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泪色宫心 作者:宫心/云心
第 16 章
第30节 照顾（一） [本章字数：1183 最新更新时间：20110403 10:24:310]
我曾到院子门口看过，那些外面等候的嫔妃已经散去，冬梅也回去了，我想她已经知道清王的事了。
不过多的去想解不开的问题。转回内室，见皇后依然沉沉睡着，应该是药力的作用。云姑姑已备好晚膳，廉王见我回来了，要我一同用膳，我 见太医劳累，想邀他一同用膳。廉王却吩咐在偏厅另开一桌，令几个太医一同进膳，原来除了一直在内室的那个，外间还有几位一直侯在那里 。我见他们见廉王赐膳，各个放松下来，哎，心中同情，御医这点太过悲苦，治好了是应该的，治不好脑袋不保。
我坐在廉王对面，见膳食俱是清淡为主。我心中有事，其实吃不下。但廉王却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我。就一句话：“那碗粥要都吃了。”我无 奈应声，吃吧，尽力咽下。见他其实也未用多少，只草草用了腕粥，用了几个小菜。饭毕。廉王对锦姑姑道：“我最近一直在这里，饭菜弄得 丰富些。莫太清淡了。”锦姑姑忙点头称是，眼里竟有激动的泪光。转回皇后内室，御医已去别屋休息，锦姑姑不再屋内。我轻声问廉王，“你平常都不常 来皇后宫中用膳吗？”廉王轻声回道：“事物繁忙，成了亲之后就很少进宫请安了。”说罢，眼中也有些惆怅。看到皇后的被角没有弄平，廉王轻手轻脚的掖好。
我呆呆望着他，不能相信这就是那个动不动就杀人的廉王。他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道：“等她醒了，我对她可没这么好。你病的时候。。。 ”后面还有什么话，不过他咽回去了，没有再说。
我见皇后动了动，忙拿起桌上的水杯用小汤匙把水送至皇后唇边，皇后略抿了一口。又睡过去了。
我正伺候着，锦姑姑走了进来，一把抢过我的水杯。见廉王怒瞪着她，没有敢说话，只是低声道：“夜深了，请两位主子歇息吧，这里有我呢 。”我知若是我守着，锦姑姑定是不放心的。便没有出声。廉王道：“我和婉容守到半夜，你先去歇着，过了子时再来换我们，外面值夜的留着，闲杂人等都屏退了吧。”锦姑姑虽然不满我守在那里，但不敢违抗廉王。只得呐呐的下去了。
其实到子时也就还剩不到两个时辰。我和廉王各自坐在床的一边，我用手探了探皇后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烧。就用温水侵了巾子，放在皇后额头，又起身去外间把御医唤来给皇后诊了脉。御医道：“不妨事，这是解毒后的正常反应，皇后脉息平稳，应该是已过大劫。”我和廉王都长出了一口气。御医见我用巾子热敷皇后的额头，问我“这儿法子哪里学来的?”我说道：“以前听人说，这样可以缓解发热时人的头痛。”御医点了点头，道：“方法不错，就是麻烦些。主子真是有心了。”说罢，又开了一副退热的药，我拿出去命皇后的贴身丫鬟熬好了，端进来，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给皇后。本来以为廉王定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哪知她见我端碗有些费力，就接了过去 ，给皇后喂药，手法甚是熟练。心里有些感伤，莫不是喂我的时候练就出来的？不知我那一场病欠了多少人的债。这边御医见无事也放心的下去休息。这一折腾，离子时也就半个时辰了。我命外间上夜的丫鬟再烧几壶开水，我自己又兑了一盆温水，为皇后热敷。
第31节 照顾（二） [本章字数：1062 最新更新时间：20110403 10:24:510]
我交代了锦姑姑，给皇后的热敷的方法。也告诉锦姑姑，烧退了就不必敷了。
