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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死了,一个跑了。”陆凤仪倒了杯茶,本想自己喝,见她看着,便递给了她,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了两口,道:“那幅字并非丘宗主所写,明日我们送他回去。”

    &&&&夏鲤道:“然后呢?你不想继续查了?”

    &&&&陆凤仪道:“我想查眼下也无甚线索,以后有机会再说罢。”

    &&&&夏鲤道:“你师父有万象生息术,你让他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陆凤仪道:“这点小事,何至于动劳师父他老人家。”

    &&&&夏鲤道:“话说你师父该有一千多岁了罢,他又不是全真道士,怎么不娶媳妇?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陆凤仪道:“休要胡言,师父早已看淡这些,所谓男女在他眼里并无区别。”

    &&&&夏鲤道:“那他对妖族的态度怎样?”

    &&&&“师父一向认为众生平等,对妖并无偏见。你问这个作甚?”陆凤仪侧头看向夏鲤。

    &&&&“奴是妖呀,既然要做你的炉鼎,自然要问问你师父的态度。他若是不待见,奴能有好果子吃?”

    &&&&“你多虑了,只要你不做坏事,师父不会与你为难。”

    &&&&“行吧。”夏鲤抬手脱了外衫,又开始解裙带。

    &&&&陆凤仪见她露出光溜溜的身子,转过头道:“今晚不双修,你休息罢。”

    &&&&夏鲤愣了愣,哦了一声,盖上被子,躺着发呆。

    &&&&陆凤仪熄了灯,还是去打坐。

    &&&&今夜月色很亮,似一层银霜洒在这年轻道士的身上,使其看起来愈发风姿静雅,清逸出尘。

    &&&&无聊的小鲤鱼精看了这俊道士一会儿,有些心动,眼珠转了转,道:“道长,双修之前你应该与炉鼎多亲近,这样双修更有效果。”

    &&&&陆凤仪也是这么想的,他认为这就与修习剑道要先与剑亲近,达到心意相通是一个道理,所以今晚才没有分房。

    &&&&“你我已共处一室。”

    &&&&共处一室就算亲近?夏鲤觉得对亲近的理解和他不在一个层次,循循善诱道:“这不行,你得与奴同床共枕才叫亲近。”

    往事细思唇齿寒

    &&&&陆凤仪思量片刻,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夏鲤从被子里伸出手,先碰了碰他的手,没有遭遇抵抗,便抱住了他的胳膊,进一步将脑袋枕在他肩上。陆凤仪动也不动,她呵出的气如丝丝暖风拂过脖颈,从头到脚都不像自己的了。

    &&&&夏鲤喜欢他纯净如雪的气息,本想挑逗他一番,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色破晓。怀中的美人还在熟睡,丘天长没有动。清风入户,拂起重重纱幔,他看见书&&&& 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画,画的是兰花,题字曰: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下面还有一行蝇头小楷,写着兰猗为玉静题字,愿金兰之情山高水长,永无绝期。

    &&&&丘天长一怔,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画前细看。

    &&&&“拙作难登大雅之堂,叫宗主见笑了。”玉静也醒了,头枕玉臂,侧身看着他。

    &&&&丘天长道:“观主过谦了,我看这兰花清雅非常,画的极好。但这句诗似乎并非观主所题?”

    &&&&玉静道:“这是我一位好姐妹的笔迹,你看下面还有她的名字。”

    &&&&“兰猗,好名字,字也写得好,不知她现在何处?”丘天长问道。

    &&&&“人家早就做了紫阳派的掌门夫人了。”

    &&&&“这是杜夫人的字?”丘天长诧异极了,将画上的字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玉静下床披了件衣服,抱胸也看着画,道:“我说杜苍溪不是什么好人,她偏不信。嫁了人,也不回来看我,倒是我偷偷去过紫阳派。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个男人竟然打她!”

    &&&&想起那一幕,玉静满心愤恨,双手握拳,自言自语道:“总有一日,我会叫他后悔!”

    &&&&丘天长目光失焦,若有所思,直到玉静问他:“你在想什么?”才回过神,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和杜夫人竟然是好姐妹。你说杜掌门会打她?真看不出来,杜掌门那样儒雅的人会对妇人动手!”

    &&&&玉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多着呢,杜苍溪别看他外表像个人,其实比禽兽还不如。三十年前,他与令尊一同被困弹筝谷,为何就他一个人出来了,你想过么?”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打在丘天长心上,他呆呆看着玉静,半晌道:“杜掌门与家父是至交好友,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玉静话刚出口便有些后悔,道:“这事我并没有真凭实据,从未对他人说起过。如今告诉你,你也别冲动。”

    &&&&丘天长道:“你说,我自有分寸。”

    &&&&玉静道:“三十年前,我也去了弹筝谷,刚好看见杜苍溪从里面逃出来。我便上前问他,丘宗主在哪儿?他说被妖族杀了,我当时没有多想。事后再回想起来,他那副模样慌慌张张的,不仅像是受了惊吓,似乎还有些心虚。我自从起了疑心,便常常暗中观察他,发现他自从战场回来,变得暴躁非常,而且再也不去古陵宗。”

    &&&&丘天长道:“没错,我也奇怪过,家父在世时,杜掌门时常来我家。以他们的交情,家父去世他也不该就此断了联系,然而他再也没有上门过。而我数次去紫阳派看望他,他的态度也不像过去亲切,甚至有些不想见我的意思。”说着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上升。

    &&&&以往未曾深究的疑点因玉静的话都变得诡秘非常,丘天长喃喃道:“难道真是他……”

    &&&&玉静道:“其实要想弄清楚,我有个法子。”

    &&&&屋外鸟声啁啾,晨光透进床帐,夏鲤翻了个身,一条腿搁在了陆凤仪肚子上。陆凤仪醒了,顺手摸了摸。她皮肤很滑,骨架小,看起来细,其实肉不少。

    &&&&夏鲤睫毛微颤,陆凤仪道:“醒了就起来。”

    &&&&夏鲤睁开眼睛笑了笑,手向下隔着衣裤覆在一粗壮硬物上,道:“道长不想做吗?”

    &&&&那物在她手底弹跳,分明是想的意思,陆凤仪却推她道:“先送丘宗主回去。”

    &&&&丘天长与玉静已经走到这间院子的院门外,夏鲤听见他们的说话声,收手穿衣,出去见礼。

    &&&&丘天长先前还不能确定陆凤仪与夏鲤是什么关系,见他们一起走出房间,再清楚不过,心中诧异陆凤仪这样的道痴也会有喜欢的女子,不由将夏鲤多看了两眼,除了样貌和身段较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看出她是妖。这皆因夏鲤戴了那块遮掩气息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