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藤蔓(高干)_分节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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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去接一下卉卉啊!”

    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往我小店的方向驶去。

    车子还未停稳,就远远看见有人站在梯子上像拆门头的样子,我赶紧跑了下去。

    “谁让你拆的?”我喝止那个人。

    梯子上的人不解的看着我,想了想道:“是店主啊。”

    我转身进店去找店主,推开门,就见一位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

    “请问,你是这里的店主?”我问他。

    “是啊,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平缓了一下汹涌的气息,缓缓说道:“我才是这里的店主......请问我的货呢?我原先的店员都到哪里去了?”

    面前的神情即刻现出震惊,男子搓了搓手:“不对吧,你是原店主?你先生没有告诉你?我昨天已经把货都吃下来了,不过店员我没法接受......”

    没办法再和他说什么了,我转身去找隔壁的老板,只有他才能给我明确的答案。

    谁知他看着我竟是很惋惜的样子,“遇到什么要紧的事了吗?你先生来过,说你要急转门面。哎,做的好好的,怎么说转就转了,老主顾渐渐多了,真可惜啊!”

    站在原地发呆,过了好久我才抬腿朝门外走去,身子觉得发飘,可是内心却更加沉郁。

    我去了弟弟的汽修行,弟弟看见了我,异常的惊诧:“姐,你怎么来了?”

    看见店里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变化,我这才松了口气。

    弟弟却不让我安心,“姐,坐一会就回去吧,免得生事端。”

    “怎么了?”

    “姐夫前天来找钟哥的,他们打起来了......”

    我想打电话给小飞的,已经拨了按键,想到他正在气头上,便又挂了。我知道郭耀飞一定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才会做出这样不符合他行事风格的极端又幼稚的事,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爱我,他心气那么高,突然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有那么一段美丽的过往,他一定接受不了。情绪失常的时候,他母亲的胡乱言论也会干扰他。

    原本想打电话给钟泽问下情况,但是又怕有过多的牵扯,我还是放下了电话。

    回到家里,家里就红艳和卉卉,晚上明俊也回来了,我们四个人吃了晚饭。

    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就受不了了,郭耀飞还是一夜未归,甚至电话都打不通,我只有打电话到他们公司,公司的秘书说他这几天都没怎么来,是副总代为处理公司事务的,我又想起张龙菲,可是她们说张龙菲也不在公司。

    我急了,就拼命的打电话给郭耀飞,临近傍晚,终于打通了:“小飞,说好的,我们不允许再吵架的,谁都不能不理谁,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我对着电话嚷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了盲音。

    我不言败,继续打,可是对方却关机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立刻去查列车时刻表,晚上还有一班回老家的火车,我收拾我和卉卉的衣物,林红艳拗不过我,答应送我和卉卉上火车。我想起了上回因为和小飞闹不愉快我回老家,小飞回头找我的事,我想到这个法子兴奋不已。

    爸爸看到我带着卉卉回家高兴的很,距上次我们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他没有问我缘由,我也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说回来是给卉卉转户口的。

    算好了一个星期郭耀飞就会来接我,上次就是一周的时间,我一直相信时间是能修复一切的,再加上距离的相隔,他很快就能缓了情绪消了气。

    可是一周过去了,还是没见到郭耀飞的影子,第十天一过,我就受不了了,我准备回去。

    我想我一定要找到他,不管他怎么误解我怎么猜测我,我都要当面和他说清楚,不能再这样了,我们两个不能再躲躲闪闪藏着掖着的了。

    到了凝海,已经是下午六点,出了火车站我带着卉卉直接去了房产公司。

    公司早已经下班,可是我觉得小飞应该还在公司。

    把卉卉在前台安顿好,我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公司,整个大厅都是静悄悄的,幽长的通道,伴随着我咚咚的脚步声,寂静森然,我向最里面走过去,我知道小飞的休息间就在最里面的一间。

    走至门前,深吸一口气,我去推门,可是因为风的吸力,我推不动,然后我用力。

    可就在那用力的一刹那,忽然好多念头都像我涌来,势不可挡......

    这么多天来的,见不着人、接不到电话,张龙菲的失踪,婆婆的不理不问,这些个我一直不敢面对的许多不好的念头统统向我袭来......

    用力推开了门,正对面的窗口,我看见绿色的窗纱随风而起,那是我和小飞一起买的窗帘,他说公司的窗帘要大气实用,无需温暖的色调,他觉得灰色的就好,可是我觉得灰色的古板,便选用了绿色。

    心怦怦跳起来,正对窗口的那组沙发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挺拔的侧影斜靠在沙发上,结实的手臂正一手托腮看着前方,深刻分明的侧面透着犹疑。心下欢喜,恨不得立即就扑上去,我的小飞他还在为我纠结,为我担心啊,感到痛心又欣慰,这么些天的不快烟消云散。

    顺着小飞的目光向前看去,我却又怔住了。

    因为我看到了我不愿看到的一幕,而这一幕,在我接下来几个月的人生中几乎令我有想死的冲动。

    我看到了一只雪白的手臂和飘散下来的乌黑头发,还有那紫色的丝缎睡袍,眼睛被刺的生疼,可是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我看见李龙菲的腿搁在我丈夫的大腿上,她的手甚至抓着他脖子上系着的领带,那个领带还是我给他买的,东方国际的麦地郎......

