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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婆子和福常氏皆是一愣,怎会问她们两个?福常氏刚想开口,谁知两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回答了起来。真真的是气到了福常氏,心中想着回去以后就跟太太说,将这两个不听话的婆子给发卖了!

    “回三少爷,可真是您的大喜事!”

    “忠亲王要聘您当妾!”

    两个婆子说完还沾沾自喜,一看福常氏那阴狠的表情就知道坏了。这想着邀功了,估计回去有她们受的了。

    两个婆子争先说了秦兰氏请他回去的原因,秦方卿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忠亲王?妾?他在庄子上住了八年,但也是知道忠亲王是个男人,而本朝好男风的也不是忠亲王。秦兰氏什么胆子 ,竟然要将庶子送去给一个王爷当妾?是给人当妾,这算什么大喜事?或者说,这对秦兰氏来说,是个大喜事。放他到了庄子还不放心,竟然将他当女子嫁人?还不如嫁人,是送去当妾。

    秦方卿乐了,家里的秦老爷就同意了?呵、若是不同意,也不会有着三个婆娘这一出了。

    “哦?我若不会去呢?”

    福常氏与两个婆子又是一愣,不回去?不用在庄子受苦了且是嫁给王爷这等好事为什么不回去?福常氏想起了太太交代的话,深深的觉得太太想的周到啊。于是,福常氏清了清嗓子回答:

    “老夫人说了,您若不回去,那么明日秦家三公子出殡!”终于出了一口而起,福常氏觉得胸口舒坦。她恨不得秦方卿留在这里,然后死在这里。这个小地煞星,还是不回去的好。

    秦方卿敲了敲碗边,叮当响。出殡?这话是秦老夫人说的,还是秦夫人说的他分的清。

    “那就出殡吧,你们,出去。”

    福常氏还未回过神,这三少爷是不明白出殡的意思吗?原以为这么一吓,三少爷就会乖乖的回去了,谁知道人家说,让她们出去?拿起帕子擦了擦汗,福常氏开口

    “三少爷,您说什么呢,太太接您回去享荣华富贵,没有出殡这一出”说着,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打的老脸通红,却还要露出笑脸。

    红颜多薄命

    这出殡一说,是太太让她吓唬一下秦方卿。打死福常氏,她也不敢擅自将秦家的庶子给弄死了。八年前不敢,现在更是没那个胆子。对方要是不上套,她没有将人请回去,那么怪罪下来就是她的错了。可是福常氏认错的话说出口了,秦方卿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稳稳的坐在板凳上不说,头都没有抬一下。这可将福常氏给急坏了,若是还不动身,那今日定是赶不回秦府,她可是拍着胸脯说定能请回来的。

    屋外知了的声音盖过了家丁的抱怨,屋内静的只能听到福常氏与两个婆子的喘气声音。而秦方卿稳稳的坐着,虽然微微的出汗,却没有三个婆子那么狼狈。

    福常氏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是笑的谄媚,眼见着这三少爷软硬不吃,没法子了。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睛,然后跪了下来。当膝盖跪在地上的时候,老脸火辣辣的,全身更是热气直冒。

    “三少爷,太太派老奴来请您回府。”卑微的语气,恳求的态度,。原本挺直的背已经佝偻起来。

    福常氏跪下了,两个婆子自然不敢站着,也跪了下来。她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三少爷就是故意整福常氏,她们却只能跟着受罪。

    这一跪,便是跪了一个时辰。夏日里本来穿的就薄,福常氏觉得膝盖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终于听到了那神仙般的声音

    “如此,走吧”

    三个人踉跄的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终于答应了!

    当秦方卿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家丁们松了一口气。看向后面三个相互搀扶的婆子,即便是不长脑子也明白是被收拾了。如此,都缩着脖子喊三少爷。

    三辆马车,家丁一辆,三个婆子一辆,秦方卿独自一辆。炎热的天气,马车内自然不会很舒坦。他进马车时,转头对福常氏说

    “你可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讥讽地弯了下嘴角,未看福常氏的脸色,进了马车。很快,便晃晃荡荡的前进了。

