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藤蔓(高干)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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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脖子威胁道。

    我感到了恐惧,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场面,老天爷啊,我还不想死!我绝望的看着前方,我想我瞪着的眼睛一定充满了哀怜。

    “放她走。”我听见了郭耀飞的声音,“我的事情我来承担。”

    身旁的人哼哼了一声,“放他走?你想的美。”紧接着我听到了一声惨叫,原来是我发出来的,钻心的刺痛,有热热的东西顺着颈脖流下。

    我哭泣起来,我想到了爸爸,想到了弟弟。突如其来的恐惧感侵袭着我,我好害怕,我还要好多事情未做,我还不想死,一直以为我骨子里是有胆识的,没想到,原来我也会这样的怯懦。

    我哭喊起来,“郭耀飞,快来救我。”

    那些人拥了上去,将郭耀飞围在中心。

    郭耀飞好像起了反应:“我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你们要是敢把她怎样,我绝不轻饶你们。”

    可是对方并不买他的帐:“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来威胁我们吗?”

    “把东西丢掉,跪下。”对方似乎爆发了,为首的那个人向郭耀飞逼近:“跪不跪?”

    脖子上更尖锐的痛向我袭来,我受不了了,尖叫道,“放开我。”

    时间就像停滞了,余光里郭耀飞仍然站在那里,和他对峙的人虎视眈眈,伺机而发。他们就像一群野兽,只要等时机一到,就会扑前凶残搏杀。时间过的好漫长,又好短促,不允许你思考但是你又必须做出决定。

    就在新的尖叫还未出口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响声。

    郭耀飞扔掉了手中的东西......

    接下来,我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发生了。

    一声声棍子撞击物体的闷响,一只只拳头击打身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看不见郭耀飞了,我看不清状况了,我意识到不妙。

    可是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哭,“别这样,你们别再打了,会死的,他会死的。”

    我的呼喊被淹没在风声和击打声中,无人理会......

    直到,警笛传来。

    夜晚,医院的急救室外。

    眼泪已经流干,我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鹿蜷缩在墙角,脑海里的片段支离破碎。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摊到这样的事了呢?

    那个人,那个躺在里面的人,不会死吧?那个血,触目惊心的血依旧盘绕在我的眼前.....

    我不明白,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突如其来的状况,他完全可以不理会我的,我不是他的什么人,我什么都不是。他可以安然离去的,那些人也许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将头低下去,埋在臂弯里,思维仍旧是一片乱麻。

    走廊很静,夜风颇凉,当静寂的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我又升起了恐惧。

    有人走了过来,那人的脸很白,她的五官很美,迈着跌跌撞撞的步子,我看清楚了,是熙月姐。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我想我的神情和她差不多吧,我迷茫的看着她,可是很快我的我的胳膊被她摇的生疼。“明媚,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他这样?”她咆哮着,我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亦被她盛怒的目光吓到了,她像一个发疯了的人,变成了一个我所从未见过的熙月姐。

    “熙月,不要吓到明媚。”伯伯拦住了她。

    ☆、第 26 章

    郭耀飞没来上班了,听说他受伤严重,需要治疗。虽然报警,但是没有立案,其实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干的。郭耀飞虽然行事高调,但是总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得罪了什么人。

    陈剑川离开了集团,包括原部门经理peter,没想到伯伯的侄子采取了这么极端的方式发泄不满,亲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痛心啊!

    想去看看他的,那天他伤势严重,又是为了我。可是却不敢,不敢去面对伯伯一家,特别是熙月姐看我的眼神,就以工作忙为借口回避着。

    其实工作并不忙,他在的时候我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配合他,他不在了,事情还真就少了。每天空闲了,我就下去别的办公室串门,唐欣和张姐对我的不满也日渐退去,大家又回到了从前。

    空余时间就上网,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歌唱大赛的消息,又一场比赛结束了,文静又顺利晋级了。文静现在成了名人,连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的好友正在参加最红的选秀节目,我就到各个部门游说让大家为她投票,大家倒也积极响应。这个年代啊,出名真的好快,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瞬间就能家喻户晓。

    可是一件事却困扰到了我,不知是我过于敏感,还是那天的经历留下的后遗症,当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时,总觉得后面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可当我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这天下班,我正往地铁站赶,同样的感觉又向我袭来,我吓得跑了起来。

    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钟泽的号码。

    “钟泽吗?你在哪里?” 我气喘吁吁的道。

    “我在凝海啊,你怎么了?”

    “我感觉有人在跟踪,盯梢我,我好害怕。”

    “怎么会呢?和平社会,青天白日的,你不要瞎想了。”

    恐惧的心这才渐渐缓复,脚步也慢了下来:“钟泽,最近好吗?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我很好,不过我今晚出差,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爷爷奶奶都好吗?

    “爷爷很好,奶奶病了。”

    “病了?”我有些吃惊,眼前浮现一个干练娇小的身影,“病的严重吗?”

