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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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而且还睡得很熟。”他笑笑。

    她的脸涨红,“那我是你抱我上来的”一想到他用那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抱起她,胸口竟流窜过一股热流。

    “我刚好送客户下楼,看见你在大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所以就把你抱上来了。”他不能丢下她不管。

    “对不起,我一定造成你的困扰了。”她简直没脸见他了。

    他并未放在心上,“没关系,你别太在意。”话锋陡地一转,不着痕迹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怎么会突然跑来公司找我”

    他不提她都忘了,“胡太太和她女儿一大早就来了,她女儿还很贤慧地打扫你的房子一整个上午,我待在家里又插不上手,所以就出来闲逛了一、两个小时,走着走着就来到你的公司楼下了。”

    胡燕婷特地跑去他家帮他打扫房子有没有搞错“你可以直接请她们离开啊”他是个性温和、处事圆滑,他是好说话,不过那并不代表他就会任人随便侵入他的生活、他的私人领土。

    “我又不是房子的主人。”赶起人来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胡燕婷可是为了你才做那一切的。”她的语气里有一丝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酸味。

    “她们人呢”

    “她现在应该已经做好一桌丰盛的莱,正等着你回去品尝。”她很识相的,“我就不打扰你们独处了,我回宠物情人专卖店去走走,晚点再回去。”语气虽然故作轻快,心口却有些沉闷。

    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喜欢谁。一股莫名的火气忽然窜上胸口,辛辙抓过外套,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我们回去。”那是他的地方,谁能留在他家由他决定,而他只想和月炎在家用餐。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怎么了“可是她今晚大概不会想看到我。”

    胡燕婷今晚想看到谁、不想看到谁、想和谁独处都不关他的事,他也不在乎。

    他拉着她跨进电梯内,探手按了一楼的钮。“我什么时候允许她擅自进到我的屋子里去打扫、下厨”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聪明人早该明了他婉转态度下的拒绝之意。

    咦月炎狐疑地偷偷瞄着他,这是不是表示对于胡燕婷的示好他并不领情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但是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忽地又回稳了。

    当两人回到家的时候,胡氏母女果然都还在。

    “总经理。”胡燕婷有点害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胡太太则是立刻迎上去拉住月炎的手,“月炎,我今天炖了一锅鸡汤,对身体很补的,你这么瘦一定要多喝点才行,来伯母家,我多舀几碗汤让你补补身子。”她早就设想好要将月炎支开的理由,好让燕婷能和辛辙单独相处培养感情。

    “我”她一点都不想去,但是胡太太热络的样子让她开不了口。

    “走吧、走吧。”胡太太完全不管她的意愿,拉着她就要往大门走去。

    辛辙直接而明白地拒绝了胡太太,“她不能去。”

    “为什么”胡太太愣住。

    “我们等一下要出去用餐。”他的态度温和依旧,但是语气里多了一丝坚决。既然话不说不明,那么他就跟她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胡燕婷脸上掠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难道月炎没跟辛先生说燕婷帮他打扫家里,还煮了一桌好莱等他回来共进晚餐的事吗胡太太朝月炎投去谴责的一瞥,她把女儿为他做的事一古脑地全说出来,希望能让辛辙感动,改变主意留下来和燕婷共进晚餐。

    “辛先生,燕婷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帮你打扫房子,还做了一桌她的拿手菜要请你尝一尝。”

    很好,她自己主动提起了。辛辙也不赘言,直接而犀利地切入重点,“胡太太,我应该没有开口麻烦你和胡小姐来帮我打扫房子、下厨煮菜吧。”

    听这语气胡家母女的心俱是猛地一荡,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胡太太只得回答,“是没有,但是”

    他没听她继续解释下去,“既然没有,你们为什么自作主张地做了那些事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容忍你们的行为”

    胡燕婷从满心欢喜期待美好未来的天堂到掉入地狱只花了三分钟,原来天堂和地狱这么近。她泫然欲泣地道:“总经理,我只是希望能为你做一些事,希望你能高兴”希望他能喜欢上她。

