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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道歉,一顿晚饭够不够?”

    当然不够,不过这顿平白得来的晚餐,先吃了再说。

    “就挑你拿手的做吧。”

    “哎?”拿手的太多,许哲有点伤脑筋。

    ——

    许哲列了个菜单,在阿姨的帮助下将家里能用到的新鲜食材都罗列在厨房里。盛夏的夜晚,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把厨房的窗打开,安安静静低头切菜,晚风拂进来,将他额前柔软的发丝吹落了。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你去休息一会儿,今天耽误你很久了。”

    等许哲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碗汤的时候,桌上已经被香气扑鼻的各色佳肴堆叠得满满当当。他把围裙从身上褪下,用湿巾擦了擦满头的汗,正要悄然离开,却被夏熠叫住了。

    “为什么要走?”

    许哲一开始就没有与夏熠共进晚餐的觉悟,不仅仅是出于忌口的原因,他理所当然把金主划出了生活圈之外,所以有些诧异夏熠竟然会叫住他。

    “那些食物,我不能吃。”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以忌口作为挡箭牌,不过效果并不理想。

    “坐下来,陪我吃饭。”

    许哲的托词站不住脚,桌上三分之一的菜肴他是可以碰的,这一点夏熠再清楚不过了。

    他给他布菜,甚至还往两只高脚杯里分别倒了小半红酒,那血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流淌,他端起一只杯子,碰了碰另一只:

    “谢谢款待。”

    夏熠没料到许哲的厨艺那么好,同样也没想到他的酒量那么差。不过半杯红酒而已,人就饮醉了。

    他扶他回到卧室,还好喝酒前他给许哲的碗里堆了座小山,他乖乖把小山似的菜都吃光了。

    现下人晕晕乎乎的,讲话咬着舌头,模糊不清,但他能听懂大概:

    “我要撕澡了呀,泥揍。”许哲的脸红扑扑的,刚坐在床上休息片刻,忽然起身将夏熠往门外推。

    推出了门,脑袋有点沉,也不管人走远了没有,闭着眼睛就走到床边,仰着头把T恤脱了,趴在床上小小地半躺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他的艰巨任务,连卫生间的门还没沾到。

    “撕完了才可以碎,不可以把床弄脏。”许哲自言自语,似乎在勉励自己,踉踉跄跄爬起来,继续往浴室走去。

    夏熠怀疑他如果不在,这个小傻瓜完全有可能在浴室睡过去。

    他往浴缸里放水,却不记得塞住出水口,手伸进去探了探,委屈得撇了嘴,一滴水都没有。

    随后又站在花洒下,想要把身体冲刷干净,然而意识模糊间根本无力调节水温,冷水从头顶浇灌而下,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往前一步,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夏熠的白衬衫湿透了,他抱着许哲,低声在他耳边问:

    “你还好吗?”

    许哲紧紧回抱住他,只说了一个字:

    “冷。”

    夏熠给许哲放好了大半浴缸洗澡水,出去泡了一杯醒酒茶,回来的时候,他人已经钻进水里去了,只不过双手还别在背后,奋力跟内衣搭扣做斗争。

    夏熠坐在浴缸边缘,单手伸过去,摸到了暗扣,轻轻松松就解开了,许哲有点懵,肩带滑落在手臂上,他及时捂住了即将散落的内衣,光脚轻轻踢在夏熠脸上,迫使他扭过头去。

    “我不看,我就在一边守着你。”吃尽苦头的金主擦掉了嘴角边溢出的血丝,举起双手背对着他说道。

    许哲这才放松警惕,内衣从手上滑落,他整个人沉入温水里,极轻柔如猫叫般叹息了一声,随后开始洗涤身体。

    中间有过几次昏昏欲睡,很快又惊醒,夏熠听着忽然而来的巨大水声,不由弯了弯嘴角。

    最后人还是由他抱着出浴室的,许哲实在是困到撑不住了,但还坚持自己擦身穿衣。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浴袍半敞,比一丝不挂更糟糕。

    夏熠的手指玩弄缠绕着他腰间的系带,它是他遮羞敝体的唯一指望,只要不经意间轻轻一扯,他想看到的迷人风光就会立刻呈现在眼前。

    “我改变主意了。”夏熠凑到许哲耳边,欲吻未吻,低声喑哑道,“我想同你做爱。”

    第7章

    "晟……晟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许哲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微颤,在光下投出让人心痒难耐的翕动阴影,突如其来的低声呢喃却让夏熠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熠右手伸过去,抚摸着他方才为他吹好的柔软微湿的发,坐在床边半眯着眼看他继续在睡梦中坦露心迹。

    “不,我……我不是奇怪的人。”

