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简言之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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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离奇的校园坠亡,揭开了一段不堪的往事。两个少年的奇妙相遇,成全了一段付出与守护的悲剧故事。一个个秘密接连浮现,一场场阴谋徐徐展开。猫和鼠的惊险游戏,虚拟世界的虚实与背叛,同类间的围猎与倾轧在这里纷纷上演......少年为守护所爱之人,最终在阴谋和陷阱中一步一步走向了毁灭......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东勰,覃嘉穆 ┃ 配角:袁尚卿,邱佳鑫,仇婧,吴婉昕,顾颖 ┃ 其它:同志,同性恋,爱情,家庭,bl

    一句话简介:痴情少年为守护爱人走向毁灭

    立意:痴情少年为守护所爱之人,在阴谋和陷阱中一步步走向毁灭

    原创网第10、11章锁文

    《东邪》序:老友记认识的他们的三年

    19年春天,简言之发来微信:我办了一个公众号用来连载我的第一部小说,你有兴趣成为第一个读者吗?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东勰和嘉穆。而今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虽认识他们的时间相同,但相比东勰我更了解嘉穆他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人啊。每每看到他用善良来粉饰无意识的自私和无能时我都想给他一勾拳。可他偏偏用这份不自知骗取了局内、局外人们的同情。

    初见嘉穆时,他抱着吉他在学校林荫路上最不起眼的角落的试音。他干净纯粹,声音温柔得像是怕叨扰了斑驳的日光。他对每个人笑,对每个人好,不断割让底线满足每个人的期待。

    他不喜欢出风头,可是女朋友让他参加校园演出,他没有拒绝。他情绪崩溃瘫烂在寝室里,只靠面包和水维持生命因为怕其他食物的气味影响室友。他面对崔母和学校证据不足的责问,我帮他想出了好几个危机公关方案,他没接受。他可以在悲剧酿成之前大大方方地拒绝蒋若言,彻彻底底地摆脱崔晋,他没有。

    他把内心的敏感放大成了一出独角戏。戏中他是目光灼灼的焦点,他悲天悯人他身负重任。

    他把本应简单的事编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使得身边人陷溺其中,难以自拔。而他抬起无辜的脸对他们说: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想大家开心。

    东勰是自愿入网的。

    说来奇怪,我知道东勰很多事,他不幸福的家庭,他大学创业的过程,甚至他那次失败的约炮......我能听到他内心狡诈钻营的独白,我却看不懂他。他什么时候决定赖上嘉穆,他什么时候喜欢上嘉穆,他爱嘉穆爱到为其犯罪的心理支撑点。我统统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他冷静果断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用什么手段可以得到。我自从认识他几乎未见他失手,唯一一个例外就是覃嘉穆。我把覃嘉穆称之为他的救赎。东勰的前半生有太多仅靠聪明无法摆脱的桎梏,嘉穆这潭死水折射出了东勰积蓄已久的不甘。他知道嘉穆筹钱之路很难,他把这种难当成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庭。当成所有他空有才智的无济于事。他偏要勉强。

    我从来没把东勰当成好人来看。他自己也不屑别人用好或坏来定义他。耍心机耍的大大方方倒也是一种坦荡。他的不幸我不同情,他的行为我也不认可。他只是一位与我相识三年,半生不熟的朋友。

    除了这二位之外,简言之还给我介绍了其他的朋友。家境殷实的邱佳鑫,国企职员袁尚卿,大学教师崔晋。与其说是几位朋友,倒不如说是一类人群。

    作者此篇不为给他们正名,而是让我看到他们真实的样子。他们热烈且阴暗,他们善良且怯懦,他们即想在阳光下无拘无束又享受灰色地带的相对自由。

    他们才不会苦口婆心地絮烦自己多么边缘化,多么需要被认同,被理解。

    他们只会从你开始阅读的那一刻走出来,对你说:呦,新朋友来啦。

    0. 引子

    雨还没有完全停,月亮在乌云的纠缠下忽明忽暗,像一只接触不良的灯泡。

    一个黑影匆匆闪进小区,深一脚浅一脚地躲避着泥泞。路边无人处理的垃圾沤出成分复杂的恶臭勾兑在闷热的深夜里,长期浸泡着死守在这里的钉子户们。据说几十年前这里也曾经辉煌一时,算得上高级住宅区,可如今却成了这座城市里的一块巨大的溃疡。