    辛辙温和但毫不留情地灭绝她的希望,“胡小姐,往后我希望你能把心思放在公事上,不要再对我存有任何期望和幻想,因为那都是不会实现的。”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总经理”她难道连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吗

    他清楚地看见她眼底的不死心,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不会喜欢上你,所以你花再多的心思和时间也都是白费。”

    此时此刻的情景让她觉得站在这里有点尴尬。

    胡太太一脸怀疑地瞥了月炎一眼,婉转含蓄地道:“辛先生,是不是月炎说了什么话让你误会了”

    她在怀疑什么她以为月炎会在她们背后搬弄是非吗辛辙冷冷地道:“没有误会,她什么都没跟我说。”

    “辛先生,燕婷她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她还想力挽狂澜。

    他就事论事,“她喜欢我不代表我也得回应她的感情。”

    “妈,算了啦”胡燕婷只想回家静静地疗伤。

    “不行。”死也要死得明白。“燕婷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不喜欢她”

    “我没说她不好,只不过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可循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好、再完美的女人也不见得每个男人都会喜欢。

    胡太太试探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他的脸色微微一沉,“那是我的私事。”他不喜欢人家刺探他的事。

    “要是你还没有喜欢的对象,为什么不给我们家燕婷一个机会”她很显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如果她非得要听到这个答案才肯罢休,“我有。”

    “妈,不要说了啦”胡燕婷的声音戛然而止。

    胸口顿时一紧,月炎有点难受地瞟了辛辙一眼,他有喜欢的人了对方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从住进他家一直到现在,她没见过他曾和哪个女孩子走得比较近过,只有温遴会是她吗

    “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的女朋友”这该不会是他用来敷衍她的回答吧

    辛辙冷凝着脸,不悦地道:“你这是在质问我了我倒想请问你,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她真以为自己是他的准岳母了吗

    “呃”胡太太瑟缩了一下,她刚刚太过激动有点忘形了,要是惹火他的话,那她想要有个总经理女婿的愿望就更不可能实现了。胡太太连忙堆起满脸笑容,“辛先生,我只是好奇、关心而已。”

    “谢谢你的关心。”他无福消受。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回吧,不送。”

    “辛先生”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女儿拉着走。

    “妈,回去了啦。”她已经够难看了。

    胡太太还不死心地频频回头望,辛辙和月炎并肩而立的画面相当协调美丽,脑子里忽然跳进一个念头他喜欢的对象该不会是月炎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嗯,她要好好调查一番,只要辛辙没结婚,燕婷就还有机会成为辛太太,不能轻易放弃,各方面都这么优秀的对象,恐怕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她非要弄清楚辛辙和月炎之间的关系不可。

    辛辙说他有喜欢的对象了,是真的吗

    不管是上馆子用餐还是回到家看电视,抑或是洗澡甚至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她的脑子就是不听使唤,一直在想着他的女朋友究竟是谁,她好想好想知道他的女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但是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却又不想去面对这个事实矛盾的心里让月炎无所适从。

    为什么她会这么在乎辛辙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又是谁,睡不着。她索性翻身起来,盘起腿端坐在床上,随手抓来一个大抱枕习惯性地咬着,大抱枕的四个角里有两个已经被咬破了。

    如果他真的有了喜欢的对象,也许再过不久就会有女人搬进来,那个女人会和辛辙住在一起、会和辛辙卿卿我我,她才是辛辙该关心、该照顾的人,那她呢

    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希望辛辙喜欢上其他女人。

    其实,辛辙对她真的不错,很多事都替她设想得很周到,待她也很好,她已经习惯他的陪伴也喜欢两人的生活月炎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想到他她会忍不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四肢还会虚软无力。红霞再度攻陷了她的双颊,一股热潮在血液里到处乱窜,莫名的马蚤动开始在体内凝聚发酵,依这种种的身体反应来看她的发情期到了。

    第九章

    辛辙独自坐在客厅内,面前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热闹搞笑的综艺节目,这是月炎爱看的节目之一,每个星期播出的时候她都会准时收看,看得笑倒在沙发上是常有的事,而今晚,她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不是他的错觉,这一两天,她似乎都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为什么

    他是不是在无意中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了他巨细靡遗地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遭,却毫无所获。