然后拖着疲累的身子。由宫女领着，去了以前我住的房间休息，至于廉王，我看锦姑姑给他收拾了一间离皇后内室不远的屋子休息。有点奇怪的想：廉王妃怎么没有来？
脑中迷迷糊糊的，可能是太累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亮了。急急的起身。见已有人准备好了衣服，是身素色的裙子。听屋内有声响，云姑姑掀帘走了进来。我见是她，眼中一热，流下泪来。云姑姑为我擦了眼泪，扶我坐下道：“廉王爷的恩典，名义上是要了我来服侍皇后，其实是来服侍你。我把那边配好的药也一并带了过来，一会先服了药再去早膳吧。”我吸了吸鼻子，虽然想哭，但心里清楚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赶忙端正的坐在梳妆台前，云姑姑细心的为我梳洗打扮起来。其实只挽了发，插了根簪子，没有过多的打扮。出去前喝了药，外面桌上已摆好了膳食。便胡乱用了一些。带着云姑姑过了主屋去。
进去了只见到了锦姑姑，没有看到廉王。低声问了句：“王爷呢？”锦姑姑道：“一大早就出去了，什么也没有说。”我心中隐约一动。莫不是，他去了清王府？
不动声色的继续走进内室，见皇后的精神好些了，是醒着的，忙见了礼。皇后见是我，温和的笑着。锦姑姑和云姑姑都跟了进来。我轻声的问锦姑姑，“娘娘的早膳可曾用过了？药吃了吗？”锦姑姑认真的答道：“都吃过了，只是再过两个时辰还要吃药的。没有发热了。”我点了点头。见锦姑姑甚是疲倦的样子。就真心的对她说道：“姑姑先去休息半日吧，这半日有我来看护，”浅笑了一下道：“云姑姑也是会守在这里，不会有差池的。”锦姑姑看了一眼云姑姑，见于姑姑对她点了头，也不再坚持，朝皇后行了礼，去偏屋歇着了。白天屋里的丫鬟比晚上要多得多，要动手的云姑姑都抢着做了，我没有什么事可做。见皇后虽醒着，但没有什么精神，因为虚弱，也不喜说话。就灵机一动，到佛堂取了本佛经来，对皇后道：“皇后病了，这早课落下了，婉容替皇后念了吧。”皇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会心的笑了，点了头，轻吐出一个字：“念！”我端正坐好，轻声诵念起来。其实我从没看过佛经。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想着皇后此刻不能说话，听听她喜欢的东西会让她好过些。念了一会，我见皇后睡了，就收了经。轻手轻脚的走到外边厅室休息。
这样的皇后恬淡，端庄，我真的不相信，她会是害死清王母妃的凶手。可刘心眉那几句话明显是事先想好的，没有证据，怎会凭空捏造，怕是这后宫要掀起曾经的是是非非了，清王和廉王也可能再回不到以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了。。。
清王不会是凶手，那么凶手又会是谁？目的是什么呢？？？我冥思苦想，没有答案。
第32节 照顾（三） [本章字数：971 最新更新时间：20110403 10:25:090]
到了时辰给皇后服了药，大多数时候皇后都在睡觉，醒了就喂些水，中午吃的人参粥，还放了好多珍贵的药材。皇后这几日都不能大动 ，虽然 伤口不大，也是要防止崩裂的，大概是解药的关系，总是感觉皇后在睡觉。
下午的时候廉王才回来，脸色阴沉。锦姑姑在内室伺候着。我在偏厅，他进去内室看了一眼，就闷闷的走进偏厅，坐在我的身侧。我感觉他的 头顶都在冒烟，估计是这一天没有按他的意思发展。
轻声问道：“你去了清王府？见到清王了吗？”
廉王也不看我，生气的回道：“见到你那个清王爷了，什么也不说。还说他一个月也见不了那个刘心眉一面，怎么可能派她去杀人，问他刘心 眉会武功的事情他知道不？”他却说，“不曾注意！这算什么回答！！啊？！”说着，廉王生气的把案上的茶杯扫落在地。这宫里因皇后病着 ，安静的狠，他这一下，吓得两位姑姑都跑进来看发生何事。我给她们使了眼色，她们收了碎片，马上下去了。