    我到了。黑影停在一栋楼前,摸出手机给楼上的人发了条消息。可是半天过去了,仍然没见任何回复,他只好等在楼门口,打算趁其他人进出时溜进去。

    这时,楼门的门锁哗啦一声打开了,他赶紧走上去,一个女人晃荡着钥匙从里面走出来,被迎面逼近的黑影吓了一跳。等她定了定神,确认了刚刚跟自己擦肩而过的是人不是鬼后开始骂骂咧咧。黑影不理会,头也不回地上了三楼。楼道里横七竖八堆放了几户人家的杂物,在幽暗里显得鬼魅横生。他静静地站在其中一户的门口,他从来都是个有耐心的人,门里面的男人爱的就是他的这份耐心,也爱可以随心所欲地消费他这份耐心。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惨叫就是在这个时候刺进了他的耳膜。他慌忙顺着楼道的窗子向外看,浓重的夜色里,一辆看不出颜色的私家车横在路边。刚刚那个女人嘴里骂着脏话从车里钻出来,开始检查车轮胎。附近的野猫无数,碾死一只是一只,哪里不好钻偏往车底下钻。她恶狠狠地把车门砰地关上,不管不顾地走了。

    我在门口,开门吧。他又发了条消息出去。

    房门的锁咔哒响了一声,接着是安全链被摘掉的声音。开门的男人腰上围着浴巾,头发上还在滴水。电视机在他身后发出幽暗的蓝光,映出门外一张年轻的少年的脸。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洗澡。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洗澡了,他对这个逼仄空间的熟悉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学校的公共浴室。在上万人的校园里,恐怕没有谁能够获得他这样的特权,可以随时随地跑到老师家里来洗澡当然,洗完澡也有一些其他事情必须要做,算是为这种特权支付的代价。花洒喷出的水柱畅快地淋在他身上,水流徐徐冲刷皮肤的触感,时间长了会让他走神。他直勾勾地盯着那面没有铺设瓷砖的北墙,返潮后留下经年的污渍,看起来像一块块丑陋的斑癣。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心里在盘算,怎么才能摆脱那个男人,怎么才能再也不来这个肮脏的浴室盯着这面令人作呕的墙。

    洗好了吗?这不是在询问,男人拿着一条干净的浴巾直接闯进了浴室,自作主张地省略了敲门、请进的繁文缛节。少年下意识地扭过身子,其实也没什么可扭的,因为呆会儿到了卧室,观察他年轻身体的可不止是这一双眼睛,还会有其他眼睛,比如参与了他们无数次私密房事的dv镜头。

    躲什么?男人笑了,伸手关了淋浴,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这真是一句老掉牙的秽语。他说着把浴巾披在少年头上,仔细擦拭着他的身体,像是在保养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

    崔老师......我自己来。

    别动。男人的手停了,脸色放下来,我说多少次,在这不要叫我老师,该叫什么?

    少年有些怯生生地望了他几秒,随后抢过浴巾,粗鲁地把自己身体擦干。这个狭小的空间让人胸口发闷,他拔腿往外走,可是一双手臂却从后面紧紧地捆住他。男人的近乎愤怒的力道让他的身体一瞬间剧烈收紧。

    腻了是吧?腻了你滚啊。男人粗重的呼吸喷在少年的耳朵上,这些话是紧箍咒,每一次当自己说的做的不合对方心意的时候这些咒语就会启动。少年奋力挣扎,他很想大叫,想把堵在胸口的块垒全部呕出来。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的目光掠过了男人的手臂,掠过了爬在手臂上的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疤痕。他永远也忘不了一年前,就是背后的这个男人,亲手在胳膊上划下这些伤痕,不过是为了要挟自己来陪他吃一顿晚饭。