    马车中,他闭着眼睛,回想这八年。他死了,却又活了。

    当他睁开眼睛,听到的是女人的哭泣声。不得不说,女人哭的很美,梨花带雨。她揽着自己在怀中,眼中满是爱意。周围环境古色古香,床柱,帘子以及女人身上的衣服。海棠的香味自她的身上传来,扑入他的鼻子。他还未来得及体会这上一世未曾有过的温馨,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他寻着声音望去,是个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古代的衣袍,蜡烛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是痛苦与深情。然后,女人的泪水滴落在了秦方卿的衣襟上,却没有言语。男人表情失望,随后转身离去。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他这一世的父亲秦睿,而这个女人是他的生母张素素。

    屋里只闻她的抽泣声,秦方卿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张了张嘴,是稚嫩的幼童声音:

    “你为什么不解释?”他不是个八岁的孩童,三十岁的年龄自然能够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今日到底发生了个什么事。

    素姨娘听到儿子的声音,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勉强,面带不舍与悲痛。

    “醒了?我的宝儿”素姨娘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婉转。只是此刻其中含的悲情过多,让秦方卿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堵住耳朵。这种情感,他受不起。他转头看向蜡烛,不言不语。

    素姨娘看着拒绝态度的儿子,眼中慈爱不减。“解释什么,十年的感情,换不来一个信任。”她摸着儿子滑嫩的脸蛋,一遍又一遍的看,好像要将他的脸刻在灵魂里。

    “要是姨娘走了,宝儿会不会想姨娘?”

    秦方卿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不习惯女人的亲昵,略微躲避了下。垂下眼,遮住里面的情绪:“不会”

    素姨娘笑了,这次笑的很是好看,好似刚刚的勉强都不见了,眼中流出了最后的两滴泪,落在了她的宝儿脸颊上。她轻轻的捧着秦方卿稚嫩的小脸,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会最好,她可以安心的走了。

    下午,素姨娘的院子鸡飞狗跳。向来不踏上门的秦夫人,带着婆子家丁闯进了素姨娘的院子里。

    “进去,将那个小妇拖出来。奸夫直接拖出去打死!”秦夫人怒火冲框而出,声音有些压不住的尖锐,眼中带着快意,手指向素姨娘的房门。一群婆子冲了进去,顿时里面哭喊声一片,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好些下人都在不远处看热闹,她们都知道素姨娘今天是要栽了。蹦了十年的蚂蚱,这终于是蹦到头了!

    紧接着,素姨娘被两个婆子架着拖了出来,衣服头发凌乱不堪,却难以掩盖美貌。

    “你这个下作的东西,怎么对得起老爷!”秦夫人上前,示意婆子将素姨娘按住,狠狠的掐了两把。眼中好似因素姨娘的淫.荡怒火欲喷,深处却是嫉妒与仇恨。

    生生了挨了两把素姨娘抬起头,看向秦夫人的,眼中带着嘲弄,嘴角一扬。风采照人:

    “到底是谁下作?”温柔婉转的声音,却像是带了刺一般,狠狠的扎进了秦夫人的心。

    回答素姨娘的是秦夫人身边得力婆子冯氏的一巴掌,将原本就凌乱的发鬓给打散了。嘴角滴出了鲜血,尽管如此,素姨娘嘲讽的嘴角却没有放下。

    “小妇就是没规矩,自己淫.荡下作,反而怪的了太太?”冯氏声音尖锐,打了一巴掌好似不过瘾,欲再抬起手。

    秦夫人阻止了冯氏的再次掌掴,拿起帕子掩住了嘴边的快意的笑。这张脸待会老爷回来是要看的,打坏了,冯氏的手可就甭想要了。她扬了扬声,说:

    “将这小妇放到庭院门口,注意可别‘伤’着了她。”

    两个婆子在秦夫人示意下在素姨娘的身上又狠狠的掐了几把,然后将其押到院子靠近门口的地方,来往的下人都看的到。而那个通奸的小厮却是问也没问,直接被堵嘴乱棍打死了。

    棍棒落在身上噼里啪啦,让看热闹的下人们缩了缩脖子。很快,小厮便没了声音。而秦夫人也等来了她想等的第一个人——秦老太太。

    被两个丫头扶着进来的老太太,先是皱眉看了一眼披头散发的被押着在面前的素姨娘,然后又厌恶的看了一眼已经咽气的小厮。

    “怎么回事?”秦老夫人面上带着疑惑,其实一切都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但问还是要问的。

    秦夫人使了个眼色,冯氏就站了出来。

    “回禀老太太,今日太太园中散步时听到丫头在谈论素姨娘。隐约听到什么男人,抱上了。太太怕素姨娘吃亏,赶紧带着咱们来院子瞧瞧,谁知……老太太,老奴是没那个老脸继续说了!”