我对廉王道：“清王对他那两个妾的确疏远，至于武功，我想要是存心隐瞒，也是看不出来的。”廉王不满的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了我 一眼，哼道：“不用你替他说好话。”我也转身不再理他。过了一会，又想起一件事来，“你提审了别的人吗？”廉王没好气的回道：“你倒 是挺关心。提了，那另外一个妾，还没等我问，她就昏了，都是什么人啊，胆子也太小了。”
闻言，我有些担心的道：“你不是对他们用了刑吧？”岂料，廉王说了一句话，“不用刑，她们怎能说实话。”我顿时心里一疼，想也没想， 抬腿踢了他的腿一脚。眼中珠泪滚动，心中难过，不知道小桃，春柳，夏荷，秋菊还有那个欢歌都怎么样了。。。
难过的吸着鼻子，不想看他，虽然我知他的行事作风，一贯如此，但还是心里不能接受，毕竟那些我认为都是冤枉的人！！！
被我踢了一脚，他自然不开心，但见我哭了，也没有说什么。半晌过后，才道：“明日我只问话，不动刑就是了。”我闻此言才止住了泪。追 问道：“还有别的人审案吗？”廉王点头道：“有的，只是因为清王是王爷，做做样子，只有我是真心关心我的母后。”
我看他不知该爱该狠，对他的母亲是真心，可屈打成招能查到真相吗？
心里闷闷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转开话头道：“怎么也没见谁来看望皇后？”廉王得意道：“她们可得进的来？父皇交代我照顾好母后，我吩 咐了御林军，除了皇上和我同意的谁也不准进。别人想进也是进不来的。”说罢，站起身来，横走着向着御医呆的那间屋子去了。
第33节 照顾（四） [本章字数：1078 最新更新时间：20110403 10:25:320]
我坐在那里难过了一会，知道难过无用，便收了情绪，又进了内室。这时见廉王笑吟吟的坐在那里，我想是御医们的话让廉王开心的，皇后应 该是没什么危险了。就又挨床边坐了下来。此时天色渐渐的晚了，云姑姑又出去了，我想是她是给我熬药去了，我这个伺候人的人其实也是病 人。果然，过了两刻钟，云姑姑进来对我道：“姑娘的药熬好了，先喝了吧，别误了时辰。”我出去偏厅，把要喝了。回头却见廉王跟了进来 。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怎么还一直吃着药？”我强作镇定道：“身子虚，是补药。”廉王狐疑了一下，道：“不如，让御医给你看看吧。 ”我摇摇头道：“不必了，御医院的费子成一直负责我的病的，我的药都是他开的，我不想换别人。”廉王看着我，转了转眼睛，没有说话， 出去了。
基本皇后的病情就是稳定了，一日四顿，按时辰吃药，胸前的伤并没有发炎，这是我换了现代的词语说，御医说的太难懂了。我在她闷时给她 念念佛经。渐渐的，锦姑姑也不那么戒备我了，有廉王在身边的时候，我喂药她也不再拦着。廉王意外的把费子成也唤了进来，和御医们住在 一起，只是费子成专门负责给我配药熬药，皇后的病还轮不到他管。那些御医都说他走了运了，级别不高，却一个人就负责了一个主子的治疗 。因为，我的级别在宫里现在也不算低。费子成也不理他们，专心给我看着病，配着药。我知道，每天他都藏在袖中一两味药，在熬时才放进 去。免得别的御医看出真实的病症，对别人只说是补药。我悄悄和他说，这段时间，我要看起来精神些，不能每日睡觉，他会意的点了点头。
廉王还是每日取清王府提审，只是每次回来的脸色都不好看。我也不再问了，知道他一定什么也没问出来。
日子就这样过了十天，皇后胸前的伤口已然愈合，能坐起来，自己喝水，用膳了，皇帝每隔几天就会来看望一次，大都问些关心的话，对刺客 的事却只字不提。
一日，廉王又从清王府回来，一无所获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个念头，就拉了他过偏厅，对他道：“刘心眉的侍女你都问过了吗？我说的是她自 己带进府的，不是原来王府的。”廉王道：“问了，都打死了，也不承认自己是刺客。”我听了，眼睛冒火，拿起茶杯，也想摔了。死了还能 问出什么来？？？
