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往生烟(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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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他接过红酒猛灌进喉头,深呼吸道,魏谌,他是个危险分子,这样的身份对你来说极具诱惑。如果你没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抛弃他。那就意味着你喜欢他。他含住最后一口酒液,闭着眼睛咽了下去,你把我都不曾得到的东西给了他。

    喜欢与否,不是你有资格与我谈论的。魏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自在地耸耸肩。语气也随之变了味,闭上你的嘴,让我安静地看完这场比赛。要不然就滚出去。

    一场毫无悬念,以血腥为卖点的无趣比赛。没什么观赏性,看起来就像两条互咬的疯狗。看到下半场时魏谌起身去洗手间,他动动手指,勾走越川,连话都没撂下一句。

    在此过程中,宋铭勋脸色阴沉地捏紧杯柱,牢牢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两人在走廊上也一前一后保持距离。门才推开,魏谌就被身后顶来的力道一把推搡到墙上。对方强横地将他翻过来,气息凌乱得像一头被打断进食的北美灰狼,用了很大力气来吸咬他的嘴唇。

    我就知道你不高兴。

    他快嫉妒死了。魏谌看得明明白白,却也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他又吻上来,像要把萦绕在自己舌间的红酒味全都吸吮干净。

    他亲你。语调听起来酸溜溜的。

    亲的是手。那是下对上的礼仪。

    不管。越川在他下唇咬了一口,他离你很近。魏谌,不躲。坏。

    我知道。但你也得明白,如果我现在拒绝他,你会被他视作情敌当场处决。他说,在他眼里,我对你的新鲜感至少将持续一段时间。所以记好了,你最好不要单独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很危险。

    你会一直和他亲热吗?比起安危,越川显然更在乎另一件事。他毫不留情地吮咬配偶的舌头,连一点湿润都被使劲舔去。

    这我可做不到。太频繁的皱眉会影响到我的形象。

    魏谌,最好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我坏吗?

    骗你的。

    真幼稚。我倒是可以让他短暂地沉醉在惊喜当中。这对你有好处,阿越。他说,宋铭勋对我言听计从,所以没人能明面上找你麻烦。这是你调查黑市的机会,明白吗?

    明白。

    我现在需要四样东西。他竖起四根手指,从左到右依次掰下,进出口、通讯装置、巡班表,以及一张准确的黑市地图其他的麻烦我来摆平。拳心空握时,alpha也轻轻扣住他手腕,往腰后拧去。魏谌揉了揉他的发顶,叮嘱道,别让我失望。

    嗯。他当即了然地点点头,你的命令。要听。

    真乖,我的小男朋友看上去很令人放心。我猜,我们会配合得很好。魏谌侧了一下头,向他坦露出脖筋拗起的一道弧线。它一路向下,探入那片隐秘在领口间的锁骨。

    越川张嘴咬在接近腺体的皮肤上,吮得有些笨拙,也有些说不清的焦虑,像在畏惧着随时到来的分别。

    你干什么呢?被咬者看他的眼神带了些格外的困惑,要是真的留下你的信息素,我还不一定保得住你。

    宋铭勋。他往前扑了扑,依偎过去,做不到的,我可以。

    知道你可以了,为什么现在咬我?

    要告诉你。只有我可以那么那么那么喜欢你。

    魏谌见此笑得更开怀了。他食指挑起alpha的下巴,笑着吻住那猝不及防的双唇。你可真有意思。将舌头卷进黏膜间吮吸,温柔地舔吮过齿龈时,魏谌以下唇抵了他一下,调笑道,因为喜欢,所以连伸出的爪子都是剪好的。你的喜欢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他们又吻上了,这回,吸吻带出的喘息好像在往外融化。嘴唇抵在一块,柔软,强势。不知是谁的舌头迫不及待地推入口腔。

    它们摩擦,越吸越火热。在下巴偶尔的挺动配合中,每一声鼻音都上扬得叫人骨头发酥。吞不下的气息从嘴角溢了出来。

    那舌与舌的交换还在延续,就连唇舌翻搅时的动静也腻得不堪入耳。

    没一会儿,隔间的门被人敲响。魏谌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慢条斯理地正了正衬衫,将最上方的一颗纽扣扣好。命越川穿戴整齐后过去应门。

    我是来接你的,尊贵的客人。雅各布笑眯眯地站在门前,并不意外开门者嘴角的红肿,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要处理,请跟我来吧。他深深鞠了一躬,像一位标准的侍者般朝魏谌伸直手臂,掌心朝上,引向楼梯间。

    当omgea面无表情地迈开第一步时,神棍上前切断了跟随者本能的脚步。他看着越川,手故意在魏谌腰后虚浮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又揶揄又轻视的哼笑,摇摇头转身跟上。