    冯氏低着头,说到最后好似在替素姨娘觉得丢人一般,不过这嗓门可够洪亮的。

    秦老太太一听,哎吆一声便捂着头便向后倒去。后面的两个丫鬟赶紧扶着秦老太太,脸色焦急:

    “老太太,您怎么了?快来人啊!”

    秦夫人也面色惊慌,眼中却满是精光。“赶紧送老太太回屋,去请大夫来!”

    几个人快速搀扶着“晕倒”的秦老夫人出了素姨娘的院子,大夫很快就请来了。这么一闹,整个秦府都知道素姨娘偷人被当场抓住,气晕了秦老太太。

    而这一切,都被捂着嘴与奶娘一起躲在窗子后面的秦方卿看到了。奶娘狠狠的压住他,尽管手被方卿咬的鲜血淋淋也不放开。许是年小,经不住事。当再次醒来,秦方卿的芯子已经换了个人。

    当天夜里,素姨娘匆匆来看了他一眼便被送走了。而秦方卿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房梁理着幼童的记忆。秦方卿,秦家的庶子八岁了,前面有两个嫡亲哥哥。素姨娘,秦老爷唯一的妾,宠爱盖过主母秦夫人。

    今日素姨娘偷人被秦夫人捉奸,奸夫是小厮,直接被打死。秦老太太当场被气晕,事情尘埃落定。秦老爷很愤怒,却拦下来要将素姨娘浸猪笼的下人。叱喝了秦夫人,不顾秦老太太的反对,将素姨娘送去了庄子。他醒来时,便是见的素姨娘最后一面。

    耳边秦夫人的尖叫仍在回响“我这是为了秦府,我有什么错!”

    秦方卿不知谁对谁错,但是当他第二日醒来,得知素姨娘死了。当天夜里素姨娘就自杀了,剪子划开了脖子,血流了一炕。

    他怔怔的回不过神,旁边是奶娘的哭声。这个傻女人,性子怎么就这么烈?脸颊上好似还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温润的指尖,只是那时被他躲过了。

    秦方卿没有见到素姨娘的尸体,他有些不明白。这明明是一场诬陷,怎么所有人都好像这一切是真的一般?

    秦老爷悲痛欲绝,但是无论这个男人表现出怎样的情绪,都无法抹去逼死了素姨娘的事实。方卿只是感慨,他的生母,爱的不值。只是他还未从这刚得到便失去的母亲中回过神,便又见证了墙倒众人推。

    墙倒众人推

    秦府下人的态度随着素姨娘的倒台开始发生变化,仅三天时间服侍秦方卿的小丫头不见了,下人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个对她不离不弃的奶娘。秦方卿上一世是也曾登上峰顶也曾摔入深渊,所以对着态势并未感到不适。

    然,从一个九岁孩童上门挑衅起,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秦方卿上一辈从一个小混混变成大混混,用了十五年。从十五岁到三十岁,重的是兄弟情义,捅他刀子的也是满口情义的兄弟。

    他父母去世的早,被当成皮球在亲戚家踢来踢去。初二便辍学混帮.派,只是羡慕那上描述的兄弟两肋插刀。黑.帮嘛,就是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拉帮结派称兄道弟,胡作非为。轻的是收个保护费、斗殴,重的便是赌场、酒吧、贩.毒、卖.淫。可以说他哪一行都参与过,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混。他吃过亏,受过伤,给人下过跪。但是他从来不会放过欺辱他的人,他没有文化却努力自学,十五年摔摔打打,成就了他的残忍狡诈。

    可笑的是他最向往的兄弟情义,转头推他出去当了替死鬼。

    当衣着华贵的孩童踢门而入,秦方卿意外的挑了挑眉。看着稚嫩的孩童眼中的鄙视与厌恶,再看看跟在后面小厮的幸灾乐祸,他知道上门挑事的来了。秦方逸,秦府的嫡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