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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的话,能把这件貂皮大衣购买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告诉我吗?”在李景杭确认到账后,耿书郸又开口道。

    李景杭也没跟耿书郸多报衣服的价格,二手平台上买来多少钱,他就报了多少钱。钱已经收到了,之前的卖家信息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虽然心里疑惑,还是把那转卖人在平台的联系方式告诉了耿书郸。

    临走前,耿书郸给李景杭留了一张符,让他放孙莉枕头下,

    “等这张符上的符文褪色了,令夫人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如果还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可以再联系我。”耿书郸说完微微一顿,又补充道,“还有……有时间多陪陪你妈。”

    “这不劳你费心。”李景杭莫名其妙,这人跟他家非亲非故的,突然来了那么一句叮嘱,这也管得太过了。

    李景杭目送耿书郸带着方夏离开,关上家门,依旧对这将这俩人定义为装神弄鬼的骗子。不过,只是被他们买走一件二手的貂皮大衣,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他妈也答应了以后不再请乱七八糟的“大师”来家里,算起来还是赚到了——家里终于能清净了!至于孙莉那件被买走的貂皮大衣,他打算等孙莉出院了,就带她去买件新的。他对二手货没什么意见,但还是觉得一手的更好点,即便贵了点。

    “你刚才对李大律师说的那话什么意思?”方夏坐进车内,抬脚踢了踢前面副驾驶的座椅,开口问耿书郸。

    “嗯?什么话?”耿书郸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回头看方夏。

    “‘有时间多陪陪你妈’——那口吻好像你是人家长辈似的。”方夏眼珠子转了一下,怀疑地看着耿书郸,“你该不会真跟人家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瞎想什么呢?”耿书郸笑了笑,随后又叹了口气,“我会跟李景杭那么说,是因为李老太太恐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还会看相算命?”

    “略知皮毛。”耿书郸道,“但我会那么说,是因为李老太太说梦里见到婴孩的啼哭。孙莉身上沾染的阴气比李老太太重,那小鬼作祟的对象显然是孙莉,但李老太太却是在梦里见到了这小鬼。普通人能见鬼的有三种情况,稚龄幼儿,罡火过低,以及——将死之人。李老太太属于最后一种情况。”

    王珂发动车子,朝着小区外面开去。

    “对了,那之前朝着那小鬼扔的是纸团是什么?”车内沉默了一会儿,耿书郸再次开口。

    “镇邪符。”

    “我之前让你画的那些?”耿书郸讶异。

    “不然呢?”方夏奇怪地看着耿书郸。

    不是耿书郸让自己画,他才不会去画那种看着眼晕的东西,没事练练书法,都比画那鬼画符让人身心舒畅。还害得他被符堇盯着画了几十张,直到画出成功的十张才许停手。虽然对那镇邪符深恶痛绝,但好歹也是辛勤劳动的成果,这次来T市,方夏就团吧团吧地塞进外套口袋带了出来,万一能用上呢?那么想着,他其实并不觉得会用到,只是类似微博转发抽奖的心理——万一中了呢?谁想,还真用上了,虽然作用不大,用的对象让他觉得很亏。

    “不,我就是惊讶你才教了你一遍,你居然画成功了!”画符刚入门,看一遍示范就能成功画出来的人很少。像方夏这种彻彻底底的新手,耿书郸是完全没想过他能成功画出来,所以当时也没仔细检查方夏完成的那十张符,没想到居然是成功了的。

    “这大概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方夏哼哼着,一脸得意,就差借他一条尾巴让他摇了。

    然而,方夏并没能得意太久。身旁那位看不见的乘客,平静淡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无形的压力,让他得意到中途就抛锚了。

    “咳!其实是符堇教我的,我画了几十遍才成功的。”方夏抬头,挺胸,正坐,老实交代。

    耿书郸:“……”跟厉鬼学画镇邪符?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王珂驱车回到他们住的宾馆。

    “耿先生,接下来什么安排?”停完车,从车上下来,王珂向耿书郸询问道,“是直接回A市么?”

    耿书郸思索片刻,对王珂道:“你和方夏先回去,我要跑一趟S市。这件貂皮大衣收件地是在S市,那这小鬼的事要了结,需要去先S市找线索。”

    耿书郸没打算让方夏那么早接触厉鬼相关的委托,怕出现不可控的意外。这次委托,他原以为只是游魂作祟,才会接下的,谁想出了岔子。而接下来,是揭开厉鬼的死因,虽然这只小鬼不算厉害,但厉鬼的事谁也说不好,危险度很难控制,所以他不打算带着方夏一起去。作为实践课,那有些过了。

    “你要去S市?”正拿着手机发信息的方夏,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耿书郸,“那正好,我刚巧也有事要去一趟S市,一起呗!”