    他的眉头轻轻皱起,嘴角也撇成了一个委屈的弧度,徒手在床边摸索,最后抱住了床上的另一只柔软的大枕头,把脸埋进去,挪动位置的时候,枕头上明显有了湿痕。

    夏熠将室内的空调打高了一些,给他盖上薄毯子,临走的时候把屋子里的灯悉数关了,许哲连同他的梦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混沌之中。

    ——

    第二天,夏熠在一阵极有节奏的噪音声中醒来。天光大亮,屋子外头热气蒸腾,连蝉跟蛙都懒得再叫一声了,那钝重的噪声却让人心烦意乱。他披上睡袍,一边系腰带,一边推门走上露台,发现许哲正推着除草机在楼下花园里干活,他显然起得很早,部分绿色植物已经被认真修剪过,呈现出各式各样可爱的动物轮廓。

    猫咪的尖耳朵,小象的长鼻子,狐狸的大尾巴……许哲仿佛置身于青绿色的童话世界,而他本人就是最让人心头柔软的根源。

    夏熠走下楼去,许哲意识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立刻停下了除草机。“吵到你了吗?抱歉。”

    “你以为自己是剪刀手爱德华吗?"

    “啊?不,园丁大叔在除草的时候扭到腰了,我不知道你还在睡。”

    许哲从小就很喜欢美术和手工课,但是因为对修剪植被这件事几乎毫无经验,所以动物们的轮廓除了可爱之外,更多是质朴和笨拙。

    “看来我可以少花一份人工费了。”夏熠不动声色地调侃他,回想昨晚,他就恨得牙痒痒,但是许哲对此一无所知,不管他怎么出招,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许哲哪里清楚其中的关窍,他生怕夏熠的玩笑成真,连累那位淳朴的园丁师傅从此失业。

    这一天的身体检查进行得十分顺利,只是许哲看得出,夏熠的心情不太好,没有同他多说话。以往每次做完超声之后,他都会认真细致地用湿巾和纸巾轮换,帮许哲把胸口的耦合剂擦干净。

    虽然这并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但两个人都十分习惯了,许哲通常会把脑袋偏向一边,缓缓地闭上眼睛。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向眼前的男人袒露的刀削斧砍般流畅生动的肩颈线条,微凹的锁骨,以及顺势而下的连绵风光有多么迷人。

    尽管超声中途,夏熠让他再靠过来一些,或者“侧过身,挺起胸”,以使自己更加方便为许哲扫描,已经足够叫人尴尬和面红耳赤,但是都不及他在事后为他的病人擦拭身体来得羞耻。

    这是他职责之外的事,或者说,夏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身份发生了转换,已经不再是一个医学研究人员。

    许哲最初并不懂,所以任由夏熠做完了全套。但从Lily口中知道正常流程之后,他已经无力拒绝夏熠。那样会让两个人陷入无比尴尬的境地。

    “你是说。老板他亲自为你……”

    许哲点了点头,Lily显然难以置信:

    “他有洁癖,连超声都很少亲自做。”

    今天他没有为许哲擦拭身体,除了指导许哲完成超声的必要沟通之外,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夏熠在电脑上记录许哲的各项体征参数,并做了简单的分析,一抬头,许哲正坐在机械床边看着他。

    “你怎么还没走?”

    “你渴吗?喝水吧。”他把刚倒好的温水递过去,“我看你拿起杯子又放下了,一定是空的,所以就自作主张给你倒了杯水。”

    “……”

    “哎,这杯子是新的,我没用过。”许哲想起他的洁癖,画蛇添足般加了这一句。

    他看着夏熠把水喝完,然后默不作声离开了。

    晚上许哲早早地洗完了澡,想起下午阿姨来收拾屋子的时候,提醒他的话。

    “今晚又有一帮妖魔鬼怪要来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下半夜还得跟着收拾。”

    “哎?”许哲听得一头雾水,并没有太当真。

    “总之,你是个好孩子,听阿姨的准没错,不要出去。晚上早点把门窗锁好,睡个好觉一夜到天亮。”

    “听着像有妖怪出没,会吃人的那种。”

    无人回答,阿姨已经风风火火出了门,去打扫对面客卧了。

    ——

    许哲整晚一直在做微信公众号上的内容,直到把这周的主题全都拟好,又确定了出去采编的时间,正要去睡,楼下嘈杂的音浪又一次震荡着他的耳膜。

    工作的时候确实浑然未觉,可是一旦安静下来,这噪音被放大无数倍,将要冲破脑际。

    保洁阿姨的警告完全被抛诸脑后,许哲想着,他只要悄悄走上露台看一眼,只要一眼,然后他就乖乖进屋睡觉。

    抱着这样的想法,许哲推开通往露台的落地玻璃门,一只脚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