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娇_分节阅读_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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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想把手扯出来,却发现司徒灏的手抓得极紧,而且面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似受到很大的惊吓一般,忙关切地问道:“子亮,你怎么了?”

    “如儿,如儿……”司徒灏目光有些呆滞,喃喃地不断唤着她的名字,就在林如悦准备开口唤人进来看看时,他一把将林如悦搂进怀里,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你有身孕了,我……我要做爹了!”

    什么?她有了身孕?林如悦这才想起这个月的葵水确实推迟了十来天,但她以为是水土不服所以没有在意,没想到竟然是有了身孕。

    脸上顿生喜悦,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腹部,一个小生命正在里面慢慢成长,这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

    接着,她略带揶揄和威胁地看向司徒灏,道:“还好你没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否则我定绕不了你!”

    司徒灏连声喊冤,“脉象显示你怀孕已将近两个月,孩子自然是我的。”

    “搞了半天是因为脉象显示的时间没问题,你才没有怀疑啊?这意思是要是没查出时间,你就要怀疑了?”

    “娘子息怒,为夫绝对相信娘子的!”

    “边儿去!我不相信你!”

    “如儿,别动气,小心伤到孩子。”

    “孩子比我还重要是吧?司徒灏!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司徒灏狂说好话狂讨饶,这才避免了被踢出车外,他知道怀孕期间的女子情绪变幻无常,现在的一切还只是个开始,想到自己未来几个月的悲惨命运,他唯有无奈地叹了口气。

    做人相公难,做要应付怀孕妻子的相公是难上加难,不过,他心甘情愿。

    抱着又开始打瞌睡的妻子,大手小心翼翼而轻柔的抚上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司徒灏笑了,笑容里全是满足和幸福。

    七个月后,林如悦平安生下一个女孩,看着相貌酷似妻子的女儿,司徒灏开心得不得了,完全没有一点古人重男轻女的思想,为孩子起名为司徒歆玥。歆的意思是喜爱,而玥则是传说中的一种神珠,又跟林如悦的“悦”字同音,不仅代表自己极其喜爱这个女儿,更是在借此表达自己对妻子的喜爱之情。

    炎臻的长子也在半年后诞下,直接立为太子,并且送来一块跟他那块玉佩质地一样的玉佩,上面用篆体刻着孩子的名字。

    意思很明显,他是在帮自己的孩子定下未来的太子妃,如无意外,还会是日后的一国之母。

    林如悦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一切等孩子大了再说,她不愿干涉女儿的婚姻,可是司徒灏却气得够呛。

    在他看来,炎臻这个大尾巴狼贼心不改,自己没办法娶到林如悦,便将主意打到他宝贝女儿的身上,没门儿!连窗户缝儿都没有!

    他暗下决心,定要从小教育女儿远离炎家那死小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炎臻!

    只是有些时候,就算你及早预防,也不代表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司徒歆玥和炎臻的儿子最后是否会走在一起,不是他说了算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撇开不提。

    司徒老爷在歆玥十岁那年因病去世,司徒灏做尽孝子本份,并亲提碑文,署名是“子司徒灏泣立”。

    在老爷子去世的第二年,老夫人也驾鹤西归,林如悦哭得极其伤心,甚至一度哭昏了过去,对于这个婆婆,她有着不下于自己母亲的情谊。

    在送走两位老人后,司徒灏将摘星阁交给凌风打理,自己则带着妻女游历大江南北,不得不提的是,他们竟然再遇了杨亦宸。

    此时的杨亦宸依然单身,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看司徒灏不顺眼,铁公鸡的他为了让司徒灏不舒服,不惜放下手里的所有生意,当电灯泡紧随着他们,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在司徒歆玥十七岁那年,皇城传来消息,说炎臻时日无多,林如悦连忙扯着相公和女儿返回皇城。

    炎臻跟林如悦单独谈了两个时辰,没人知道两人谈了什么,就连最爱吃醋的司徒灏也一没阻拦,二没追问。

    当天晚上,炎臻驾崩,享年三十八岁,在位十八年,皇后一位一直悬空,只有林如悦夫妇和欧绍阳知道,那个位置是为谁留着的。

    三日后,其长子,也就是太子继位,在即位大典上,宣布皇后人选早已定下,待丧期一满,便会举行大婚,并称先帝立下遗诏,废止后宫,独留皇后一人。

    司徒灏夫妻都是高寿,直到八十岁那年,司徒灏才先行离去,临终前,他一直拉着林如悦的手紧紧不放,嘴唇不停的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林如悦明白他想说什么,但却对他摇了摇头,“子亮,抱歉,我答应了他,下辈子会先遇上他。”

    司徒灏已经浑浊的双眼顿时暗淡了下来,接着闪过一抹坚决,嘴角费劲地扯出一抹微笑,深深地看了林如悦一眼,慢慢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两日后,林如悦于睡梦中辞世,已经贵为皇太后的司徒歆玥亲自操办她的后事,并将她与司徒灏合葬一处。

    至此,林如悦在古代的人生走到终点。

    炎臻番外一

    半夜,炎臻从梦中惊醒,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三点,但他此时已经了无睡意,索性打开了床头灯,掀开空调被下了床。

    下楼来到转角处的酒柜,取出一瓶红酒,又顺手拿了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等到将杯中酒全部喝光,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在做一个相同的梦,梦里他是个古代的王爷,后来还登基为皇,但是因为忧思过重和国事繁忙,染上了重病,自己明明医术高超,却不愿给自己诊病,结果未满四十便病逝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