    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喉咙深处发出类似野兽撕咬猎物时的低咽。少年仰起头,将自己白净的脖颈拱手相让。两人扭在一起,成了一只陀螺,不知碰了多少次壁,才让场景天旋地转地切换到卧室里。少年让自己的身体完全陷进松软的被子,这样当锐痛来临的时候他可以方便地把自己折叠起来。墙面上的两个影子难分伯仲,他看到自己两条腿的投影就像两棵不屈不挠伸向天空的枯树。他突然想起刚刚那只被碾死在车轮下的猫,泛起了一阵恶心。

    状态太好?男人喘喘着粗气自说自话,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进入状态。

    我有的是办法.....是这个男人的口头语。毫不吹嘘,他说有的是办法可以做成的事情,到目前为止无一落空。

    少年看到男人像是被雷击中一样迎来了自己的衰败。他枕着男人汗涔涔的手臂,嫌恶地把眼睛从地上的一团团纸巾上移开,两人的呼吸错乱不堪。

    这是最后一次了。少年突然说。

    男人抚摸他头发的手停了下来,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少年犹豫了一下,想在做一个什么决定,他告诉他自己投了上海一家药企的简历,打算去面试。

    巧了。男人从被子里坐起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工作的事不用你操心,我都帮你找好了,本市最大的化学品公司,多少人挤都挤不进,你毕了业就可以直接去上班。他抓过少年的头发,头皮一瞬间的收紧让他的脸向上仰着,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怎么可以反悔呢?

    少年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手在被子里攥成的拳头微微发抖。他嘴角向耳后扯了一下,这样的笑容算是惨笑,不过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新的盘算。

    01. 坠亡

    一切都要从那个热得不像话的夏天说起。

    这个在书桌前戴着耳机,不时往纸上写写画画的男生名叫覃嘉穆。他的这个姓有点考验人的见识,从小到大为难了不少初次见面的老师和同学。

    故事就是从他身上开始的。

    感到有人在踹自己椅子的时候,覃嘉穆正在两段旋律之间举棋不定。被踹了第三脚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转过来取下耳机,看到同寝室的好友陈霄霆一张被气得鼻孔放大的脸。

    你叫我?嘉穆做什么都不紧不慢,笑也一样。

    是啊!我叫你!陈霄霆把是字拖长,两只湿淋淋的脚收回来踩在他那只巨大的木脚盆的边缘,我叫得隔壁寝室还以为我在抢救你!

    上铺那两个哒哒哒,哒哒哒疯狂点击鼠标的网瘾少年听惯了陈霄霆的插科打诨,不约而同噗呲笑了一声。陈霄霆为自己的幽默感越发得意起来。借我条毛巾!他粗声大气地嚷嚷。

    覃嘉穆又是一笑,老父亲哄孩子似的,然后从墙壁的挂钩上摘了条毛巾扔给对方,又一声不响地转了回去。陈霄霆感觉自己吃了个闷屁,咬牙切齿,不服不忿地支吾个没完。

    陈霄霆每天要吃无数个闷屁。比如篮球赛之后,他势必要二五八万地得瑟一下自己的战绩:得了多少分,上了几次篮,收获了多少女生暗送的秋波。可是任他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嘉穆的回应永远是那样含义不明的一笑,你可以理解成是老师写在学生作业本上潦草地写了个阅。

    陈霄霆胡乱擦了脚,去走廊尽头的厕所去倒洗脚水。等他拎着空盆回来时,发现寝室里多了三个男生。

    领头的男生一见他,立即热情地塞给他一张宣传单,又把刚刚对寝室里其他人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学长好,我们是大三文艺社的。院里要举办迎新晚会,学长你有兴趣参加吗?