    “你有什么事?”耿书郸问完,抬步朝宾馆大门走去。

    “去探病,我师父在S市的医院。”方夏把手机塞进外套口袋,跟上耿书郸。

    “那行,一起吧。”耿书郸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很正当。方夏会回耿家的原因,他听说过,据说是为了他师父的手术费。作为徒弟,要求去探望一下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还正好跟他顺路。到了S市,再分头行动。“王珂,你也一起去吧,方夏师父那边有什么需要,你看情况帮着点。”

    “我会的,耿先生。”

    于是,最后敲定三人一起S市。

    S市是距离T市挺远的城市,王珂把车停在T市的一个停车场,跟方夏和耿书郸一起坐高铁过去。

    方夏原本不是去S市的打算,他是准备去Q市的。他师父马广平的鹊山观是在Q市,顺理成章地认为他师父住的医院就在Q市。方夏在被他大师兄拒绝了过去探望他们的师父后,叛逆心一上来,就铁了心的非去不可了。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大师兄,结果昨天他大师兄突然告诉他,他们师父住的医院在S市,这才改了去S市。

    那么一折腾,让方夏觉得他大师兄更可疑了。之前一直没告诉他师父在S市的医院,由着他误解,等到他说要过去Q市了,才突然告诉他,他们师父住在S市的医院。不止他大师兄可疑,他二师兄也很可疑。昨晚他跟他二师兄聊天,他二师兄说在医院给师父陪床,他申请视频通话,想看看师父,结果他二师兄二话不说直接拒绝,死活不给开视频。

    这回,他倒是要看看,他那两位师兄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第13章 貂皮大衣08

    S市,一个南方的三线小城市,入春时季,就如同多愁善感的女子,那天晴不了两天,就要淅淅沥沥地下上两场。方夏一行三人抵达S市的当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微暖,春风微拂。

    从T市坐高铁到S市,需要6个多小时,到站已经是下午,午饭三人已经在车上吃了。出了站,王珂带着三人的行李去找落脚的酒店,耿书郸则跟方夏一起,直接打车前往医院。

    医院的地址是方夏从他大师兄那里盘问出来,拿到地址后,方夏稍稍安心了一点。既然敢把医院地址给他,应该没出太大的状况。就是不知道,他那两位师兄到底是为了什么,对他去探望师父的事推三阻四的。应该不会是他师父病情恶化不久于人世这类情况,这种事他两个师兄必然不可能瞒着他。耿家医药费给够,两个师兄瞒着他借了高利贷?耿家给他师父的医药费被两个师兄侵吞了部分?不不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那一向正直老实的大师兄肯定干不出来,二师兄……这不靠谱的家伙倒是干得出来,可有大师兄盯着,他也没那个胆动手。他们大师兄脾气温顺忠厚,平日里就是一好好先生,但要是真动了火,就算是他们师父都要虚上三分,更别说他那个一向欺软怕硬的二师兄了。

    方夏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结果,想得多了,反而又多了一个疑惑。Q市是个排不上号的小城市,脑血栓也不是什么医院都敢动手的,他师父的手术不在当地医院做很正常,但既然要去外省动手术,索性就找个大城市的医院,怎么大老远地跑来了S市这个三线城市?

    半个多小时后,方夏和耿书郸抵达医院。

    这是一家私立的综合医院,占地不算大,但医院楼建得很气派,不像是什么九流小医院。可能是这家医院在脑血栓领域比较有研究,所以他师父才被送到了这个医院?方夏自觉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虽然这家医院在三线城市,但这是一家私立医院。他对私立医院的印象就是有钱,而有钱的医院总能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能挖到优秀的专家医生。

    “这家医院……”耿书郸跟着方夏走进住院楼的电梯,迟疑着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家医院耿家也有出资,而且占了股份。”

    “啧,原来是这样。耿老太婆真抠门,给个医药费,还要让自家投资的医院赚一部分回去。”方夏按下楼层,如果是耿文秋安排的,那他师父大老远被送到这个医院就说得通了,“这家医院在脑血栓领域是不是很有研究?”

