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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素素看着她手中的簪子,像是语塞,最终口里喃喃,“我不信,我不相信!”

    她将她十年来所受的痛楚尽数传给了簌簌,而那男子又全部为她承受,即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没有皮的游魂,大多受不了苦痛,当即便自行消散,唯有她,还苦守十年。

    她这样活的艰难,至今也说不清,究竟是自己想活,还是在等着什么。她在为谁执着,是还相信着谁吗?

    霍素素看着徐墨阳即使昏死过去,仍不肯让簌簌受半分痛处,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霍素素转眼望着漆黑深邃的黑夜。

    真是枯燥啊,如同她从前的十年一样,每日,每夜,沉默忍受着痛苦,看着朝阳黄昏的降临,而深夜,永远是她最害怕的东西。

    她转身看着梁舒的皮,伸手将他手臂处的褶皱抚平,疯疯癫癫道,“我又这般,丑陋的,苟延残喘了十年,不会是为了等你吧?”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笑了起来,笑声凄厉骇人,干哑的嗓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像要咳出血一般,发出比乌鸦嘶鸣还要暗哑的狂笑。

    “哈哈哈,你个负心人,负心人,我早没看出你这般绝情?”

    她身后隐隐传来簌簌低低的啜泣,不知为何,她顿时觉得自己异常丑陋,她明知早就找不到那张皮了,明明在那密室找了千千万万遍,却还要簌簌帮她去找,怎知不过是一个借口?

    借口再多等他几天。

    孩子的皮,也已经不行了。

    她这一辈子,终究归到两个字上,轻贱。

    霍素素面上突然淌下两行血泪,她抬头看着广袤的黑天,一望无际,似乎一张恶魔的掌心将她牢牢困住,这是她经受了这么多年,永远也不能习惯的恐惧。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为何不来……”

    簌簌关心徐墨阳的伤势,等猛然察觉周围寂静得可怕,才又去找霍素素的身影,却只见几滴鲜红的血液溅在了歪倒的墓碑之上,异常醒目。

    天亮了。

    第59章 第三次吻

    徐墨阳回来后就病了,病的大夫查不出缘由,上次请崔大夫过来诊断出两人都吃了春.药,这次徐墨阳又病的稀奇古怪,崔大夫看她两人的眼神不禁有些奇怪。

    “这个……”

    崔大夫抚着胡须不太好讲的样子。

    徐墨阳想着这大夫大概看不了神鬼之力,便咳了咳道,“您看着开点补药就好。”

    “补药?”

    崔大夫略睁大了眼,连眼角皱纹都撑开了些,他转眼又看了看乖巧的簌簌,说出了句令徐墨阳震惊的话:

    “哪方面的补药。”

    徐墨阳立刻懂了崔大夫的意思,他忙看一眼簌簌,簌簌仿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他面上立时闪过一丝惊慌,大夫忙道,“哦,寻常的补药,老夫明白了。”

    “对,寻常补药。”

    徐墨阳慌乱得重复一句,崔大夫也撩了袍子出去,执笔开方。

    簌簌眉间有些化不去的忧愁,她着一身雅青山茶花棉裙,鬓上只饰了一朵玉色绒花,肌肤愈发显得细嫩白皙。

    徐墨阳的面上本就还未恢复血色,方才跟崔大夫说了两句有些着急,面上更失了颜色。

    簌簌见他不虞,便倾身过去,轻轻将额头抵在他的额上。

    徐墨阳登时呼吸一滞,只觉额上很是柔软,慢慢从两人接触部位传来温热,同时还有一股极熟悉的清润木香。

    徐墨阳愣了一愣,几乎是一瞬间,血便冲上了头,他还没来得及动作,簌簌便移开了额头,面上有些困惑。

    “你怎么越发烧的厉害了?”

    “……”

    徐墨阳有些语塞,手指握在床榻边上,明显在害羞,偏簌簌没能看出来,两人正对视着,卧房前的帷帘突然被人拉开,映出一张耐看清秀的脸。

    “药方开好了,是你同我一起去取,还是我取了送来?”

    簌簌移开视线,望着那名女子,“嗯?你便是崔大夫的徒弟吗?我记得上次,仿佛是个男子。”

    不知为何,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那姑娘听了竟有些羞赧,眼中明亮了些,两根手指在身前绞成麻花。

    “他今日有事来不了,我就来帮帮父亲。”

    那姑娘的眼睛明明看着她们的方向,却仿佛不是看向簌簌。

    “我叫崔若研,叫我若研就好了。”

    “原来如此,你是崔大夫的千金。”

    簌簌向她走去,本想同她一起出去,却见她脚下没有要动的意思。

    “不如我将药拿过来吧,也省的你跑一趟。”

    崔若研说时用手拂了拂鬓边丝毫未乱的鬓发,她看徐墨阳一眼,徐墨阳刚好不想让簌簌出门,便对她笑道,“那就有劳姑娘。”

    崔若研登时红了脸,“不用不用,这是我该做的。”

    说着她便小跑到崔大夫身边乖巧坐着,明眼人都看得出紧张。

    簌簌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回头瞥一眼徐墨阳浅笑的眸子,心中登时有些明了。

    徐墨阳从前不笑时矜贵冷峻,虽气度非凡但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心软了些,嘴角微扬便清雅风流,道不尽的风华绝代。

    即使卧于病榻,面色有些苍白,可衣衫半解,一手慵懒得搁在支起的膝上,竟不像病弱之人,仿佛是什么庆功宴席的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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