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敛了怒火，对他道：“明日去，你再仔细问下，看还有她带进府的丫鬟没有，不要打了，仔细问明白了，是从什么时候跟 着刘心眉的，平时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顿了顿，又嘱咐道：“不要打了，屈打成招也会胡说的。”廉王这次没有反驳，像是听进 去了，起身出去了。我以为他是去歇着了也没在意。自己又过内室去了。
自皇后精神好后，也常常和我们说些闲话了，但还是喜欢我给她念念佛经。所以，没事时我都伺候在她身侧的。
第34节 照顾（五） [本章字数：1300 最新更新时间：20110403 10:25:590]
晚膳的时候没有看到廉王，我很纳闷，这人不在皇后跟前伺候着，跑到哪里去了？
晚上不是轮我看护皇后，我便和云姑姑回去房中休息，刚刚睡下，就听有人在外面叫门。云姑姑起身出去看了，很快，进来唤我道：‘姑娘，是廉王爷，非要见你，你出去见见吧。”我朦胧的坐起，心理恨道：这个人，白天有什么话不好说，偏要晚上见我。便赌气的说：“不见，有事天亮了再说。”外边却响起了廉王的声音，“你不见，我可就直接进去了！”
云姑姑紧张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个廉王可是无赖。遂懒懒 起身，披了衣裳，简单的扣了扣子，也没有梳发。就向外间走去，云姑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跟了出来。
外边，廉王也急不可耐的大踏步走了进来，我懒懒的坐在外间的雕花椅子上，半眯着眼睛道：“说吧，什么事？”廉王本来急匆匆而来，此刻却瞪着我，不说话了。云姑姑见状悄悄捅了我一下。廉王却意外的说道：“姑姑，不用伺候，你下去吧。”云姑姑磨磨蹭蹭的出去了。廉王蹭的一下，窜到我的面前来。直望着我的脸道：“你现在真好看。”他的脸就差那么一点就挨上我的脸。我浑身一抖，打了个机灵，忙溜下椅子，钻到另一把椅子上坐好。这下，我一点也不困了，主要是不敢困了，还下意识的抱紧了身子。廉王看我的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撇了撇嘴。
他笑了一会，收住笑容道：“下午我又去清王府上查了，你猜怎么着？”
我瞪着眼问道“查到什么了？”他得意洋洋的回道：“原来，那个女人还有一个侍女没死，只是早就被贬到了厨房。是个小丫头，叫小草。小草说她是那个女人从路边买回来的，带进府来，却谎称是从娘家带来的，我问她，刘心眉，平常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小草说，只有一次，半夜的时候，小草值夜，看错了时辰，提前去伺候刘心眉梳洗，刘心眉却不在房中，小草正呆愣的时候，却见刘心眉从窗户跳了进来，身手矫健。当时，小草吓坏了，刘心眉本想杀了她，但顾念她跟她一同进府，怕清王起疑，就威胁她不让她告诉任何人这事，后来没过多久就把草儿调到厨房了，还说草儿说谎，让大家都不要和她说话。”
我听了点了点头，心中转了转，郑重的对廉王说道：“小草的话，最起码可以证实一件事情。刘心眉的刺杀不是清王主使的，要是清王主使的，刘心眉没有必要半夜出去，大可以在房中密谈。那个半夜她去见的人才最有嫌疑。”
廉王听了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也想到了，可人已死了，没地方问去了，若是轻功极好，在清王府中可以来取自如，那清王府中也未必有同党，就难查了。”
第 16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