    “这我不太清楚。”耿书郸摇了摇头,“这种投资类的业务,都是耿重旻那边在管,我虽然是旁支的人,但进了玄术圈,就是归老宅这边的,耿家公司的事是不管的。知道这家医院有耿家的投资,也是偶然听说的。”

    方夏没有继续纠结这点,他师父的手术已经成功了,恢复情况也良好,这家医院是不是在脑血栓领域的专长,也就不是特别重要了。

    方夏的师父马广平住在五楼的病房,从电梯出来右拐,走到尽头就是。

    方夏和耿书郸走进病房的时候,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马广平,方夏的两位师兄也都在。

    “师父!”方夏走到病床边,抓着马广平搁在被子外,没吊针的一只手,弯着腰喊了一声,眼圈跟着红了。

    听说马广平得了脑血栓的时候,方夏大部分心思在惦记着给马广平筹医药费,其他没想太多。听大师兄跟他说,师父动手术了,师父手术成功了,师父恢复得很好,他也就惦记着,每天问个情况,也没有太多的想法,觉得生病了就看医生,从来没想过,那个印象中一直活蹦乱跳又讨人嫌的老头子会有什么不测。但现在,看着马广平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术后的脑袋裹着纱布,歪着嘴角的模样,突然对差点跟师父阴阳相隔有了真实的感受。

    “夯下……”马广平侧着眼珠子看着方夏,含糊地喊了他小徒弟一声。

    “师父,我在这里。”方夏小声温和地应着,百年难得一见的温驯。

    不过,马广平喊完方夏之后,就没再开口,抖了抖眼皮,转而看向病床另一边的大徒弟。

    “咳!师父累了,让他休息吧。”方夏的大师兄轻咳了一声,开口对方夏说道。

    “那师父你先休息吧,你睡醒了我再来看你。”方夏松开手,跟着两个师兄去了外面病房连带的会客室。

    “这是耿书郸,这是我大师兄单义春,二师兄丁明。”方夏给两方做完介绍,也不等他们互相招呼,就直直地看向他大师兄单义春,“大师兄,你之前为什么不让我过来看师父?”

    “因为……”单义春吐出两个字后顿时卡壳,那张忠厚的国字脸微微涨红。

    “那还不是怕你担心,怕你哭鼻子吗?”一旁的丁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火,就这么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接话道。

    “啧!谁哭鼻子了?”方夏不爽地回头瞪丁明。

    “不知道那个谁,刚刚抓着师父的手,眼眶都红了?”丁明叼着烟,歪着嘴调笑道,“不巧你二师兄我刚刚就站你旁边,不小心给看到了。”

    “你早上起来眼屎没洗干净,糊着眼睛了。”方夏决定打死不认,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丁明,怀疑写满了整张脸,“不让我来就怕我担心?而你们没事瞒着我?”

    丁明白了一眼方夏:“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方夏:“比如耿家没给够手术费,你们瞒着我借了高利贷。”

    耿书郸哭笑不得:“我说……”

    丁明打断似乎想替耿家正名的耿书郸,直言反驳,“你脑洞开太大,真借了高利贷,你大师兄早就愁秃顶了。”

    方夏看了一眼单义春:“大师兄的头虽然还秃,但他表情看起来很欲言又止。”

    丁明:“因为不让你来探病是师父的意思,大师兄怕你知道伤心。你也知道他内心总是如同少女般纠结的,天秤座的嘛!”

    方夏:“那你前天晚上为什么挂了我视频?视频里师父也不让我看?”

    丁明:“没流量。”

    方夏:“医院里有wifi。”

    丁明:“我忘记问密码了。”

    站在会客厅中央的俩个师兄弟,一个连珠炮似得提问,一个对答如流,你来我往,无缝对接,他人完全插不进话。耿书郸看了一会儿,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单义春。单义春对他微微笑了笑,对战况激烈的两位师弟完全不在意,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耿书郸收回视线,顿悟,方夏和丁明这架势是属于常态。

    方夏这么一通问下了,丁明都对答如流,说得也算有理有据,也只能把之前的疑团归咎于自己想多了。

    耿书郸要调查寄宿在貂皮大衣上那小鬼的事,在第一天到医院跟方夏探望了一下马广平后,就一直在外奔波。小鬼的事耿书郸不带方夏,方夏也就闲着没事,便留在医院照看马广平。

    方夏在医院守了两天之后,耿书郸突然改了主意,让方夏跟着他一起去调查小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