    ☆、第 56 章

    四月的阳光从窗口进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窗户开了大半,屋子里还是有一股烟味儿,浓郁得我几乎忍不住咳嗽。

    郭耀飞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一根又一根地抽烟。

    他抽完了一根又抽一根,又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抬手将茶几上的纸往前推了推,“签了吧。”

    我知道那是他起草的离婚协议书,这是我看到那一幕的第三天,这三天里我几乎以泪洗面。

    想想我和郭耀飞走过的风风雨雨,我们共同面对过的一切和他现在提出的要求,我没法镇定,也无法接受。

    “为什么?”我问他。

    他又点燃了一支烟,看着我:“你知道,为了爱我不顾一切的。”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移开目光。他的脸还是那样英俊,嗓音那么的磁性好听,他的眼睛甚至还和从前一样很黑很黑,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可是,就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呢?变得那么陌生,变得离我那么远。

    “你说过你爱我。”我听见了我语调里浓厚的鼻音。

    “男人的话你能信吗?”他笑了笑,弹了弹烟灰,“特别是被情爱冲昏了头的男人,为了你我能不顾一切,就能为了别人不顾一切。”

    “就她?张龙菲?”

    “她怎么了?”他睥睨我,“她比你漂亮,比你性感,比你有味道。至少,她不会欺骗我,她甚至能和我妈处好关系。”我垂着头,感觉胸口一阵一阵的痛。我又使劲的掐手,从小就是这样,遇到伤心的或者难堪的事,我就使劲的掐自己的手或胳膊,我觉得这样能分散我的注意力,心中的痛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就因为你妈说的那些,你就能判定?....就这么轻易的把我否定了?”好久,我才又抬起头。

    郭耀飞铁青着脸,什么也不说。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好像是信息,他看了一眼又放下。

    “你就不管奶奶那边了,你知道她会多伤心?”我还是不死心,想想身边的这些人,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也希望他能顾及到这一点。

    “你认为我是那种瞻前顾后拖泥带水的人吗?”他站了起来,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

    “现在不同了,你必须得瞻前顾后。”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大吼起来。

    “那你太不了解我了。”他朝我撇撇嘴,自顾走到窗前,好像手机又响了,他去接电话。

    “嗯,我马上就好了,再等我一会。”温柔一笑,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嘴角的漂亮弧度。一定是张龙菲吧!我忽然想跳过去掐他,把他脸上的暧昧掐掉,英俊的脸此刻变得那样丑陋,他的笑容变得那样恶心,我咽了咽口水,也许自己当初也是这般的丑陋吧,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郭耀飞,”没想到我真的付诸实施了,我跳了过去......

    ☆、第 57 章

    六个月后的一天。

    夕阳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我撑着伞走在巷道里,凤凰小学的幼儿园在学校的东南角,从外面有单独的小路可以进入,因为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学校的大门已经上锁,我便推开了侧门。

    到了班级看见老师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那里,其中没有卉卉。

    老师对我笑嘻嘻的说道,“有人已经把李诗卉接走了,喏,那边....”

    顺着老师的目光看了过去,隔着走廊的花栏,园内一株繁密的紫藤树下,一个男子正把卉卉举起,在空中悠出漂亮的弧度,卉卉咯咯的笑,一边瞪着脚扑腾着,“再来一下,我还要再转一下。”男子呵呵笑着又转了几圈这才作罢,放下孩子,卉卉将小嘴伸了过去,抱着男子的头,夕阳便在一大一小两个轮廓镶上一道绚烂的金边。

    “是他爸爸吧,真好。”老师走近,在我耳边由衷的赞叹。

    我笑了笑,“钟泽,卉卉。”

    钟泽欣喜的一笑,卉卉则挥着小手跑来,“妈妈,妈妈。”

    虽然已经立秋,天气还是很热,卉卉腻在他的怀里不愿下来,他就这样一路抱着她,学校离家并不远,走回去十分钟就到了。

    进了大门,看见钟泽停在那里的车子,钟泽把卉卉放了下来,“跟叔叔再见吧,叔叔还要赶回去,叔叔答应你接你回家再走的对不对?”

    “你过几天还来吗?”

    “当然还来。”

    安抚好卉卉,他转头看我,“我回去了。”我点点头。

    等他离去,我便牵着卉卉走进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刚进门我便听到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真是有福气,离婚了还有人追......听说那个男的很有钱,还是个小伙子......”

    那件事以后,郭耀飞很快就和我离婚了。

    如她母亲所愿,我什么也没有得到,郭耀飞只是将我父亲陪嫁的那丁点嫁妆和不多的房屋装潢款还给了我。

    孩子的婚姻不顺,爸爸和二姑非常痛心和难过,爸爸并没有多说什么,同情多过埋怨。二姑却不断哀叹,说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怪我当初没有听她的劝,不过埋怨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件事发生的唯一好处是让我和秦阿姨的关系改善了很多,那天晚上我哭倒在阿姨身旁,数落自己的不是,说自己是罪有应得,阿姨拍着我的背说,“认清了就好,认清了就好啊。”

    钟泽如在电视上所说,果然在青州开了分厂,青州如今改为省辖市了,投资环境更加改善,钟泽委托我全权负责厂区的初始筹备、承建......一般他会隔几天开车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