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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民,我问你个事儿。”

    “哎哟喝!求求你了祖宗!别喊我‘伟民’了,这鸡皮疙瘩才下去不多会儿!”

    “正经问话呢你打什么岔?!”

    “你问你问。”

    “我想让你陪我做件事儿。”

    “啥事。”

    “就是那个!”

    兔崽子把手上遥控的开关一摁,碟机“吱扭”卡壳,卡了一会儿,电视上就闪出两团白肉来,呜哩哇啦,杀猪宰羊似的闹。

    那电视小,摆得又近,严警察的眼睛有些老花,以为播《动物世界》呢,俩白毛大马猴在里头角力,吭哧吭哧大喘气,还纳闷来着,怎么赵忠祥改用外国话解说了?!

    纳闷归纳闷,还是按着自个儿的理解讲了下去:

    “哦!原来你要和我过招啊!来!”

    只见严警察掉过身来背对电视,摆开拳击架势,蹦三步退两步,边蹦嘴里还边弄出点儿“李小龙”的动静:“嗨——!喝——!哈!呀哒哒!!”

    “……”

    兔崽子默默地看着老严警察从拳击开始耍,耍鹞子翻身那吒探海单手拿大顶,耍胸口碎大石,要再上几颗“大力丸”,半个“天桥”都有了……

    咳!好好一部无码毛片儿(还欧美的),硬让老严警察看成了耍猴,本来这会儿该干柴烈火花好月圆的,这下怎么往下造?!

    造不下也得造,这是“这村”与“那店”的关系,也是“夜长”与“梦多”的关系,即使造下去能“梗”死,他也得造。

    兔崽子借力打力,一个倒伏就把严警察掼到床上,再使出“庖丁解牛”的工夫,用巧劲剔掉他的裤腰带。

    “哎!你扒我裤腰带做啥?这是旧的!过几天你生日了我买条送你,不过我可先说好了啊——鳄鱼喜鹊啄木鸟我可买不起,撑死是前面李进财他老婆杂货店里头卖的那些,我用过了,挺耐……”

    严警察叨叨起来跟放屁似的,而且是葡萄屁,一放一串儿,不放够数绝不拢嘴。他叨叨着,一扭头看到了电视,里头的斗争已趋“白热化”,屏幕上肉浪翻飞,汁水淋漓。

    嗯?不对呀……刚才还是俩大白马猴呢,这会子怎么出来两蓬黑黑的毛发,这毛发还一下下撞在一起……又不是毛发了,变成一只毛茸大手抓一个嵌红枣的发面大白馒头了……

    再细眯起眼一瞅,真相大白。

    “他娘的!你小子租黄碟来看?!”

    严警察这回还灵醒些,知道哪家电视台也没这大狗胆敢拿毛片儿来播。

    “……”

    “嗯?!你摸老子的鸟干啥?”

    兔崽子不做声,加快手上动作,把严警察的长裤褪掉一截,手伸进底裤里四处掏摸,从前摸到后,最终停在尾椎骨那儿,往下一陷:“我想和你做这个……”

    “啥?做哪个?哎!你别乱摸,多痒啊!”

    看来,严警察对这事儿基本属于两眼一抹黑。

    “电视上做的那个!”

    看看是不能斯文了,兔崽子牙一咬,底牌全摊。

    “嘿嘿,你小子想开红荤?!那也不能找我啊!老子身上没夹那设备!”

    严警察狡黠一笑,露出几颗大板牙。

    “也不算没设备,有个洞就成,一样能舒服……”

    “?!”

    严警察脑子先打闪,再过电,最后在电石火光中间蹦出一只大白鹅。

    鹅……男人卖给男人……难不成他们做的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买卖?不过……这、这赚钱赚得更狠,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够了?!

    “咳!游宇明,你听我说!这个作风问题是很重要的,你得对你将来的媳妇儿负责……”

    “负呗!”

    “嗯,这就对了!不过你年轻血气旺,这样吧,十天,最少不能少过七天,可以自己解决一次。”

    “……”

    “不信哪,老子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17  羊入虎口

    严警察循循善诱,想把一番“思想教育”做得再深入些,不料自己倒先让人“深入”了。

    原来兔崽子游宇明早有准备,左边五根手指遍抹精油,对准门路一“哧溜”就抠了进去。

    抠还不算,还要抠咂舔吮,水陆并进,舌头手脚齐上阵。

    严警察板结了一小会儿,而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实在不行了就狗急跳墙,大喊一声:“啊!游宇明他妈!啥前儿来的?!”

    游宇明一扭头,严警察立马来个金蝉脱壳,把长裤底裤全送他,自个儿光着屁股冲到原来游宇明他妈睡的那间房里,扣上门闩,本来想翻窗溜的,一听那撞门声——明显是发了狠,身上那阵下不去的胀痛跟着一齐撞过来,排山倒海地动天摇!咳,要给他撞开了,还不得剥皮抽筋哪?!

    严警察打了个寒战,把翻了一半的腿收下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门旁边一个大立柜挪过来挡,弄妥了人也精湿了,手忙脚乱地爬出窗去,左手捂前边右手挡后边,逃得那叫一个滑稽!

    这可真是夜惊魂,比走夜路撞鬼还吓人呢!

    严警察脱身是脱身了,可他愁哇——小兔崽子是怎么搅的?!儿子能对老子干这?!……难不成是病了?心病?得找个懂行的问问……他想来想去,想着了一个人——就是经常来他们这片搞调查的胡老师,大学教授么,见识比他这老粗多多了,加上以前好象听她提过,她是教心理学的,说不定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更好点儿,还能给支支招。

    天亮,抽了一夜“野鸡烟”的严警察萎靡不振地从臭水沟边摸出来,家他不敢呆,也就昨晚壮着胆子溜回去拿了一身衣服,都没敢在里头穿,猫到后头胡乱一套就完事儿。两条好裤子都在兔崽子那儿,身上这条有洞,好在上衣长,扯巴扯巴也还遮得起。他边走边扯,扯到个水果摊子前面,买了几斤水果,硬着头皮上胡老师办公室找她。进了门,支吾半天才把事情说清爽,不过,可不敢说是他自个儿的事儿,全假托是一朋友的事儿。他这一说不要紧,倒把胡老师的兴头勾起来了,从古代讲到现代,从中国讲到外国,从这“情结”讲到那“情结”,严警察的脑袋给她绕得老晕了,没憋住,一句话单刀直入:“那你说他这是不是病,要不要上医院啥的瞅瞅?”

    “病倒不是病,不过得顺其自然,不能硬着来,一般这类打小就没了父亲,有点儿‘恋父情结’都挺正常。”

    “这、这‘恋父情结’怎么说?”

    “就是把父亲或者是像父亲的人,当作崇拜、甚至是爱慕的对象。”

    “……那怎么整才好哇……”

    “嗯……这样,你让你那朋友先避着点儿,冷一冷,等他上了大学,接触女孩子的机会多了,看看能不能起变化。”

    严警察受完教,千恩万谢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