    就在谁也没能注意到的背后,帽舌随着一个抬头动作些微扬起。

    隐匿在暗处的灰色眼眸无声地张着。在魏谌面前,那副只懂得一味顺从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紧缩的瞳孔、前后磨动的齿关。

    以及,一个发条已然转动的杀人机器。

    第81章

    分别前魏谌向他透露了一些消息。

    vip入口位于他曾就读过的高中旧址,只要联络到维拉,将信息提供给她即可。越川点点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前往晚餐会场,但魏谌会设法为他吸引教团的注意。

    不出意外,这段时间的搜索难度不会太大。

    暂且摆在计划前两位的是通讯装置与巡班表,其中,出入口、地图可以完全凭借记忆力复刻出来。可要是想在这儿找到一台不受监听的通讯设备,或许得从别处下手他需要找几个人问问。

    超群的行动力为他带来好几种问话方式。

    比如将一名落单的教徒拖进仓库,掐紧脖子,放开,再掐紧,反复的过程中有可能掉落他想要的答案。

    再比如,他可以蹲守在距入口不到两米的拐角,看着守卫搜身,并一个接一个收走观众的手机。跟到存放点后,只需要简单的暴力入侵就能解决。越川把拆卸下来的通风管固定回去。他是一个人从仓库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在一块手帕上擦了擦沾到的鲜血。

    u型走廊的东西两面各有通道。西门直达vip区域,也是他们来时的那道门守备力量不是很密集,兴许是考虑到入口较为隐秘。东门是一般观众入口,大部分守备集中在附近,包括监控。

    越川假借巡逻的名义,亲自确认过沿途所有可疑设备,后前往东门确认情况。

    入口半径五米范围,都有专人把守。数量八到九名不等。越川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慢慢往前推算。东门在晚上八点后开放。观众将于凌晨大约三点时分离场。关闭后东门的守备撤除,只剩下两人应急。

    他摸到暗处给维拉发了短信。

    每一个字都依照魏谌的交代,在末尾处要求对方不要回复,不要过于声张但地下的信号实在糟糕,消息几次都传递不出去。同时,他也在先前那名邪教徒身上搜到一台无线对讲机。

    调整音量,切换频道,可以听到一串沙沙响的模糊指令。

    从大概感觉来判断,指令来源是餐厅忽然,那台对讲机滋起嘈杂的电流声。

    【c9001,你这个永远也学不会虔诚的蠢货,让你从酒窖带过来的红酒推车呢?你不知道老大很看重今天的客人吗?】

    他手背向上抬起通讯器,清了清嗓子,像在调整声带的状态。喉咙一绷紧,发声点也向上转移,嘴唇对准麦克风。

    就来。

    由于提供给黑市员工的只有一台老式电梯,另外一台不予开放。从酒窖返回时,如果还有其他楼层的搭乘者,电梯就得往下继续降两层。

    很不幸,数字面板的箭头没有上升,这就意味着越川得做最坏的打算。他手心沁出一层汗来。

    对于这个庞大的地下体系,他一知半解。非但如此,他深知自己也没有魏谌那样灵活应变的能耐。假设能动手摆平还好,但大多数情况下,他创造不出一个有利条件。

    最难,也是最不便处理的,正是所谓的人际。

    缆绳下降至倒数第二层,他感受到来自脚底冲力的减缓。静止、开启,一路铺开的无菌地板,跨入轿厢的几名beta实验员。拖车往右让开半个身位,面板上的显示数字在2一动不动。

    我们准备去下一层,谢谢。其中一人随意地抱臂靠在镜面上,与其他研究员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越川按了一下按键,猜测他们就是为宋铭勋进行实验的人。实验员为什么会搭乘这台电梯?

    他决定保持耐心。

    今天可是头一回,上面给我们放了半天的假。他们又开始聊天,只要保证东西不出差错,这会儿没人会对我们呼来喝去。

    我听说了,有客人要来。所以专用电梯也停了,到底是谁那么大派头?

    好好想一下,如果这位客人不是我们的大赞助商。上面不会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只为讨好他。还记得上午得到的指示吗?我们得把那东西拿出来。

    你确定那位真的是客人吗?如果要用上那支药,餐厅可能会被我们的赞助商变成第二个卡利古拉。他们哄堂大笑,那玩意效果可强劲了,意志再刚强的omega,只要那么一点说话者以两指比出毫米,这辈子就只能干一件事谋生了。