    他不喜欢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僵局,也不喜欢她躲着他的感觉,不管有什么让她不满、不高兴的事都可以摊开来说清楚,躲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辛辙决定去找月炎把话说开来,才站起身门铃就响了。

    “叮咚、叮咚”

    他只好先转而去开门。

    门外站了一男一女,“辛先生,我们来看看月炎。”

    是月泱和月怯儿。“请进。”他侧身让他们进屋。“月炎她在房间里,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叫她下来。”

    “谢谢。”月泱颔首致意。

    月怯儿紧挨着月泱坐下,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炎住的这个地方好像还不错,辛辙应该不是坏人。

    “叩叩。”辛辙上楼来到月炎的房门外,抬手敲了敲门。等了好半晌却一点回应也没有,她应该没这么早上床睡觉。

    他直接开门进去,床铺上的棉被折好好的,没看见人影。下一秒,他的注意力被小笼子里正快速地滚动着的滚轮拉过去,滚轮里的黄金鼠正在奋力奔跑着,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月炎。”他轻声唤她。

    月炎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注意就咚咚咚地摔出滚轮外,一直滚到小笼子的角落才停住。

    “哎唷”她呻吟了声。

    辛辙连忙拉开小笼子的门,探手将她小心地捧在掌心,“月炎,你没事吧”他仔细审视着她。

    她翻身从辛辙的掌心飞跃而下,化为人形跌坐在地上,“唔。”她抚摸着头上的肿包,闷哼。

    “撞到哪里了要不要紧”他趋前探视。

    “刚刚撞到笼子,肿了个包,过一会儿就会消了。”她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害我吓了一跳。”

    他伸手轻揉着她头上的肿包,“我要进来之前有敲门,是你在小滚轮内跑得太专心了,所以才没听见。”

    辛辙温柔的举止让月炎的呼吸一窒,心跳又突然不规则了起来。她刚刚在小滚轮内跑步的样子让他看见了“呃我只是突然想做一些运动,所以”可恨的天性。

    “我明白。”他仁慈地放她一马,没有取笑她。“对了,月泱和月怯儿来看你,此刻就在楼下”话还没说完,月炎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摇头失笑,关上房门,慢条斯理地踱步下楼。

    客厅内,月炎和月泱正高兴地询问彼此的近况,月怯儿吸吸鼻子,又是眼角泛着泪光。

    月炎没好气地瞥向她,“看到我让你伤心得想哭吗那你干嘛还来”

    “才、才不是,人家是太高兴了嘛”她又哭又笑地反驳。

    “伤心的时候哭,高兴也哭,真受不了你。”月炎不以为然地嗤道。总归一句话就是怯儿太爱哭了。

    辛辙身为主人当然不能怠慢客人,泡了咖啡端上,招呼道:“喝咖啡。”

    “谢谢。”月泱端起咖啡轻尝了一口,“辛先生,这段时间以来,月炎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你这么照顾她。”

    什么嘛,说得好像她光会惹麻烦似的。月炎不苟同地瞪着他。

    “别这么说,照顾月炎是我的责任,她也带给我很多生活乐趣。”他通常是又好笑又好气。

    听辛辙这么一说,月炎可得意了。“听到没有”

    “人家辛先生说的是客套话,你还真的骄傲起来啦”月泱故意伸手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上头已经结痂的抓痕,很庆幸地道:“幸好抓痕不深,不然就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了。”女生和男生不一样,男生脸上若是多了疤痕还可以说是有男子气概,女生可就与毁容无异,还是小心点好。

    辛辙的眼底疾速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解读。

    “我才不在乎。”她没放在心上,就算脸上多了几道疤痕也死不了人。

    月泱和月炎在宠物情人专卖店里就已经是旧识,他们之间的情谊毫无疑问地会比他和月炎之间的感情还要深厚,但他就是觉得月泱捧着她双颊的那双手十分碍眼。

    “女孩子的脸还是漂漂亮亮的好。”月泱浅笑如斯。“猫咪终究还是鼠儿的克星,以后别再逞强了。”

    辛辙正在努力地克制着心中的不悦。

    月怯儿吸吸鼻子附和,“对啊,那是破相耶”

