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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鬼》BY:林擒年

    文案

    七岁刚满的小屁孩游宇明就把三十大几的严警察吓得脊背透凉透凉。那还是深秋,天暗得快,烟鬼严警察把最后一根“野鸡”烟抽完了,烟瘾犯得厉害,忍不住荡出去买。买到后,燃上,舒服得全身酥软的望家走。恰恰走到巷口那里,就看见七岁刚满的小屁孩游宇明猫一样敏捷的蹿上墙,拔葱一样把他前面的一只猫拔过来,从裤带那儿掏出一把刀,手起刀落,猫头掉地,开膛破肚,剥皮去筋,太利落。利落得让严警察差点当场蹶倒。严警察宝贵的野鸡烟从嘴唇掉到了地上——他……他要制止……要制止……

    都没来得及呢,小屁孩转过身来,笑得婀娜多姿:烟鬼,上我家吃炖猫肉……

    那笑,配上那溅了满头满身的血,让严警察发了整整一个礼拜的噩梦。

    之后,严警察经常提了东西往游宇明家去。带的都是些荤食:鸡、鸭、鱼、猪,至不济也拎一打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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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鬼是管这条小巷的,专业点儿,该叫片警,可他么,只是个临时工,顶多算个协管。说起来,他参加工作那年刚好赶上“改革”,革来革去就乱套啦——明明是一年后转正,不知怎么的,领导换了,新领导上来,前面那位说过的全当放屁,拉倒吧!到了后来,人家全跟上形式该送的送,该弄的弄,转正的全转了,一年一年,就剩他这个半老不老,赶又不好赶,留又不好留的,赖在这里做个“协管”。唉,想转正,一年难似一年,这十好几年前,初中毕业生好歹还算个人,现在,咄!娘的!大学毕业生都轮不上,管你个鬼初中生!不过,人家也不敢赶他,他爸在他小时候为保护国家财产给火活活烧死,妈精神失常了,长时在病院呆着。本来瞅着挺美满的一家就这么崩了,甭管是人还是国家,都得有点儿良心不是?!

    于是乎,就这样啦。赖巴赖巴一辈子就这么过了。饿不死就成。就这“饿不死”的生活水准,谁家姑娘愿意跟你?!于是乎,就这样啦。也不去“祸害”人家姑娘了,实在没法,咱还有右手么。

    本来嘛,一个月领那么四百多五百块省点该是够用的,可他烟瘾大,烟鬼烟鬼,你当这名号是白叫的啊?!一天两包,基本量。尽管抽的净是些叫不上名的“野鸡”牌子,还是费钱哪!加上这家伙心肠软得跟娘们似的,见着这小巷子里谁家过不去了还经常接济接济,捉襟见肘是常事。月底还离了老远就见这家伙溜进所长室里,软磨硬泡,不泡出个十几二十块钱来绝不把屁股往外抽。后来,所长见了他就跑,再后来,副所长见了他就跑。再再后来,财务见了他就跑。跑吧跑吧,反正还有个食堂在这儿——食堂你总搬不走了吧?——死皮赖脸的混几顿饭吃,你能奈我何?

    尽管身份不红不绿,又尴又尬,他还是干下去了。这条巷子里的人也都认他,从小严警察叫到老严警察,十好几年喽!

    提到这十几年,老严警察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的——他管的这条巷,没出过大问题。像什么夫妻吵架啦,邻里争地啦,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多是多,解决的也快,说合说合就行。偷偷抢抢打打杀杀是没有的。不是“大治”,也算“小治”了罢。

    只有一桩,他冷不丁想起了心里总要“咯噔”一下。

    什么呢?

    一个人。这人叫游宇明。十四岁。

    呸!小屁孩一个!“咯噔”个鬼啊?!

    烟鬼七年零六个月零八天前也把他当小屁孩看。

    只隔了一个晚上,七岁刚满的小屁孩游宇明就把三十大几的严警察吓得脊背透凉透凉。那还是深秋,天暗得快,烟鬼严警察把最后一根“野鸡”烟抽完了,烟瘾犯得厉害,忍不住荡出去买。买到后,燃上,舒服得全身酥软的望家走。恰恰走到巷口那里,就看见七岁刚满的小屁孩游宇明猫一样敏捷的蹿上墙,拔葱一样把他前面的一只猫拔过来,从裤带那儿掏出一把刀,手起刀落,猫头掉地,开膛破肚,剥皮去筋,太利落。利落得让严警察差点当场蹶倒。严警察宝贵的野鸡烟从嘴唇掉到了地上——他……他要制止……要制止……

    都没来得及呢,小屁孩转过身来,笑得婀娜多姿:烟鬼,上我家吃炖猫肉……

    那笑,配上那溅了满头满身的血,让严警察发了整整一个礼拜的噩梦。

    之后,严警察经常提了东西往游宇明家去。带的都是些荤食:鸡、鸭、鱼、猪,至不济也拎一打蛋去。

    去的多了,人家话也就多了。经常挨人“调侃”——终于开窍啦?想找个人一道过活啦?老是老了点儿,不过也算个娘们么。到时候请喝喜酒!

    遭人调侃的严警察通常只有一种表情:傻笑。笑的意境深远:一个“隐患”被我消灭在无形之中了哇!

    总之,严警察很满意。游宇明一家很满意。街坊邻居很满意。

    只有食堂不满意。严警察到食堂蹭饭的次数变多了,怎么赶都赶不走,经常是脸上挂了个死皮赖脸的笑,刮点儿锅底就点菜汤“胡噜胡噜”一阵猛吃,吃完了还是陪了那死皮赖脸的笑,说:您忙、您忙,不好意思啊……然后就溜了。

    食堂也拿他没办法。人家只吃了你的锅底菜汤么,又没占“份额”,他不吃也是拿去扔的,加上他那没脸没皮的笑,谁也硬不下这个声气去赶他。

    那就这么地了呗。

    拿他没办法的不只是食堂。还有巷口杂货铺的老板娘——严警察赊帐的日子多了,隔个五六天就来赊一包,一开始老板娘还有心情调侃他来着:哟!行啊!为了你那相好的把烟都戒啦!你个烟鬼,原来可是一天两包哇!!现在硬是从嘴那儿把钱掐下来给她买肉吃!啧啧!!后来就不行了,说好一个月一结的烟钱,变成俩月一结,俩月到了,没有,仨月,没有,转眼就要半年,严警察被逼急了,把唯一一件棉大衣拿过来押着,那个冬天都没钱赎回来,光穿件小夹袄,把他给冻得——清鼻涕一串一串!

    这么着,也过了七年啦!小兔崽子眼看就要长成啦!

    严警察心酸酸的。有种看着小鸟快要离家的老鸟的心情。

    这天下班,他路过市场,转了一圈,看看鱼还行,不太贵,买得起,就买了条鲤鱼,拎了往游宇明家去。

    还没挨上他们家的门,里边就炸开一声喊:烟鬼你来啦!!接着蹿出一人,直接挂他脖子上。

    哎哎哎!轻点儿掐!我的祖宗——我、我可就快被你掐没气了哇!松手松手松手!可勒死我了你个小兔崽子!

    兔崽子游宇明从他身上一挣,跳到一边去,“咕咕”的笑:烟鬼!你老啦!

    呸!你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