    陈霄霆的没兴趣眼看已经到了嘴边,却瞥见宣传单上蒋若言三个字,于是马上收住口。他用手猛拍覃嘉穆的椅背,嘴里诶诶诶个不停。你老婆现在混成总策划了!他说。

    嘉穆的脸马上烧起来,嗔了他一眼。那三个男生你看我,我看你,领头的那个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覃嘉穆学长?!这男生眼睛真大,瞪起来的时候能把寝室的三盏灯都装进去。覃嘉穆当过两届十佳歌手冠军,他在台上抱着吉他深情弹唱的动作和表情,早就成了众多女生(以及部分男生)夜半无人的心事。而陈霄霆口中的那位总策划蒋若言,当年就善于策划。她用一场差不多轰动了整个学校的表白,彻底终结了其他人的少女梦,轰轰烈烈地成为了覃嘉穆的女朋友。现在学校里还有谁能没听说过这对神雕侠侣?

    送走了那三个男生,嘉穆把门关起来,一本正经地对陈霄霆说:你别总你老婆你老婆的,外人听了像什么?!

    陈霄霆把他的木脚盆踢进床底下,冲上铺直乐,说:你们听见没有?他还害上臊了。

    还有,你瞎答应人家什么啊?嘉穆难得地话多起来,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毕业论文你给我写?!

    你们瞅瞅,还沾上我了。陈霄霆继续跟上铺两个正在专心打游戏的人对话,你以为你不答应,你老婆就能让你安安心心写论文了?

    你怎么还你老婆你老婆的!

    .......

    男生寝室在十一点准时断电,毕业生寝室也不能例外。断电以后还有吵闹声的寝室,就会被舍管阿姨用狮吼功点名。覃嘉穆他们寝室是监管的重灾区,因为熄灯之后陈霄霆的话会比平时多上十倍。他的话题大多和荤段子有关,因此寝室里大多数人都是他的忠实听众。陈霄霆一个人说,其他人就蒙在被子里笑,或者蒙在被子里干些别的。嘉穆从不理他,他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偷偷打开手机里面一个叫做索多玛的软件。今天他打开软件时,看到那个id叫力比多的网友又给他留了言。每次登录软件他都是偷偷摸摸的,而能够让他偷偷摸摸的时间又实在太少,所以消息都是隔天的。对方似乎也挺忙,两个人基本上都是靠回复彼此的留言来交流。好好一个即时通讯的社交app,硬是被他们当成了电报来用。可是网络的好处还是显而易见,很多东西都可以被虚拟的连接暂时抹平,比如年龄,距离或者身份,每个人都可以用键盘来重构自己。在网络上重新焕然一新的两个人无需介入彼此的生活就可以开展一段友情甚至是爱情。多好。

    对方的登陆地点在遥远的上海。虽然聊了快一个月,可除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网名还有一个30岁的年龄,嘉穆对对方几乎一无所知。他简单回复几句就退出了软件。上海,他关上手机,脑海中浮现出了在各大媒体上出镜率极高的外滩风光。他不知道那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陈霄霆那个家伙的嘴跟开了光一样,但凡是坏事,说什么来什么。那天他看看到隔壁小六子在寝室里吹风扇吃冰棍儿,他就说:瞧把你给舒服的,看回头再窜稀!结果当天小六子就拉稀拉得床都下不了;还有一次,几个女生在食堂里说她们寝室进了一只小花猫,被陈霄霆听见了,他又说:那是你们寝室有耗子,猫是进去抓耗子去了!结果那个女生晚上伸手去摸放在床底下的零食的时候,不偏不倚摸刚好摸到一只毛茸茸的肥耗子,差点没有当场晕死过去,据说其尖叫声一下子点亮了五层楼的声控灯;再说昨天晚上,三个文艺社的男生走了以后,陈大师金口一开,又说:既然蒋若言是晚会总策划,怎么可能放着一个现成会唱歌的老公不让他去凑个节目呢?结果不出所料,又被他说中了,蒋策划第二天果然就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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