    “谁说的”月炎不服气地握紧拳头,“如果不是它们以多欺少的话,我肯定会把它们一只只打得半死。”

    “好好,我知道你很厉害,行了吧”月泱也不跟她争论,他知道要叫她不管闲事太难了。“以后你要见义勇为无妨,但是尽量小心点,别让自己受伤,让大家为你操心。”

    这还差不多。她皱了皱鼻子,“好啦。”泱怎么越来越像个唠叨的老头子了。

    月泱和月炎之间自然流露出来的熟稔和亲密,让辛辙口中香醇的咖啡蓦地变得索然无味了。他不经意地发现月炎的双颊正泛着迷人的红晕,更显得娇艳动人。这样的反应是表示她喜欢月泱吗心底有股酸涩正在疾速发酵中,他竟嫉妒起月泱在她心中的地位来了。

    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在月泱和月怯儿还没来之前,她还躲在房间内用那个无聊的小滚轮来“运动”,就只是为了躲避他,现在却眼波流转、脸泛红潮地和月泱有说有笑,他看了心里就有莫名的气。

    辛辙俊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去,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在她心里,他比不过月泱吗

    虽然在跟泱、怯儿聊天,月炎也同时偷偷地注意着辛辙的表情和反应,他原本温柔和煦的笑容已经消失,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他不欢迎泱和怯儿来探望她吗

    为什么

    虽然怯儿很爱哭,爱哭得让她无法忍受,虽然泱温吞吞、爱唠叨的个性越来越像个老头子,但是他们两个都是她最亲近的好朋友和家人,而辛辙是是她的什么自己也没有办法明确地帮他定位,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在乎他的,所以她希望他也能和泱、怯儿成为好朋友。

    “你们慢慢聊,我不陪你们了。”辛辙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免得迅速滋生的嫉妒让他失去控制。

    他他是不是在生气啊月炎的视线飘了过去。

    月泱也跟着站起身,“时候不早,我和怯儿也该回去了。”

    “泱,我们再坐一下下,好不好”她还有好多话要跟炎说,比如说鹫鹰科的飞对某个男人一见钟情,还为了他犯相思

    辛辙的步履一顿,“你们难得来,多坐一下。”

    月怯儿忙不迭地点头,“对啊,我们又不赶时”

    月泱不疾不徐地打断她的话,“我答应逐日会在十一点以前回去。”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那个时候没有注意听。”他煞有其事地道。

    “喔。”是这样子的吗月怯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以泱的意思为主。

    月泱出奇不意地倾身在月炎脸颊上轻轻一吻,“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嗯”

    该死,月泱竟然亲吻月炎辛辙有股想打人的冲动。

    月炎完全措手不及,愣在当场。他在搞什么鬼啊干嘛突然恶心巴啦的偷亲她害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泱就像是她的亲人、她的兄长一样,他怎么会突然吻她

    他这个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情愫吧可是她只把他当大哥看待,如果泱真的喜欢上她的话,那该怎么办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她喜欢的人是

    “锵。”大门关上的声音将月炎远扬的思绪拉了回来,月泱和月怯儿早已经离去了。

    辛辙关好门就准备上楼去。

    月炎出声叫住他,“辛辙,你不欢迎泱和怯儿来找我吗”她喜欢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我没有权利干涉你交友的自由。”他淡然地回道。“他们要来看你,随时都可以。”

    “可是,你明明在生气。”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没什么。”他现在不想谈。

    没什么才怪。“你明明就是在生气,为什么不坦白说出来”他要是对她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说,不要闷在心里。

    “没什么。”他还是相同的回答。

    “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她执意要弄清楚。

    他霍地转头看她,“好,那我问你,你讨厌我为什么不直说”

    讨厌他她哪有。“我没有。”

    “你敢说这一两天你不是在躲着我”他干脆挑明了问。,“那、那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缘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看着她不发一语,等着她的解释。

    她脸上的红潮又更炽了,“咳咳那是因为我的发情期到了,身体外表上和心理上都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像是脸上的红晕、身体会微微发热”还有一股莫名的渴望正在慢慢壮大中。“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是会让我觉得别扭、不自在,所以”还会心跳加速、四肢无力。