    “还好,就是老胃病犯了。”钟泽迟疑了一下,“她这两天提起过你。”

    “......那我可以看看她吗?”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有探望她的冲动。

    钟泽笑了,“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不过这几天我不在凝海……”

    “没关系,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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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果然是胃病犯了,受了凉吃喝不进,不过气色还好。

    爷爷又出门了,听说是为了建高尔夫球场的事,家里没有几个人,倒是清静。

    还是那间屋子,屋内多是藤制的家具,橱柜是藤制的,座椅是藤制的,镂空的隔墙也是藤制的,自上而下缠绕着绿色的纤纤蔓蔓。我一边削水果一边对奶奶说:“奶奶,我爸爸从前也得过胃病,不过他常服蜂巢,后来胃病就好多了。我们家不远就有个蜂园,下次回去我带些蜂巢给你,你将它煮着喝,对胃病的效果还是蛮好的。”

    早已经离开了钟泽的生活,也知道不可能再进入。但是,当得知老人生病,一想到老人和蔼慈祥的目光、利落小巧的身影,我就想上门去看看她。

    奶奶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

    “奶奶,”我又说道:“这两天天气反复,要多注意身体,现在讲究养身之道,好身体还是养出来的。”

    奶奶这才开口,却语出惊人:“我知道泽儿为什么喜欢你了,他就是喜欢你这自自然然的样子。”

    我被说的窘起来,低头忙着手中的东西,我削水果最拿手,只两下便把一个苹果给削好了。

    “泽儿有那么多女孩追求,他就是不为所动,原来钟情的是你这样的女孩。”我被越发说得抬不起头,嗔叫道,“奶奶。”

    “可是,你们就是不回来,非等我出了状况才来。”奶奶拍拍我的手,埋怨道。

    “我......”

    “答应我,以后要经常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吊环上的大鸟适时的扯着嗓门:“下次再来!下次再来!”把我们都逗乐了。

    “听说你在耀飞的身边做事?”咬了一口水果,奶奶忽然问我。

    我愣住了,点点头。

    “泽儿不知道吧?”她又问。

    我又点头。

    “就知道会是这样。”前方披散的藤条牵牵蔓蔓被风吹起,像能拨动人的心思,便想到了他们兄弟,也想到一直以来困惑我的疑虑。我略一思索壮着胆子:“奶奶,钟泽和他哥哥真有跨不过去的鸿沟吗?”

    老人笑了,不过神情有些惨淡,她拉着我的手:“走,我们出去。”

    后院里溜达了一圈,我们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刚下过雨,园中的植物翠鲜欲滴。我闻到了泥土清湿的甜香,美丽的景致是我喜欢的,此时幽静的氛围也是我颇为享受的。

    “泽儿从小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老人家一提到他的孙子就开心,“他的哥哥却很调皮,但是聪明......他们要是没有矛盾,该多好啊,那会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好兄弟。”也许今天奶奶会给我心中的疑问一个答案,我坐好了认真听着。

    “泽儿他哥出生的时候,还是我为接生婆打的下手。他很漂亮,大家都说他像个洋娃娃。一直到六岁,我想那时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最无虑的时光了。”

    奶奶拉着我的手轻轻拍了拍,“他妈妈啊是医院的医生,心气儿很高的一个女人,和我儿子刚结婚的时候,人家都夸他们天生的一对。那时候,他爷爷在泰国做生意,我们一家人住在这里,家境充实,算是和睦美满的一个大家庭了。”

    奶奶的脸上溢出了一抹神彩,往昔的时光让她的眼中光芒闪动。我知道这些都是老人家藏于心内的秘密,是她轻易不愿示人的,之所以愿意跟我分享,必是把我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

    “可是,我儿子说变就变了。还记得那一天,耀飞刚过完五岁生日,他就跑来对我说,说他要离婚,他想和另外一个女人过日子。”奶奶的话音一转,哽咽了,我的心也陡的一颤。

    “哎,你们年轻,我不该跟你说起这些。”奶奶抬手擦着眼角,叹了口气。

    “奶奶,没关系,我能明白的。”

    “从此,我们的生活就变了。”老人定了定神又继续说道:“你不知道,那个年代,人们是不待见这种事的。他们虽然离了,但是耀飞妈妈多要强啊,她经常去钟泽他妈的单位去闹,什么脏的话都说得出来......没办法,钟泽他妈只好辞了职在家。”

    “而我那时,因为耀飞刚被带走,失去了一个孙子,便把所有的气都出在钟泽他妈身上,也没给她好脸色。久了,她得了一种心病,那病时好时坏的,搁现在就叫做忧郁症。”

    “哦,我听说过这种病的。”我的心紧缩起来。

    “再后来,有一天......她离家后就没有再回来。”

    “我有责任啊,当初我就该制止耀飞他爸。”奶奶忽然拍打起胸部,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连忙拉着她轻呼:“奶奶。”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当初我不纵容我儿子就不会有这么些人受苦了......现在.....”奶奶转过身来看着我,她的手在颤抖,而她的眼中又像积聚了很大的苦痛,我想一个平日练达利落的人定是伤到了极处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吧,她将她内心的苦痛告诉了我,在你得到它的同时也被赋予了承担保守它的责任。

    渐渐的,奶奶平静了。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呢?”我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们在东湖边找到泽儿母亲尸体的时候她已经不成人形了。”没想到钟泽还有这样的不幸,不免为他感到难受。

    “泽儿母亲的死,耀飞妈妈是脱不了干系的,出于逃避,她带耀飞离开了凝海。”

    “再后来呢?你们失去联系了吗?”

    “那倒没有,”擦擦眼泪,奶奶脸上浮出了笑意。

    “我那个孙子啊,谁都不记得却记得我。小时候他就整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