    也许上面还会好心借给我们玩会儿?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嘲笑,我都等不及了。

    最底层到了。

    实验员陆陆续续离开轿厢。

    侧立在角落的越川透过玻璃反光,面无表情地数了一遍他们的背影。在门即将闭合的刹那,他扒住缝隙,将红酒推车横向卡进去。

    直到电梯又一次被迫打开。他走出来,抬头,视线与一台正对电梯厅的监控相撞。

    他转身,迎面进入了监视画面,藏在背后的右手不知何时滑出一柄榔头。他笔直地站在黑暗里,左臂朝前伸直,手心向上,眼神张狂地比了根中指。

    他是我的。这是镜头碎裂前,它捕捉到的最后一个口型,没有人,能活着与我分享。

    ***

    晚餐筹备得很隆重。

    宋铭勋为讨好他的这一目的,已经不单单是浮在表面上的说辞了。香煎扇贝、面包片配鹅肝布丁或塔塔酱,几乎都是一些常见的法餐菜式。

    从量上来说确实是掌握了精髓。魏谌尝了一口牛排,口感与融化的黑松露搭配得极好。

    合口吗?坐在对面的宋铭勋始终支着下巴看他,只偶尔才切一块牛排,我记得以前,你母亲处理过的食物总是很精细。我让他们取消了你会不喜欢的部位。

    没有人是十几年一尘不变的。魏谌没看他,往日里说过的话,行过的路,甚至在记忆里渐行渐远的心动,终有一天会改变。只要回头就看得到。刀叉聚起一小块黑松露,宋铭勋,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另一个人。

    宋铭勋看着他执刀的手,看着刀尖斜下,极稳地切开带血的肉块。

    如果有呢?

    那就让他继续站在原地。他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去关心别人的死活?

    对方不再说话,却更为无声地凝视着他。

    那双手,仿佛凝固在时间之中的手,曾在走不尽的长廊与他相牵。如今,他虎口爬上了一只蝎子。看起来真漂亮。笔触弯绕着,勾勒出最为写实的线条。好似随时会活过来。这是最适合掩盖疤痕的图案,刻上去,一切都消失不见。

    就像,一枚硬币。弄丢了,永远也找不回同一枚。

    魏锦明的情况怎么样?魏谌突然打破沉默,随口一问。

    情况稳定下来了。尤其是失血。他赶忙回答,不过他的脚踝伤势严重,按道理说还要治疗一段时间。

    嗯。回应的语气很冷淡,让人猜不透他这么问的用意。

    这时红酒推车也刚好到达。宋铭勋主动起身绕至他左侧,勾过杯梗,从肩后注视着自己不为所动的客人。

    他并不意外魏谌的疏离。

    要知道,接触。有时候要的就是耐心和循序渐进。

    当他单手握过波尔多瓶的细颈,一只脚横插进他和魏谌之中。

    宋铭勋神色稍有不快,警告状地瞪向那名侍者时,先是噎了一瞬,才有所觉察地移开视线,不予搭理。

    是魏谌在浴室宠爱过的那名教徒。他现在开始摆出一副所有者的架势了。无耻的东西。

    今天是我请客。这些琐事应当由我来做。宋铭勋咬了咬后槽牙,笑得有些僵硬,教徒,感谢你的奉献。但你该端上桌的是红葡萄酒。利口酒,那是餐后的事了。他一向不喜欢有人破坏规矩。

    魏谌能明显感觉出言语里浓浓的火药味,只是,其中的警告被人忽视了。身穿制服的教徒至少在宋铭勋眼里,这样的人连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执拗地挤到自己身边。

    一杯酒挡住了魏谌的视线。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酒。宋铭勋冲他友好地笑了笑,年份、沉淀、颜色,我相信你不会失望。

    还真是盛情难却。他敷衍应着,食指在杯口逆时针描摹起来,向前推出一个小斜角,可惜的是,我今天不想喝太多。把你的好意收回去。

    没关系。下次再试也可以。我等你alpha正要伸手卖他这个人情。一旁的越川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夺下杯子一饮而尽。他又眼疾手快地为之倒上小半杯威士忌,供餐后享用。后者服务时的姿势很标准,且炫耀意味地推到魏谌跟前。

    甜的。他低声说,不难喝。

    宋铭勋眉心一紧,他总觉得这声音在哪儿听过。熟悉,让他打从心底烦闷,但急火攻心之下又有些想不起来。

    alpha对配偶天生强烈的占有欲正在急剧膨胀。越川稳步靠近,直到鞋尖顶进一个便于支配的距离。

    正是这一刹那,魏谌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有些怪异的甜椒味。不对劲。他握紧座椅扶手,心跳加速,随之放大的瞳孔像受惊过度一样,猛地察看向他的脖颈。

    果真。在接近腺体的位置,有一个肉眼极难观察到的针孔。

    他现在听候我的调遣。魏谌强作镇定地深吸一口气,起手阻拦,是我让他过来的。有些事情得去外面他的话没能说完

    就要在这里。

    因为下一秒,越川一仰头灌下那口酒,赌气般凑身过去吻他,右手见缝插针地搂在他腰后。脸的距离,鼻子的距离,心跳的距离全在拉近,让人由舌根生出一种烧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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