    辛辙一愕,“发发情期”这个形容词通常用来形容人类以外的动物,此刻听她说自己的发情期到了,感觉有点怪。

    “应该不用我再解释那三个字的意思吧”不论对哪一种动物而言,发情期就是交配、延续下一代的时候了。

    “不用。”他的中文造诣没有那么差,“所以,你才避着我。”他清了清喉咙,想到她脸上的红晕和他以为的娇羞神态并不是因为喜欢月泱,他心情霎时又飞扬了起来。

    “嗯。”她就是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月泱是你理想的对象吗”他想听她亲口说。

    月炎先是一怔,随即笑了开来。“哈哈哈怎么可能他就像是我的大哥,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样,我跟泱是不可能交配延续下一代的。”辛辙的联想力也很丰富嘛。

    他这才真正释怀,“那我呢”他睇凝着她,柔声问。

    “你什么”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会是你理想的对象吗”未经思索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我会是你理想的对象吗他、他意思是她的脸迅速飞红,像火在烧似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是自己会错意。

    他再确定不过了,他是喜欢月炎的。辛辙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挑情地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可以把我列为你要延续下一代的第一人选”也只能是他。

    辛辙喜欢我欣喜像狂朝似的迅速涌入月炎的心中,整个人像是漫步在云端似的飘飘然,她有点别扭地垂下视线,“没有其他的人了。”她根本不考虑其他人。

    他眼神炽热地睇凝着她,“这是不是表示你也喜欢我”

    她不自在地别开脸,“嗯。”

    看她酡红着脸的害羞模样,让他好想拥她人怀,也想小小地捉弄她一下,“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他凑近脸。

    一转回头,近在咫尺的俊脸让她慌乱了起来,呼吸也跟着紊乱。“我我喜欢你。”他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近到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了。

    他在察觉到她有想退开的意图之际,探手搂住她的腰,笑问:“你想上哪儿去”抱住她,他的生命似乎变完整了。

    他的手仿佛带有微量的电流,酥软了她的身体。“你、你放开我。”她挣扎了一下。

    他意喻深远地道:“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她停下挣扎,脸红心跳地静静待在他的怀里,满心喜悦地享受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但是,她心底还是有一丝不安,“辛辙,我是鼠妖。”

    “我知道。”辛辙坚定地道:“你是人也好、是鼠妖也罢,我就是只要你月炎。”

    月炎伸出手环上他的腰,以行动回应他的坚定宣告。

    她也是只要他。

    胡太太蹑手蹑脚地在辛宅外面探头探脑,“天师,我说的就是她。”这个张天师据说功力高深,斩妖伏魔很有一套,她可是花了不少钱才把他请来收妖的。

    她身边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脖子上戴着一串天珠项链的中年男子,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胡太太眼神里有明显的恐惧,生怕被人发现地压低声音道:“有天晚上,我看到一只蝙蝠飞到里面,然后瞬间就变成一个脸色苍白、嘴唇却很艳红的美少年,他一定是会吸人血的蝙蝠妖怪,月炎呃,那个女孩子叫作月炎,她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害怕。俗话说物以类聚,我在想她八成也是妖怪”说到这儿,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天啊她竟然和妖怪当了好一段时间的邻居,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张天师正聚精会神地凝目细看。

    “天师,月炎她是妖怪,对不对是什么妖怪”她既好奇又害怕。

    这老女人真聒嗓。“别吵。”他低叱了一声。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张天师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原来她的原形是黄金鼠,看起来她的道行不深,要收伏她应该不难。

    “嗯”他故意沉吟了一会儿。只要稍加训练、好好利用,将来她一定可以帮他赚大钱。

    “怎么了”胡太太紧张兮兮。

    “这里的妖气很重。”他神色转为凝重。

    “那”她一开口的瞬间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下一刻立即压低。“她真的是妖怪了”她猜测得果然没错,辛辙是被妖精迷惑了去,所以才会对燕婷没感觉。

    “没错。”张天师摩挲着下巴,在心中盘算着。

    胡太太连忙双手合十地乞求道:“天师,你一定要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这个社区的居民,不然我们迟早都会被那个妖怪杀死、吃掉的。”她不要当妖怪的食物。

