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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墨阳知道簌簌想些什么,他也知道莫晨为何选择撤退。

    因为,他的演技确实不高。

    一个剑都不肯出的散修,难以应对弟子的蛇形剑,本身就有些离奇,更何况他打莫晨那一掌时,莫晨半分没有察觉,还有诸多细节,徐墨阳不信莫晨看不出来,他在与他们玩闹。

    一个看不透的散修,修为在二人之上,又行为诡异,即使没有莲花峰的召令,若是徐墨阳,他也会选择撤退。

    “罢了,无论如何,今日真是谢谢你了。”

    簌簌想不通便放弃,她毕竟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徐墨阳沉默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对了,你们方才打架了吧?有没有受伤?”簌簌转着眼睛关切道。

    受伤?

    徐墨阳心中只觉好笑,与这种级别的对打,他若是能受伤,十年的修行便是一无是处。

    于是他无声地弯了下嘴角,突然捂住肩膀,作痛苦状,“我这里……好像受了一剑。”

    第20章 清理伤口

    徐墨阳不知道的是,他真的要再一次感谢斗笠大哥的掩护,否则这种拙劣演技,恐怕连天真无邪的簌簌都糊弄不了。

    受伤与否,全凭一张嘴。

    簌簌毕竟不经人事,整日活得开心快活,见到徐墨阳躬下身子难受,便丝毫没有怀疑。

    “啊?真的受伤了么?”

    簌簌连忙搀起徐墨阳的手臂,关切地看他手捂住的地方情况如何。

    簌簌肤如凝脂,唇似点绛,离得近时看去更觉惊艳。

    可徐墨阳是个修无情道的石头,只觉簌簌美得不似凡人,如同莫晨认为莫意容颜天下无双,徐墨阳也觉簌簌简直长得符合他心中所有上仙的容颜。

    可他没有一点想对簌簌做其他动作的冲动。

    簌簌离得近时他的第一反应是美到极致,第二反应是,我得给自己来上一剑流点血。

    然后徐墨阳暗催灵力,两指无声在胸膛划过,簌簌再看时已经渗出些丝丝血液。

    “啊,真的受伤了!”

    簌簌惊呼一声,一手扶住徐墨阳一手指着伤口。

    徐墨阳微微弯下腰,弯到差不多与簌簌齐高,伤口的血液才能顺流而下一滴滴落在地上,绽出血色小花。

    “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簌簌顿时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不知怎么做才好。

    “咳,咳咳……”

    徐墨阳轻咳几声,便见一只嫩白的小手隔着衣裳,猝不及防地捂住了他的伤口。

    徐墨阳:“……”

    幸好这是深更半夜,街道空无一人,否则被人看到簌簌这般‘不检点’的举动,她恐怕会被吐沫星子给喷死。

    绕是徐墨阳冷情,也因簌簌这般举动引得心猿意马。

    簌簌见徐墨阳躬在那里不动,以为他疼得厉害,衣裳遮着看不见,簌簌也不知里头伤了多大的口子。

    但只从她捂住伤口,却还从指缝中淙淙流出的鲜血来看,簌簌脑补出了一身冷汗。

    徐墨阳只心绪翻涌了片刻,看见簌簌眼中有了水汽,顿时就清醒过来。

    他也着实实在,做戏做得太全,专门找了不重要却出血量大的地方划上一刀,也没料到能留出这么多血。

    不过他知道并无大碍,但他也不能如实告诉簌簌令她放心。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徐墨阳愣了一愣,随手指了个客栈,簌簌将他扶进去,在掌柜困倦且鄙夷的目光下进了屋。

    徐墨阳看了眼掌柜探究又一丝诡笑的眼神,又瞥见簌簌未着掩饰的面容,心道一声不好。

    这芙蓉镇地小人广,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邻里八卦也谈到飞起,簌簌一心为了照顾徐墨阳根本不多想,而徐墨阳却知簌簌经此一事定会招来些许非议。

    徐墨阳想着已经被簌簌扶到了床上倚着。

    不知是否因为簌簌当下心情不虞,往常她身上淡淡的清甜香气,转成一种类似血橙的清新甜香,稍夹一丝枝叶的苦涩,可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苦涩,简直对足了徐墨阳的胃口。

    他立时便将簌簌往后会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抛到脑后,以至于影响到以后的婚嫁,他甚至还后悔没在那掌柜面前露脸,让那掌柜说嘴时再多点依据。

    他潜意识里竟不想让簌簌嫁给旁人,不是不想,是坚决不允许,可他不允许簌簌嫁人,又要将簌簌怎么办呢?

    在簌簌以为徐墨阳强忍痛苦时,徐墨阳已经为簌簌规划到了婚姻大事,直到簌簌将徐墨阳的斗笠取下,簌簌看到了徐墨阳眼中的冷静。

    簌簌:“……”

    徐墨阳:“……”

    徐墨阳找补似的皱了皱眉:“有点疼。”

    簌簌先是歪了歪脑袋,心想徐墨阳这人真好,帮了自己受伤却还强忍不发装作无事,世上怎会有这般好的人呢?

    这下她欠他的情也太大了,她都不知该如何报答。

    簌簌想着叹了口气,眸子如窗外天边的星辰般熠熠,“我帮你打些水,清理下伤口吧。”

    簌簌说着出了门,再回来时徐墨阳仿佛不安似的在床边坐好,指尖扒拉着床沿有些紧张地泛白。

    “这个,我自己清理就好。”

    簌簌低着头,手里拿着毛巾非常难过似的,小猫般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将毛巾湿了递给他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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