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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说,主动献身的女人多半会带来麻烦。”理智之下,陆凤仪推开她,向后院走去。

    &&&&夏鲤愕然片刻,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遗憾地叹了声气,道:“郎心似铁,奴只能去寻别人了。”

    &&&&她离开道观,夜恢复宁静。

    &&&&陆凤仪坐在房中,闻着她残留在衣服上的淡淡香气,心想不知她会去找谁,不知她说的红莲教主可会抓住她。或许不应该拒绝她,毕竟天香骨的炉鼎的确很难得。

    &&&&多思无益,人已经走了。

    &&&&次日一早开始下雪,陆凤仪又走到大殿中,在香案下发现一方红绡帕。他捡起来,看见上面用黑丝线绣了一朵莲花。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寄存,也不知道怎么还给它的主人,陆凤仪将其收入袖中,化光出门赴紫阳派掌门之约。

    &&&&雪越下越大,白了山河大地,素了朱阁高楼。

    &&&&紫阳派的山门外,两个小道童正在石阶上扫雪,一紫衣人走出山门,两个小道童见了,忙放下扫帚行礼道:“见过大师兄。”

    &&&&大师兄张凝点了点头,看向远处,似乎在等什么人。须臾,一道银光落在山下,变作一名白衣男子踏着乱琼碎玉拾阶而上。

    &&&&张凝忙下去迎道:“陆师弟,家师早上还在念叨你呢。”

    &&“张师兄,许久不见。”陆凤仪随他进了山门,去见掌门杜苍溪。

    &&&&修仙界门派众多,蜀山是第一大派,陆凤仪身为掌门陆渊的得意门生在紫阳派这样的二流门派备受礼遇也是正常。

    &&&&杜苍溪请陆凤仪来是为护山阵法上的一点问题,说完正事,天色已经不早。

    &&&&杜苍溪道:“凤仪,雪还未停,你就在门下过夜罢。门下有几株青玉梅花,此花非雪夜不开,你今日来得巧,晚上我带你去看看。”

    &&&&紫阳派这几株青玉梅花是花中珍品,十分有名,陆凤仪欣然应允。

    &&&&杜苍溪转头吩咐童子:“去找夫人,让她把我那坛玉仙酿拿到暖阁,我要和凤仪吃几杯。”

    &&&&张凝在旁笑道:“陆师弟,你真是好口福,师父这坛玉仙酿藏了几百年,只上次苏岛主来尝了几杯,平时都舍不得喝呢。”

    &&&&陆凤仪不会客套,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童子去找杜夫人,他们三人一边赏雪,一边往暖阁走。到了暖阁,杜夫人还没把酒拿来,杜苍溪皱眉,说了句:“怎么这么慢!”

    &&&&张凝忙道:“师娘或许是有什么事,师父莫急,等一会儿酒便来了。”

    &&&&杜苍溪道:“我倒是不急,但叫客人久等,像什么话!”

    &&&&陆凤仪道:“晚辈也不急。”

    &&&&三人在暖阁坐了好一会儿,张凝说了几个笑话,试图分散杜苍溪等待的不快。终于杜夫人来了,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神色惊慌地进门,道:“夫君,不好了,酒……酒不见了!”

    &&“你说什么?酒不见了?”杜苍溪难以置信,杜夫人在他逼视下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

    &&&&她是个美人,美得弱不禁风,叫人心生怜惜。

    &&&&杜苍溪要去藏酒的地方查看,杜夫人张凝和陆凤仪都跟着他进了一间布有结界的地窖,只见一方打开的石匣子里空空如也。

    &&&&杜苍溪拿起石匣子再三查看,转身一把揪住杜夫人的衣襟,一巴掌打散了云鬓,骂道:“贱人,一坛酒都看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陆凤仪见他为了一坛酒动手打起夫人,深感吃惊。

    &&&&杜夫人鬓发散乱,捂着脸哽声解释道:“夫君交给妾身的钥匙,妾身片刻不曾离身,地窖大门&&&& 并未有破损,就连石匣子上的锁也是好好的,妾身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疑心人被心魔困

    &&“还敢狡辩!”杜苍溪怒不可遏,浑似变了个人,瞪起眼睛道:“一定是你捣的鬼,说,你是不是养了汉子,把酒给他喝去了!”

    &&&&杜夫人吓得脸色惨白,哭哭啼啼道:“夫君这话从何说起啊!妾身清清白白,对您别无二心,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贱人,你本就是娼门出来的婊子,有什么清白!我真不该相信你!”杜苍溪似乎认定了杜夫人偷汉,对她拳打脚踢。

    &&&&张凝上前挡住杜夫人,道:“师父,我相信此事与师娘无关,定是有人偷走了您的酒,您还是冷静冷静,我们一起想法子捉拿真凶罢!”又道:“师父,陆师弟还在这里,您这样岂不是让人家看笑话!”

    &&&&听到这话,杜苍溪才有些顾忌,慢慢冷静下来。张凝已经挨了他好几下,回头看着满脸是泪的杜夫人,欲言又止。

    &&&&陆凤仪拿起桌上的石匣子,大约有百十斤重,质地十分坚硬。他翻过来看见石匣子底部刻了两行龙飞凤舞的草书,道:“杜掌门,我想这是偷酒之人留下的。”

    &&&&杜苍溪急忙来看,见上面写着:书非借不读,酒非偷不香。莫问先生到此一游。

    &&&&杜苍溪好不诧异,此石匣乃是一块天然中空的金刚石略加雕琢而成,金刚石至坚至硬,要想在上面留痕都十分困难,莫说刻字了。而这十八个字首尾相接,一气呵成,笔画锋芒毕露,皆入石三分,功力非同一般。

    &&&&杜苍溪越看越惊,心想就是自己也刻不出这样的字,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石匣中的酒,要想取他项上人头又有何难?

    &&&&陆凤仪看着石匣上的刻字,忍不住伸手描摹,道:“此人是一名剑道高手。”

    &&&&张凝道:“何以见得?”

    &&&&陆凤仪道:“他运笔之间有剑意。”

    &&&&张凝道:“我和师父都不用剑,陆师弟是行家里手,你这么说必然没错。修仙界用剑的人最多,莫问先生,我从未听说过叫这个名字的剑道高手。陆师弟可有听闻?”

    &&&&陆凤仪摇了摇头,却见杜夫人敛袂上前,低头向杜苍溪道:“夫君,都是妾身看管不力,妾身知错了。”

    &&&&陆凤仪心想这偷酒之人修为非凡,就是杜苍溪自己也未必看得住这坛酒,实在怪不得一个弱女子。

    &&&&杜苍溪却想这偷酒之人若真是夫人曹氏的姘头,自己惹恼了曹氏,她再向那奸夫告状,那奸夫艺高胆大,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命也未可知。

    &&&&杜苍溪对曹氏有了几分忌惮,冷冷道:“没你的事了,下去罢。”

    &&&&曹氏小心翼翼地退下,杜苍溪也无心再赏花饮酒,推说身体不适,让张凝招呼陆凤仪,自己去书房安歇了。

    &&&&陆凤仪从芥子袋中取出纸笔,拓下石匣子上的刻字,收入芥子袋中,与张凝走出地