    辛辙更需要被解救,找回他被迷失的神智,不然就等着跟月炎下地狱去。

    等他清醒恢复神智之后,知道是她救了他一命,或许会因为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而接受燕婷的爱。

    “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他信心十足的道。

    她感激不已,“那就麻烦你了。”

    “胡太太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张天师转过身往回走,“我回去准备一些道具,等会儿就回来。”

    胡太太神色惊惶地张望了一下,随即快步追过去。“天师,不能够马上处理吗”她怕月炎会发现逃走,也怕她会对自己不利。

    “我只是回去拿些东西,很快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他安抚她。“沉着点,不要打草惊蛇,她不会发现的。要是害怕,你就先回家去,把门关上。”

    他以食指和中指在她的面前比划挥舞,口中念着复杂的咒语,他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一点,“敕令好了,我在你身上画了符,一般妖精鬼怪是没有办法近你身的。”

    “谢谢天师。”她也只能照着张天师的吩咐去做。

    张天师驾着车疾速离去。

    胡太太回头望了一眼,倏地打了个哆嗦,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多,烈日的炙热高温可以轻易地把人晒得脱一层皮,她却莫名地觉得寒冷,寒意从骨子里窜起,流窜到四肢百骸,几乎冻结了她的血液。

    院子里的月炎不经意瞥见胡太太的身影,礼貌上地颔首打了个招呼。

    胡太太却整个人惊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家里跑。

    怎么回事她纳闷地目送她畏惧的身影越过马路,一路跑回家里,关上门窗。

    胡太太的举止怎么变得这么怪异她在害怕什么这附近发生什么事了吗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胡太太,不过终归是邻居,遇上什么麻烦的话,还是应该守望相助、关照一下。

    月炎越过马路来到胡家的大门口,按了门铃。

    “谁”胡太太的声音讯远地传过来,还在发抖。

    “胡太太,你怎么了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月炎关切地问。

    她惊恐地大叫,“你走开、你走开”

    “胡太太”

    “走开、走开”她在屋内不停地尖叫。

    既然她不愿接受她的好意和帮助,那就算了。“我走就是了。”月炎想不透,胡太太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看到她跟看到鬼似的。

    第十章

    辛辙约好了要和月炎一起吃午餐,开完会时已经十一点半,在回家的途中经过一家药局,他特地停车进去买了一些各式各样婴儿长牙时用的固齿器,要给她磨牙用的,免得家里的抱枕、枕头经常无辜受害,四个角老是被她的利牙咬破。,提着塑胶袋下车时,他就听到庭院内传来一个女子压抑而且痛苦的声音。

    月炎被困在一个无形的八卦阵内,不论她想从哪一个方向突破重围都会被弹得跌倒在地,手肘、掌心和膝盖都已经布满擦伤。

    “放开我我们又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为难我”她有所顾忌不敢大声呼救。

    这好像是月炎的声音怎么了辛辙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庭院内,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右手拿桃木剑,左手抓着黄铯的符合,对着月炎口中念念有词。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我家作法的”他用力地将手中的提袋朝男子丢过去。“马上滚出去”

    张天师闪身躲过迎面射来的塑胶袋,“辛先生,我是来收妖、拯救你的。”

    辛辙压根儿不听他的解释,暴跳如雷地道:“神经病你要发疯、要收妖到别的地方去,我这儿不欢迎你这里也没有人需要你的拯救。快点放开月炎,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辛先生,她不是人类,她是一只鼠妖啊,为了你和附近其他人家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必须收了她。”张天师一副坚持要为民除害的态势。“不能让她留下来危害人间。”

    “辛辙”月炎跌坐在地上。

    怒火在辛辙的血液里焚烧,还夹带了一丝恐惧,他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你没事吧”他几个跨步来到月炎身边,关切地审视她身上的伤。

    “只是一些擦伤而已,没关系。”她轻描淡写地道。

    他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我们进屋里去。”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她怎么会被禁锢住无法脱身

    她刚刚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就是出不去。“辛辙,这里有个八卦阵”话还未说完,她又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弹了回去。

