阴之物?”

    [我靠近了,自然会发现。]符堇说着微微侧头看向方夏,[至于你——有阴阳眼的人对阴气比较敏感,你只要凝神细看,感觉不舒服,直觉认为不祥的东西,多半就是有问题,就像之前别墅里看到招邪挂件一般的感觉。若是重阴之物,过于凝神细看,心神会乱,或心慌,或失落,或失神,症状不一,但大致都是一些类似思维混乱的症状。]

    这说法怎么听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好像在哪里经历过这种类似的感受?方夏困惑地摸了摸下巴,随后手往下一滑,指尖不经意地摸到脖子上的红绳,脑内灵光忽现——对了!他在刚拿到玉玦的时候,就出现出这种症状!

    当时他盯着手中的白玉双龙首玦,不自觉地就失了神,拇指抚上玉玦,结果被划拉了一道不浅的扣子,让玉玦沾了血,然后他成了符堇的镇守人……

    方夏的手摸到锁骨下方的位置,隔着卫衣单薄的布料,按住藏在下面的玉玦,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符堇。

    [这玉玦是我寄身之物,也属重阴之物,不过阴气受我控制,不会伤害你。]符堇说着,垂下眼帘,避开方夏直直看来的目光,[割伤你手指,让你的血沾染在玉玦上,与我结契,是我控制着玉玦上的阴气完成的。]

    当初他的手指为什么突然被划破,让玉玦沾染上鲜血的原因,昭然揭晓,那都是符堇做的。其实方夏也没太意外,在S市的医院,耿文秋向他坦白骗局时,就曾说过,符堇选中了他作为镇守人,即使他不回耿家,符堇也会去找他。所以,结契这事,是在符堇的操纵下完成,其实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而且——

    符堇冷眼看人时,像一个清冷淡漠,却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但当他低低垂下眼帘,让视线落于尘土,却有一种叫人莫名心疼的脆弱感,让人不忍苛责。

    这简直是作弊!

    方夏撇了撇嘴,放下按着玉玦的手,抬眸看着面前挂着的那副油画,最终避重就轻地抱怨道,“你在我手上割的伤口太深了,害我疼了好几天。”

    [抱歉。]符堇低声道歉。

    “伤口也已经好了,没留疤,不影响我大拇指英俊潇洒的外貌,原谅你了。”方夏说着,朝着下一幅画走去,“既然那重阴的油画是内向的性格,耿书郸没有阴阳眼,他打算怎么找?”

    [玄术圈的人,自然各有各的手段。耿家有御鬼术,可驱使鬼使寻找,就像相当于我在你这边的作用。]

    “所以你算我是鬼使?”方夏在一幅画前停下脚步,侧眸看着符堇揶揄道。

    [可以这么说。]

    “还是算了。”方夏摇了摇头,抬头看画,“我们互相当个朋友吧。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不赞同的可以反驳,不高兴了可以发脾气……”

    方夏说到一半自动消声,符堇除了没真发过脾气,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并不像耿书郸的鬼使那般听话。

    符堇:[好。]

    方夏:“……”好什么好?你这应了跟没应有区别吗?有需要你做出改变的地方吗?

    方夏跟着符堇,把东区油画展馆里的画作,挨幅看了一遍。方夏不知道符堇是什么感觉,他反正是看得眼前都快出重影了,这种快节奏的,一幅接着一幅看,让审美感完全麻木,而且产生了想要呕吐的油腻感。

    从最后一个油画馆出来,方夏走到休息区的窗边,看着外面的绿化区使劲眨眼睛,感觉还是晕得慌,又给自己做了半套眼保健操,才稍稍感觉好点。

    [你可以不看的。]符堇无奈道。只要挨幅走过去,如果那幅画出现,他自然能发现,并不需要方夏跟着一起看。

    “你在那里看,我也就跟着看了。”方夏摸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耿书郸发来的信息,“他是没找到,还是没看完?”

    方夏给耿书郸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东区油画馆没找到那幅画,随后把手机塞回口袋,对符堇道,“我去洗手间洗个脸,感觉有点犯困了。”

    跟展馆入口的保安问了洗手间的位置,方夏便循着保安的指导找了过去。

    “是在素描馆入口的地方右转,看到安全通道后,再往左……”方夏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小声念叨着。

    “松手!”

    “呃……”看到安全通道标志,正要往前走到路口,然后左转的方夏,被这么一声怒喝喊停了脚步。

    怒喝的是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似乎在左边那条走廊上跟谁起了争执。

    “都已经分手那么多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那怒喝声的主人又道。

    哦,还是感情问题。

    这种情况下,想要避免尴尬,就当没听到,转身往回走,再找其他洗手间即可。但是——前提是他不认识那发出怒喝声的主人。

    怒喝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西区油画馆找画的耿书郸。

    方夏还从未听他用这般紧绷的声音说过话,这显然是真动怒了。方夏跟耿书郸认识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觉得耿书郸脾气其实挺好,他在他那里插诨打科的,也没见他冷脸过,有时还能接着话茬跟他胡扯。

    耿书郸的前女友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我们没分手,我没同意。”

    一个沉声低沉的声音响起,相比耿书郸,语气不算激烈,但情感表现相当执拗和顽固——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听着也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耿书郸的前女友是男人???

    不不不,也许这只是个声音听着像男人的女人!

    方夏想着,人已经贴在了左面的墙上,无声地摸到转角处,放缓呼吸,探出一只眼睛,看向左边的走廊。

    洗手间门口,耿书郸背靠着墙,面对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双手被对方抓住,摁在两侧,整个人被那男子禁锢在怀里。耿书郸仰头怒目而视,那身形高大的男子低头注视着他,面上本该凌厉的线条,有着跟他举动完全相反的温柔。

    方夏瞪大双眼。

    真的是个男人?!有没有金刚芭比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