    “月炎”他赶紧将她扶起来,“你别动,在这里等我。”他随即跨出无形的八卦阵外。

    躲在一旁的胡太太连忙出来拉住辛辙,他一定是被那只妖怪迷昏头了。“辛先生,那边很危险啊你快点过来。”

    胡太太辛辙脸色铁青地瞪着她,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是你找他来的”他咬牙切齿地道。

    “辛先生,我可是为了你好才去请张天师来收妖,月炎她不是人是妖怪耶”

    将来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她可是在救他的命耶

    他怒不可遏地甩开她的手,“谁要你多事了月炎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她她是妖怪。”他脸上凶狠的表情让她骇了一跳。

    “就算她不是普通人,就算她是妖怪又如何她从没想过要伤害别人,你为什么要害她”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我”胡太太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辛辙决绝地撂下话,毫不留情面。“你最好祈祷月炎平安没事,否则我会杀了你,听清楚了吗”

    她无法控制地全身颤抖起来,语不成句。“辛先”

    他没再理会她,转身去对付那个张天师,“我要你现在马上放她出来。”对于符合和作法他完全不懂,心中有很深的无力感。

    “不可能。”张天师的身形一闪再闪,避开辛辙的拳头的同时,将手中的小瓮打开来,对着月炎比了一些手势,然后指向小瓮口。

    “啊”月炎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化成一道白烟,被收进他手中的小瓮里。

    他迅速地盖上盖子,贴上一道符。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月炎的声音从小瓮里传出来。

    辛辙目眦欲裂,狂怒地咆哮,“把她还给我”他第一次有想将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站住。”张天师喝令,举起手。“你最好别再过来,否则我会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来硬的不行。辛辙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他真的有那种让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能力。“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以后也不会,我求你放了她。”他不惜放下身段、放软姿态求他,只要他愿意放过月炎,他什么都愿意做。

    “人妖殊途,你还是忘了她吧。”来软的也没用。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有一只赤腹鹰飞来歇在屋顶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庭院里的人。

    辛辙恨透自己的无能为力,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月炎吗

    张天师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请留步。”一抹斯文有礼中夹杂着一丝不耐的嗓音陡地响起。

    “什么人”张天师一愣,随即四下张望。为什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宠物情人专卖店的老板辛辙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奔月和逐日双双平空现了身。

    “啊、啊”那个比较年轻的少年不就是她撞见的蝙蝠妖怪胡太太震愕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发白。

    中午的太阳真是刺眼极了。奔月微微蹙着眉头,抱怨道:“我最讨厌在中午出门了。”

    逐日连忙道:“炎有危险,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他轻声叹息,“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

    “奔月、逐日,我在这里。”在小瓮中的月炎赶紧出声。

    奔月饶富兴味地一笑,“你倒好命,在里头乘凉呢。”

    “这算哪门子的好命啊我一点都不想要。”她好呕,她都这么凄惨了,奔月还要揶揄她。

    逐日催促他,“少爷,你先把炎救出来,我们有得是时间闲话家常。”

    奔月埋怨地投去一瞥,“你就光会紧张别人的事。”

    “少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逐日局促地转开目光。

    “你们究竟是谁”张天师忍不住出声问。

    “我是奔月,是个一千九百九十九岁的吸血鬼,他是逐日,一个菜鸟吸血鬼,才三百多岁的道行。”奔月笑了开来,两颗尖锐的犬齿在阳光下闪烁着阴森的寒光。

    又不是交友联谊,少爷还自我介绍得这么详细楚干嘛逐日闷哼。

    “啊”胡太太腿软地跌坐在地上,尖叫地爬到一旁躲起来。

    今天又不是鬼门大开的日子,而且现在还是正午呢,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妖魔鬼怪难道真是世界末日快要到了

    奔月也不啰嗦,“请把月炎留下,你就可以走了。”他无意为难人,也无意伤人。

    “不可能。”张天师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恐怕由不得你。”他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知好好把握的。

    张天师又开始念咒语,对着空气画符,却是一点用也没有。怎么会这样

    “你的符咒对我是不管用的。”奔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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